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世勋,哥哥看好你哦!有需要哥哥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哥,你能不能多回来陪陪我,我一个人觉得好孤单。”韩世勋眼神黯淡下去,他从小就没有母亲,父亲又少言寡语一脸严肃,而他性格内向,身边也没什么朋友,小时候还得过自闭症,不喜欢与人交流。
韩世铎看着单纯善良的弟弟,心中万分疼惜,他又何尝不害怕孤独,他用不停的狂欢来取代孤单,可狂欢过后却是无边无际的寂寞。
“哥,你要是为难就算了,我已经长大成人不能再黏着你了,而且我知道你工作很忙,我可以画画,有画笔陪着我可以忘掉很多烦恼,也不会觉得那么孤独。”
“世勋,哥哥以后会经常回家的,咱们相互陪伴,像小时候那样。”兄弟两人相差5岁,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沉似海。
“真的吗,哥?太好了!哥,你来看看我的画,”韩世勋很黏韩世铎,因为韩世铎懂他并愿意陪他听他倾诉,可是韩氏集团越做越大,韩世铎越来越忙,每天很晚才能回家,而且他自己也读书住校,和韩世铎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
今天韩世勋很开心,走到画室墙边,揭开白布,里面有几十幅成品画作,“哥,这是我画的你和爸爸不同年龄阶段的样子,这里还有一幅管家刘叔的肖像油画,哥,你的审美很独到,给我点意见。”
韩世铎过去一幅一幅的仔细欣赏,“世勋,哥给你办一场画展吧。”
“哥,还是不要了,我画着玩的,而且我怕别人笑我。”
“怕什么......世勋,自信点,你准备准备,下周哥就给你办.......艾,这幅画是怎么回事?这是谁呀?还是你那位美女老师吗?”韩世铎看到了一幅全身人物肖像画,画上是一个穿着白色婚纱的女孩,可是没有画五官。画的右上角还题着四句诗:
假如有人问我的忧愁,
我不敢说出你的名字,
说是辽远的海的相思,
说是寂寞的花的清愁。
“哦,不是......这个我还没有画完,”韩世勋接过这幅半成品,转身小心翼翼的放在画架上,用白布盖好。
“哥,你看,我画的草原,美不美?”韩世勋从画筒中取出一幅画,展开呈现在韩世勋的面前,只见满眼绿色,天高云淡,炊烟缭绕,恬淡祥和的氛围跃然纸上。
“这里还有一幅,”韩世勋像一个努力在老师面前表现的小学生一样,尽全力想得到老师的认可。
这一幅画的是万马奔腾的磅礴景象,画面构图严谨,色彩协调,内容饱满,很难想象,内向腼腆的世勋能勾勒出如此恢宏壮丽的风景。“世勋,你很有绘画天赋,哥给你请几位名师,专门指导你学习画画,别学法律了,反正你也不喜欢......”
“哥,不行,爸爸让我学习工商管理,我很努力了也学不会,又换成了法学,可我太笨了,我的专业课成绩不好,恐怕又要挂科了……我再和爸爸说法学也不学了,我怕他会更加对我失望......哥,我什么都帮不了你,我是不是很没用?”
“世勋,你不要这样想,别听爸的,哥自己能搞定,哥只希望你可以过的轻松快乐,”韩世铎搂住了弟弟的肩膀,仿佛在给他传递力量,“世勋,有什么梦想就去追,兴趣也好,女人也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别管别人怎么看,哥永远支持你。”
“哥,有你在真好......”
“世勋,哥哥一直都在,有什么事你和哥哥说,为什么非要走这一步路?”疼痛从心底向四肢百骸蔓延开来,他放弃自己的梦想肩负起一切,就是希望弟弟可以追逐梦想过的无忧无虑,然而却事与愿违......
...........留偏分的大米..........
邵敏刚进宿舍,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郝书记,这么晚了找我有事?”邵敏把郝温雅让进屋里。
郝温雅微笑着打量了一下她的宿舍,“邵老师,宿舍整理的很整洁,住着习惯吗?”
“还好,郝书记请坐....”邵敏把椅子搬到郝温雅面前,“郝书记,喝水还是什么?”
“邵老师,别忙了,坐下来咱们聊几句.....”
“郝书记,有什么事请说。”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你和韩总关系不一般吧?”
“啊?”邵敏一阵错愕,搞不清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不,我们不熟,关系很一般……”
郝温雅冷笑一声,显然不相信她的话,“邵老师,我并不是要干涉你的私事……男女之间正常交往没什么,但是不要脚踏两条船,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而且,这里毕竟是学校,请注意你的个人作风问题,人言可畏的道理邵老师不会不懂吧?”
邵敏直视着她,暗想她不会也是韩世铎的爱慕者吧?“郝书记,我觉得在很多事情上你对我有些误会......”趁这个机会,邵敏急忙向她解释,可她却打断了她的话,
“好了,邵老师,良言一句三冬暖,希望你可以尽快改正,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我走了。”郝温雅扔下半句话,起身离开了。
邵敏关好宿舍门,嘴里嘀咕了一句,“还良言,我看你是胡言!逼急了我,我就脚踏两船给你们看看!不,我脚踏五六七八条船,气死你们!”
不过,她也就嘴上逞逞能,心里高度重视,她过的尽可能的谨小慎微,尽可能的低调,本本份份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留偏分的大米.........
答谢宴之后,韩世铎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没出现,而电视,网络,甚至是手机,邵敏都刻意不看......时间是个神奇的东西,可遗忘,可疗伤,可治愈......邵敏的生活似乎慢慢回到了正轨,每天上课下课,各种学习考试,各种评职称,评先进,应接不暇,还要给学生讲课,备教案,日子过的还算充实……
工作有些忙,总是忘记喝水,咽炎发作,声音嘶哑嘴唇干裂,红唇上破了一道小口子肿了起来。林恩羽开她玩笑说:“邵老师,您这嘴是被老师吻肿的还是被师公吻肿的?”
邵敏一个箭步冲上去就捂她的嘴,“死丫头,再瞎说看我撕不撕你的嘴,”同时做贼心虚似的四下环顾了一下看看有没有人听到。那晚郝温雅说她又是脚踏两船,又是作风问题,她早就草木皆兵风声鹤唳了,这才刚平静了几天,她可不想再生事端。
“邵老师,你以前可从来不说这种威胁人的话的....”
“不说吗?偶尔也说说哈.....”
趁没课的时候,她终于在学校附近租到一个小公寓,韩氏集团的旧盘,一室一厅,邵敏本来不想租这套房子,她不想和姓韩的有任何瓜葛。可架不住中介小姐姐的巧舌如簧,而且房子已售出,与韩氏集团没什么关系了,她就租了下来。
小区环境非常好,种满了花树,现在正是开花的季节,漫步其中,觉得格外恬淡安逸。而且这个公寓离学校步行最多15分钟就到了,比在学校住方便,收拾了好几天,今天搬点行李过去就基本可以入住了,其它东西以后每天慢慢搬运吧。
中午下课邵敏回宿舍拿上暖壶去打水,顺便去餐厅吃饭,嘴上的伤口好几天了还没有好,不能笑,说话也要注意口型,否则就崩裂出血往死里疼。
刚出宿舍,没走几步,转角处转过两个人,裴玲萱挂在韩世铎身上,喜笑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