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晏季匀就这么硬生生地挑起了潜伏的渴望,而罪魁祸首浑然不知,不仅嘴角哈喇着丝丝晶莹,小脸上还流露出纯真的笑意,像是因为吃到了樱桃而满足呢。
晏季匀向来是个不会亏待自己的人,既然都已经箭在弦上,又何必苦苦忍耐?他竟想要重温一下她的美好。
“是你惹了我,你必须负责……”男人沙哑的低喃,凤眸中格外灼热,但在他刚得逞时,水菡被惊醒了。
“啊——你……你可恶……”水菡羞愤地挣扎着,两只手不停在他肩膀上捶打。
“呜呜呜……晏季匀,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说过不会欺负我的,呜呜呜,你骗人……”水菡委屈又羞愤,带着哭腔的声音让人的心都快要融化了。
晏季匀心里一软,难得地多出一丝耐心:“这不能怪我……”
“呜呜呜……你胡说,不怪你怪谁……”
他低头覆上她柔嫩的唇瓣,低沉含糊的声音从他嘴唇溢出:“我喜欢女人乖一点……”他的低喃似梦迷离,连他自己都快分不清这是在解决需要还是真的有几分怜惜。
像是有什么在蛊惑着她靠近,蛊惑着她沉醉,却又让她感到莫名慌张和恐惧,生怕自己会被那股吸力拉扯进去,沦陷……
水菡咬着牙,幽怨地看着他,白希的脸蛋隐透着粉红的光泽,她的力气在流失,不知不觉地软化了在这个迷离的夜晚,她盛开如一朵洁白的幽兰……一室的暖情一直持续到凌晨,最后她只能全身瘫软地缩在他怀里,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了。
“晏季匀……你是个大坏蛋……”水菡在嘀嘀咕咕地控诉,眼皮不听使唤地耷拉着,疲倦的她,沉沉进入梦乡。
她确实被折腾得够呛,她的每个字,他都听在耳里,软糯而稚嫩的声音让他的心微微悸动,再看看她白嫩的肌肤上被他烙印下的点点痕迹,他很满意地笑了,嘴角勾出动人心魄的弧度,缓缓闭上眼,揽着这小小的身子,沉沉睡去。
有多少年没有像今夜这样睡得舒服,自从父母去世后,晏季匀的睡眠就成了大问题。高质量的深度睡眠,他已经很久没有过,可奇妙的是,抱着怀里的小人儿,他居然睡得很香很沉,并且没有做噩梦……
有人睡得安稳,可也有人食不知味,寝不能安。与此同时,在晏家大宅子里的某一间卧房中,一个穿着黑色真丝睡衣的女人正在对自己老公发着牢骚。
“我说你平时能不能多抽点时间教教我们的儿子?你好歹也是一家公司的总经理,你的工作经验怎么也比一般人强得多啊,你就不想咱儿子将来出息点儿?他到现在还只是炎月集团下边分公司一个小小的部门经理,你到好,一点都不操心!”女人短短几句话里就能听说一腔怨气。她就是晏季匀的二姑妈——晏启芳。
晏启芳的老公——孙建华,早就习惯了被老婆数落,他的脸皮现在已经锻炼出来了,知道该怎么应付这个娇贵又骄傲的女人。
孙建华懒洋洋地躺在椅子上,讥讽地笑笑:“呵呵,我.操心有用吗?你又不是没看出来老爷子根本就是对咱儿子没兴趣,不看好他。老爷子只看重晏季匀,其他人,就算是亲儿子,亲外孙,再怎么努力,老爷子也不会给太大的发展空间,因为在他看来,除了晏季匀,别人的资质和能力都只是普通而已。所以,就算我们儿子比现在多十倍的努力也没用。我看你还是别瞎搅合了,瞧着吧,老爷子的股份迟早是会全部交出去的,到时候,谁得到股份,谁就是晏家下一任家主。我们这一房,还是老实认命吧。”
晏启芳双目一狠,不甘地说:“凭什么要认命?我们儿子也是晏家的子孙,凭什么就不能去争?哼,瞧你这胆小如鼠的样儿,我也不指望你了,我自己会想办法,无论如何,我都要为儿子争取到一个好的前程!”
豪门,从来都鲜有宁日。因为有了权势和财富等利益存在,就会有人不惜代价去争夺。越是被忽略的人,越是会滋生出强烈的愤懑和嫉妒,为了达到目的,甚至可以将良知和亲情都抛诸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