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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非墨和温暖半夜才回来,一回来就看见小白萎靡不振地在玫瑰园抽烟,这几天玫瑰园的烟头很多,叶非墨停了车让温暖先上楼。他去找墨小白,墨小白见是叶非墨,扬起一抹笑容,叶非墨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明天应该和季冰去试礼服,干嘛在这里。”
墨小白抿唇,身上围绕着一股忧郁王子的气息,叶非墨一脚踢过去,“别装了。”
墨小白笑起来,“睡不着呗,小表哥,你觉得我会喜欢男人吗?”
“你看起来就是万年总受,喜欢女人才不正常吧。”叶非墨说,明确地对墨小白和季冰要结婚这件事表示鄙视,墨小白唇角抽搐,他就知道小表哥嘴巴里吐不出好话来。
“他们都说我喜欢男人。”墨小白说得十分委屈的,“我怎么喜欢男人了?我明明喜欢季冰。”
“你纠结个屁啊,你明天不是要试礼服了吗?”
“你不懂。”墨小白又开始忧郁王子了,叶非墨说,“我说,你为什么不喜欢墨遥呢?”
墨小白吓一跳,“我为什么要喜欢老大?”
“猪头,墨遥喜欢男人啊,他有男朋友你不知道吗?”叶非墨刺激他,墨小白眼睛睁大,眼珠几乎要掉出来,“真的吗?谁啊,谁啊,白柳吗?”
叶非墨翻白眼,“你这么兴奋怎么不去问他,我觉得墨遥真想不开,肥水不流外人田,怎么都该上你啊。”
墨小白被叶非墨这么一说,挥起拳头就打,叶非墨说到身手和墨小白不是一个级别的,所以飞快地闪,潇洒地挥挥手上楼去。墨小白一个人无比的郁闷。为什么都说他喜欢墨遥,为什么他要喜欢墨遥,墨遥如此说,叶非墨也如此说,白夜也暗示过。
一件事情被人反反复复地说的时候,你就会觉得,啊,原来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墨小白就是这么觉得,那天他没问墨遥的时候,他看墨遥就是一哥哥,别的想法什么都没有。如今一看墨遥,他觉得心里很别扭,好像自己对不起他似的,他是不是被他们洗脑了?
墨小白一甩头,嗯,他一定是被洗脑了,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呢,那是他的老大啊,神一样的老大。墨小白想了想去,怎么都想不通。
翌日,小白要去试礼服。
说起这婚礼,小白还有一个很郁闷的事情,那就是伴郎,谁都不愿意给他当伴郎,原本打算让周暮寒和卡卡来的,结果他们都不要,墨晨更不愿意,他又没胆子喊墨遥。
事到临头,墨小白也鼓起勇气问墨遥,毕竟结婚需要一个伴郎,墨小白去影楼的时候给墨遥去电话,问他可不可以当他的伴郎,墨遥第一反应是,老子已经快成圣人了。
他下意识要拒绝,可墨小白说得可怜兮兮的,没人给他当伴郎,墨遥一想,算了,再纵容他一回。这一次他结婚,气氛的确不对劲,估计小白心里也不好受。
墨小白没想到墨遥真的答应,他心里闷闷的,这一路上开车也心不在焉,幸好没逆行。墨小白到影楼的时候,季冰已经在等着了。
“就你一个人吗?”
“我哥一会儿过来。”墨小白说,季冰去试婚纱,他们结婚的日子安排得紧,没有特别定做婚纱,这家婚纱店的婚纱已属最好的,季冰挑了一件紧身婚纱,这婚纱穿在模特身上显得特别的修长,如美人鱼一般,她本来就高,所以看起来就更修长。这婚纱她穿起来很美。
墨遥和无双、墨晨、温暖一起来影楼的,开了两辆车,叶非墨一早就去米兰参加珠宝展,温暖醒来的时候小天纵已经被白夜霸占了,所以她乐得出来走一走。
这一路上,无双忍不住气说,“小白真是脑子进水了,敢让老大当他伴郎,我还真想收拾他。”
“他忘记了啊。”温暖笑说,“如果他记得,不会这么残忍的。”
叶非墨和她说过墨遥和小白的事情,温暖很有感触,这样的感情比他们都来得不容易,且珍贵,眼看着小白结婚,不知道墨遥心中怎么想。
墨晨说,“不如我当吧。”
墨遥蹙眉,“不必了!”
墨晨真后悔把小白叫回来,季冰在试衣间试礼服,她那天要穿三套礼服,墨小白让她多选一选,男人的礼服快,几乎都一个样,墨遥等人到的时候,墨小白正从试衣间出来。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礼服,正扣着袖口,手上戴着浪琴的一块男士手表,人看起来很精神,翩翩如玉,看得温暖忍不住花痴,小白真的帅极了。这样的打扮让温暖想起他曾经演过一部爱情片,那一场宴会上,他也是穿着这样白色的礼服,矜贵地摇着杯里的红酒,潋滟迷人,如一名西关大少。
真真一个玉树临风。
他很适合穿这样的白色礼服,墨小白在整理领带就看见他们了,挥了挥手,墨遥一怔,停住了脚步,无双虽然不悦,但忍不住赞了声,帅啊。
墨遥走过去,为他整理领结,墨小白本能地放下手,墨遥和墨小白身高相差无几,站在一起看不出来,无双和墨晨看这一幕都舍不得过来打断他们。
温暖的眼眶有些湿润,只觉得这一幕很唯美,如经典电影里的经典镜头。
墨遥细心地把小白弄领结,修长的指尖在他眼前晃动,墨小白突如其来有些心慌,不敢去看墨遥的眼睛,墨遥的动作很慢,放在小白眼里就慢镜头似的,他心慌之余又抬头看他一眼,墨遥没看他的眼睛,专注地帮他。墨小白一阵喉干舌燥,只觉得天气热了许多。
谁都没有说话,直到季冰推开门走出来。
一身白纱,美艳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