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皱着眉,摇了摇头,“我有点不太舒服,不想吃早餐了……”
刚才那么一吐,她整个人都有一种虚脱的感觉,胃里难受的很,现在只想着好好休息一下。
陈妈这个年纪的人,根本就是一个过来人,她见顾雪这样子,心中早就已经有了一个念头,她想了想,原本想要试探性地问一问,可是这话到了嘴边还是给咽了回去。这万一要是自己猜错了,小姑娘肯定不好意思,何况小雪才十八岁,这个年纪,要是真的怀孕了,那她可怎么办?
她一时间忧心忡忡的,顾雪却不知道陈妈此刻心中的弯弯曲曲,她撑着墙壁站起来,脸色白的很是吓人,“陈妈……我、我想去躺一会儿……”
陈妈连忙起身扶着她,犹豫了好半响,还是说:“小雪,不然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我看你这脸色很差,让医生检查检查到底是什么毛病。”
顾雪却摇头。
她只是觉得自己这几天到处颠簸不说,昨天还出了那样的事情,神经不太好,缩着身子躺在床上,声音很轻,“不用了,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是我这几天没有休息好,陈妈,我想再睡一会儿……”
陈妈见她这样,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她“唉”了一声,“那你休息一下,我把东西收拾一下,去给你冲杯牛奶。”
顾雪一听牛奶,也不知道怎么的,又是一阵恶心的感觉涌上来,不过这一次没有刚才那么剧烈,她咽了咽,把那一股酸酸涩涩的味道给咽了回去,这才点点头,翻了个身就缩在了被子底下。
陈妈看着她小小的身子如同婴儿一般蜷缩在那边,心里暗暗地叹息了两声――
这个小姑娘,其实过得很辛苦,要是这么个年纪真的怀孕了,恐怕事情就更棘手了!
她在心中默默地祈祷着,希望是她自己想多了,她应该只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才会有这样的情况……
顾雪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的,醒来的时候竟然已经是下午了,她还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嗜睡,不过转念一想,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被符天恒抓着一整晚都没有休息好,所以生理钟有些不正常了吧?
她穿上了外套,翻身下床,双脚刚刚落地,卧室的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她下意识地仰起头来,去看到一身手工西服的符天恒站在门口。
他一手扶着门把,一手适闲地插在裤袋里面,“你这个时间才起来?”
听这口气倒是没有多少怪罪的意思。
顾雪“唔”了一声,头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不过在他面前,她必须强打起精神来,她找了个借口,“我上午起得比较早,所以有点困,又没有什么事情,就睡了一个回笼觉。”
反正他也只是说让自己不要乱跑,可没有说不能睡觉。
符天恒还真是没有什么生气的样子,他有些懒散地“嗯”了一声,停了停又在她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走到了衣帽间,这才冲她招了招手,“过来。”
顾雪乖乖地走了过去。
那衣帽间里面都是她的衣服,不过都是他给她买的。顾雪原本的确是没有几件可以穿得出去的像样衣服,她没有什么钱,以前在顾家自然也不会有人给她买衣服,所以这些日子,她也都是从里面随手拿一套换换。
符天恒从衣帽间拿了一套浅蓝色的连衣裙,和一件小外套,交给了她,“去换上吧。”
顾雪有些意外,下意识地反问,“……是要出门吗?”小你什有。
他看了她一眼,不答反问,“不想见见你朋友吗?”
顾雪一愣,很显然她想偏了。她以为他所谓的“见朋友”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或许他又有什么变态的想法了,要用自己身边的人来威胁自己?
她脸色一变,抓着手中的衣服往后退了两步,满脸都是戒备之色,“你想要做什么?”
符天恒见她这样一幅样子,自然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了。他一时间有些气恼,俊脸冷了几分,“你这是做什么?你的脑袋在想什么,嗯?”
“那你又是什么意思?”顾雪张嘴就反驳,她不觉得自己有说错什么或者做错什么,难道他还会那么好心地待自己去见朋友吗?更何况她的朋友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他根本就不认识,“你要是想要让我做什么,你直接跟我开口就行了,我现在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你要是想要反悔昨天晚上你说让我去念大学的事情,你也可以直接说……”她停了停,胸口一阵空落落的不甘愿,可是还是一字一顿地说,“反正,我也没有抱什么希望,我知道那都是你酒后胡言乱语的……”
“该死的!”他一声怒吼,生生打断了她的话,眼神有些暴怒地瞪着她,看着顾雪心头直发毛,“你就是这么想我的?我要你做什么事情我还需要用你朋友威胁你吗?”
