果然接下来的几天雨水集中下在楚云、白寒还有林娇辰早已经做好准备的几个地方,人员财物早已转移,这几处虽然被淹,但损失已然很小。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只要将灾后的工作部署好,水患的影响也便算是将要过去了。
宫中的楚晟脸色好了些许,还去看了丁羽然两次,是以丁羽然的心情也好得很。
至于之前红菱怀疑白狐所带来血的真假一事,也早已经以为水患情况的好转被人们忘掉了九霄云外。
可白狐的情况并不好,她的行为无异于是一种背叛,所以身上的毒咒开始发作。每夜都痛苦不堪,难过起来她几乎想要直接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实际上她却要装得像没事儿人一般等待丁羽然的下一个命令。
这夜,白狐身上的毒咒再一次发作,痛苦得无法忍受。她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谁?”白狐拼劲全力大声喝道。
来人却并未回答,只是将一个小瓷瓶放到了桌上。
“这是我们阁主吩咐给你的药,可以缓解你身上的符咒。”说罢,这来人便迅速不声不响地退了出去。
白狐心中疑惑,又疼的很,哪里敢去用那瓷瓶里的药呢。
可此疼痛却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厉害起来,最后实在忍不住便一把抓起桌上的小瓷瓶,将瓶中药粉悉数倒入口中。药粉方才吞咽下片刻,浑身的疼痛愈发厉害了起来,几乎让人无法忍受,就好像又千万条毒蛇在啃噬着,比先前的疼痛不知道浓了几倍。
白狐几乎痛不欲生,可此刻却真真是痛到连了结自己的生命也做不到。
但剧烈的疼痛过后,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身体内的疼痛居然慢慢地慢慢地减缓了。
等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内心之中只剩一抹淡淡的隐隐的疼痛。
白狐靠着床边休息了半晌,这才恢复了些许力气,虚弱地抬起手臂,将滑落在脚边的小瓷瓶捡了起来。只见平子里居然有一张极其细小的字条。
白狐将那字条用发间细细的银簪挑了出来,只见上面写着:此药一瓶可缓解疼痛十余天,若脱身,可来北域边疆,以商解决之法,或可保命。落款只有单单一个辰字。
白狐又仔细地将字条看了一遍,然后把字条置于烛火之上,瞧着那纸烧得彻底,方才坐回床边。心中自是百转千回,她本以为做好这一件事,从此再与林娇辰便毫无瓜葛了,甚至也做好了死去的准备。她唯一记挂的,就是如何上自己的死看起来自然一些,不要让丁羽然起了疑心而牵扯怀疑到尔岚去。
夜已深,天空漆黑一片,夜风也有了一点点微凉的气息。
此时去往北域边疆的路途之中,有个小小的村落,白狐的妹妹尔岚和朱晗一行人正在这小村边上的驿站休息停驻。
寂静的夜晚尔岚睡得正香,她好像在睡梦之中见到了白狐,甜甜地叫了一声姐姐。
可朱晗和那古游医都睡得并不踏实,古游医睡的并不多,便已起身,做些整理继续药方的工作,心中其实在盼着白寒和林娇辰早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