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赶紧上车,回了萧家老宅。
下车后,司机好心的让佣人帮温宛如煮姜汤。
要是冻病了,他可吃不了兜着走。
“人哪!都死绝了吗?”温宛如一进门就大喊,在外面都不顾形象,回到家还担心什么。
况且今天萧老夫人将她一个人留在酒店门口,她也想借机发发牢骚。
可惜,没人搭理她。
萧锦昆听到温宛如回来了,而且底气还挺足,放心的关了客房门,睡觉去了。
萧老夫人一回家就找佣人要吃的,吃完饭刚睡下,现在恐怕放个喇叭在她耳边也叫不醒她。
“夫人……”这时间本来佣人都该睡了,现在出来这个,还是司机刚叫来的。见着温宛如发火,也是犹豫了再犹豫才出来的,站在厨房门口,远远的应了声。
“人哪,都去哪里,都死绝了吗?”温宛如没看见萧锦昆,也没看见萧老夫人。
火气没出撒,又哇哇乱喊。
气的伸脚乱踢,却牵动了脚腕的伤,疼的跌倒在地。
“夫人……”佣人赶忙上前扶。
“走开,都不管我,把斩腾给我叫回来……阿嚏…阿嚏…”温宛如维护很好的贵妇形象彻底瓦解,连哭带喊的,坐在门内地毯上,不动也不让佣人碰。
这可怎么得了啊!
佣人赶紧去敲萧锦昆书房的门,没人,又去敲客房的门,很多时候萧锦昆是睡在客房的,萧家的佣人都知道。
“什么事!”果然,萧锦昆的声音。
“老爷……夫人他,歪了脚,还有点感冒,您去看看吧!”
“……哦!你去睡吧!不用管,闹够了就不闹了!”
“呃?……”佣人愣了,这是什么答案。
可是……
唉,老爷跟夫人看着是夫妻,实际比他们这些外人还不如。
佣人无奈,可也不能真由着夫人坐在客厅里。
给萧斩腾打了电话,还是没人接。
“夫人,您喝点姜汤早点睡吧!”佣人实在看不下去,温宛如虽然平时对人尖酸刻薄了些,不过心底并不坏。
“他们人呢?”看过来看过去,就这一个佣人围着她转,心里委屈的什么似地。
都是那个李明静,李明静一出现,萧锦昆想起了艾珊茹,对她不理不睬。
李明静一出现,也勾去了萧斩腾的魂,也不要她这个妈了。
如果眼光能杀人,温宛如现在早就将李明静戳的千疮百孔。
她怎么容得下李明静,怎么能。
“夫人……”佣人为难的低着头。
“没事,你去睡吧!不用管我。”这种时候,只有这一个人关心她,即使只是工作职责所致,那她也是很感激的。
“夫人,您先喝点姜汤吧!我去给您盛。”破天荒的,温宛如头一次这么客气的跟她说话,佣人一下子来了精神。
“你放哪吧!我一会去喝,你先扶我过去。”佣人将温宛如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又将姜汤放在了茶几上,在温宛如的再三催促下,才走开了。
温宛如没有喝姜汤,连佣人放在一边的药箱也没动。
倒在沙发上,温宛如打算冻上一夜,彻彻底底的病上一场。
倒好看看他们还管不管她。
在露天底下受了冻,屋里的热气一烘,头就有些晕晕乎乎的,躺在沙发上没多会儿就睡着了。
温宛如醒来时,躺在床上,脚上的伤也擦过药了。
桌边放着药,应该是已经吃过了。
总之头也不疼,一点没有不适的感觉。
这是……
谁送她回的房间?
肯定是佣人吧!
被人照顾,本来是好事,可温宛如却气的牙痒痒,本来想好好病一场。
可现在,计划被打乱了。
拿起床头电话,就给萧斩腾拨了电话。
“你老妈快死了,你管不管!”电话一通,温宛如就喊。
“呃?……妈,你没事吧!”老妈?这可是温宛如口里的新新词汇,就是没事,萧斩腾也不放心了。!
“快给我回来,再不回来,你就见不到我了!”说完话,温宛如挂了电话,几乎话说的气喘吁吁。
将被子全部揭开,再打开了窗户,让冷风吹进来。
要不是凉水实在太冷,也不用开窗户冻病了。
可惜阳光很足,刚早上九点多,已经暖洋洋的了。
萧斩腾早起看到两通未接来电,第一通是温宛如打的,可是温宛如手机被摔碎了,没法回拨。
第二通是萧家老宅的,往萧家老宅打了电话。
萧锦昆说没什么事,让他别担心。
这会儿,温宛如直接打电话,明显是被气到了,萧斩腾不得不回了躺萧家老宅。
“妈,你开窗干什么?”不是说受了风寒么,还开窗?已经没事了?这算是怎么回事啊!
“你……怎么这么快!”要知道一刻钟不到就的到家,她怎么会开窗。
“妈妈叫儿子回来,儿子当然要第一时间来报道了。”萧斩腾进门时,已经问过佣人了,昨晚的事他也大致都知道,应该是挺狼狈的。
萧斩腾不免有些惭愧,毕竟是妈妈,昨夜他跟李明静……
手机落在书房里了,早起才看到那些未接来电。
“这么关心妈妈,那就跟李明静断绝来往。”温宛如被儿子的迷糊汤一灌,立马觉得自己说话的分量应该挺管用。也不拐弯,开门见山的说,她真的很讨厌李明静,想想都厌恶的不行。
萧斩腾一愣,这跟李明静有什么关系?
“听到没有,有我没她,有她没我,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儿子心里到底有么有我这个妈。”温宛如步步紧逼,如果真的可以直接让萧斩腾甩掉李明静,她也就不用费那么大劲去想办法了。
“真要我选择?”萧斩腾眉目紧皱,表情很严肃,看的温宛如不由心里发颤,直直看着萧斩腾也不说话。
“如果真要选择,那我选择儿子跟老婆。”妈妈就是不选也是妈妈,但李明静与悦悦,不选的话,就会从他生命中溜走,时间一久,悦悦会有新爸爸,与他就真的无缘了。
错过他们,他无法想象以后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