“你没有用我朋友威胁我吗?”这人的记性似乎不是很好,他昨天才说过的话吧,今天竟然还好意思大言不惭。
符天恒这个时候哪里会想到那些,他只觉得胸口有怒火蹿了起来,胸口急促地起伏着,最后他猛地抬腿,恶狠狠地踹了一脚床头柜,“砰”一声巨响,顾雪吓得往后退了两步,他却陡然上前,大手顺势一推,就将她压在了墙上,低下头,压迫性地瞪着她,“你这个笨脑袋就没有一点别的思想了?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嗯?你就在想,我说的话不算话吗?我符天恒就算什么都不是,但是我说过的话都会算话。我说过送你去读大学,那就一定会送你去,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啊?防狼一样防着我吗?我带你去见你朋友,还成了威胁你了?该死的女人!”
顾雪被他吼得脑袋嗡嗡作响,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唇,半是无奈,半是坚决,“你曾经做过什么,需要我提醒你吗?我没有防狼一样防着你,我只是觉得我自己做什么都需要小心翼翼,我怕你不开心,我需要伺候你高兴了。”
这不是他自己说过的话吗?
符天恒只觉得有一种一棍子抡出去却打到了自己的感觉,他气得够呛,她竟然还敢给他嘴硬,现在是越来越伶牙俐齿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就是有一种感觉,这个小女人……似乎是有些不太一样了――
好像是让他感觉到有些抓不住,这样的认知让他很是烦躁。
“就你这幅样子还想着把我伺候高兴了?你现在有让我高兴吗?”他几乎是咆哮,明显的怒气迸发。。
顾雪到底是有些怕他的,他的手段一套一套的,都不需要眨眼睛,她可是见识过的,被他吼得肩头缩了缩,不敢接话。
更多的是因为刚才他的话中,她似乎是听出来,他是真的打算送自己去念大学的。
昨天晚上要说他是喝醉了,那么今天这个时候他可是清醒的很。
那么她是真的不是异想天开了,这件事情的确定让她心中一阵欣喜若狂,他要是生气,就让他吼几句好了,她也无所谓了。
而符天恒见她长时间不说话,丝毫没有顺气,反而越发的暴躁起来。
他低低地哼了雅思横,带着恶意,维持一贯的嘲弄,“你是不是一直都在记仇?记恨着我以前是怎么折磨你的?所以你就算留在我的身边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我说要送你去念大学反倒是我自己多事了对吧?那好,你就一辈子给我待在这个公寓里面,哪里也不许……”
去字还没有落下,顾雪已经慌乱地伸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唇。
两人都是一愣,符天恒看着她仰着脖子的样子,那一双漆黑色的眼眸,直勾勾地凝视着他,那里面闪烁着的光想死带着某一种致命的诱惑力,他几乎是有些把持不住地伸手,一把扯掉了她捂着自己薄唇的手,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先是轻轻地吻,一下又一下,带着试探。那双犀利的鹰眸,却是紧紧地锁着她的小脸,心中已经打定了注意,要是她的脸上表现出一丝厌恶的话,他就绝对绕不了她,也别指望念什么见鬼的大学。
顾雪大概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吻下来,她就算心中对他有抗拒,可是她的身子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不可否认,别的男人碰到她一下,她都会浑身不舒服,可是只要是符天恒的话,她的身子总是会出卖自己的理智――
这一刻,她只是颤了颤那长长的睫毛,然后略略地垂下了眼眸,身子有些紧绷,却没有太大的挣扎动作。
他阴霾的情绪因为她的柔顺而变得好了一点,然后便开始急进。灵活的舌尖顶开了她的贝齿,钻入了她的小嘴,放肆地吻着、挑逗着,她只觉得身子一阵一阵的发热,双腿也开始打颤,而他的大掌紧紧地抱着她的纤腰,她整个人像是挂在了他的身上――
她其实在这方面还是很了解他的,这种时候,顺从才是最好的,因为他这样的人,强势惯了,也不会允许被拒绝,她只能耐着性子和他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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