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声无视身后一道怒吼,抬手抹去眼角的泪珠,朝楼上走去。
二楼左边拐角处,是她的房间。
江雁声推开门进去,找了一个行李箱出来,将衣柜里的衣物收拾走。
江亚东脸色更加难看,气得要上楼跟这个逆女说清楚。
“亚东。”王瑗叫他的名字,染了几分伤心。
江亚东转头看过来,饱含怒火的目光里没有半分的温情:“王瑗,这些年我对你给足了尊重和脸面,不是让你有底气伤害我的孩子。”
王瑗惊慌的摇头:“我没有亚东,江雁声她误会我了。”
她说着,双手扯着男人西装衣角跪了下来:“我对这个家付出了一切心血,我十几年来服侍你母亲,照顾你女儿,养育你的儿子。我怎么会做出这样恶毒的事情,亚东,你要信我。”
“我女儿现在要跟我断绝关系,你让我信谁?”
江亚东说出这句话,心里已经偏向了江雁声这边,这让王瑗心死一片,身体不由得颤抖,绝望道:“亚东,我可以被冤枉也可以给你女儿做替罪羔羊,但是你是我的丈夫啊,我同床共枕了半辈子的男人,你怎么能这样看我。”
王瑗哭的很用力,让江亚东恍然记起来,夫妻十几年来她只在他的面前这样哭过三次。
第一次,是初嫁到江家备受他冷落,晚上伺候好母亲,哄完孩子入睡,一个人偷偷躲起来哭。
第二次,是生了锦乔,看他在放置叶茗旧物的阁楼待了一夜,早晨的时候,抱着孩子在房间撕心裂肺的哭。
这次,应该是第三次。
江亚东冷硬起的心,在王瑗的痛哭下有了软化的显现,而此刻,江雁声提着行李箱下楼。
她看见王瑗跪在地上,眼中平静的没有半点起伏情绪,只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待在这个令她童年充满了阴霾的地方。
江亚东看她真要走,怒声陡然响彻而起:“声声,你到底想要爸爸怎么做。”
江雁声身子一顿,冷清的语气中透着决绝之意:“我记得小时候我犯错,就会被动家法是吧?”
她轻飘飘的一句话,让王瑗的哭泣声顿时静了下来。
甚至,不可思议的盯着江雁声冷淡的容颜,扯着声音:“你,你要让你爸爸打我?”
江雁声冷冷勾唇:“难不成……让你们离婚?”
客厅的气氛,一时间凝滞。
江雁声嘲讽的看着江亚东和王瑗两人,心底早就麻木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