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老样子,还是两点后修改,这两天装修房子,忙得天昏地暗,真的非常抱歉了,请见谅,过几天可能会好一点吧。司马孚能文能武,上马能打仗,下马能治国,是司马家一位不可多得的文武全才。
司马懿发动高平陵政变之时,司马孚就曾协助司马懿诛杀曹爽而立功,从此进入了司马家政权体系的核心之中。虽然司马孚并不是那种能征惯战冲锋陷阵的勇将,但在把控大局方面却有独到之处,无论是司马师还是司马昭,都对这位叔父颇多倚重,自然司马孚在朝中的地位卓尔不凡。
在曹魏废汉初立的年代,司马孚就已经活跃在了魏国的政坛上了,那时候司马孚历任中书郎、给事常侍、河内典农、清何太守、度支尚书等职,高平陵事变之时,司马孚同司马师一起屯兵司马门,控制京师。曹爽一党被诛杀,司马孚因功进爵长社县侯,加侍中。后来,司马孚升任司空,又代替王凌为太尉,坐稳了三公的位子,成为曹魏朝中数一数二的重臣。
不过司马孚性格十分地谨慎,在魏国政坛局势明朗,司马氏代魏大事所趋的形势下,司马孚刻意地保持低调,并有意地淡出权力中心,司马氏几次废立魏国皇帝,司马孚都不曾参与。曹髦不满司马昭擅权****,脑子一热率着宫廷侍从就去找司马昭的晦气,但半路却被贾充指使成济杀死,司马孚闻讯赶到,抱着曹髦的尸体痛哭流涕道:“杀陛下者臣之罪。”
司马师和司马昭皆因为司马孚是长辈,不敢过多逼迫于他,后来司马孚以年事以高为由,辞去三公之位。转任太傅,加封为长乐公。太傅位在三公之上,与太师、太保并列为三师。地位尊崇,不过却是虚衔。并不直接参与政事,更多的时候是代表一种荣耀。
司马孚就任太傅之后,也的确是很少参与政事,以八十六岁的高龄准备颐养天年,不过此番司马昭病重,在选定继承人的关键时候,自然少不了这位司马家上一代硕果仅存的重量级人物。
和王祥何曾旗帜鲜明地支持司马炎不同,司马孚在立嗣这个问题上保持着相当谨慎的态度。并没有轻易地表态。
回到长乐公府,刚刚坐定,就听到下人来禀报,称世子司马炎前来拜见,说实话,司马孚对司马炎并没有太好的印象,司马炎鹰视狼顾,有虎狼之相,阴鸷颇有城府,跟他祖父司马懿倒是颇有几分相似。擅弄权术,为人阴险,司马孚甚为不喜。
不过这是人家司马昭的家事。司马孚虽然身为长辈,却是懒得理会的,此番牵涉到嗣子之争,却让司马孚有些身不由己,本来他是不想趟这趟浑水的,但司马昭却对他是相当地倚重,非要他给出一个意见不可。王祥和何曾都已经表态支持司马炎了,但司马昭却仍然是迟疑未决,一直等待司马孚来表态。
很显然。王祥和何曾做为炎党人物,回去之后肯定要向司马炎禀报。司马炎得讯之后,立刻便来拜会司马孚。
碍于情面。司马孚还是接待了司马炎,不过司马炎的态度还是不愠不火,含糊其辞,让司马炎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去。
当然这一切都没有瞒过刘胤之眼,洛阳司在洛阳城中布有大量的眼线,司马炎的一举一动一直是最为关注的重点,他前往长乐公府的事刘胤当然在第一时间内就知道。
不用听详情,只需看司马炎的表情,就足以证明他在司马孚这儿碰了一个软钉子,看来这个司马孚还真是油盐不进,想要说服他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刘胤考虑了许久,认为只有以退为进,方才是获得司马孚支持的最好办法,司马孚生性谨慎,在这种大事上是不会轻易地表态的,只有真正能打动他,方才有希望得到他的支持。
于是刘胤劝说司马攸也前往长乐公府去拜会司马孚,司马攸有些迟疑地道:“大哥刚刚前往叔公处碰了一个钉子,我现在前去,合适吗?”
刘胤微微一笑,在司马攸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司马攸恍然而悟,谢过刘胤,便起身前往长乐公府去拜会司马孚。
司马孚刚刚送走司马炎没多久,便又听下人来通传称舞阳侯求见。
司马孚对司马攸的印象要比司马炎好一点,觉得司马攸诚实可靠,只是没想到司马攸居然也也会搞司马炎的那一套,这下让司马孚有些老大不高兴了,原本想回绝于他,但想了想,还是让人将司马攸请了进来。
司马攸进来之后,向司马孚长揖行礼,道:“侄孙向叔公请安了。”
司马孚淡薄地道:“原来是攸儿啊,不知你所来何事?”
司马攸很是恭敬地道:“侄孙听闻叔公近几日为了立储之事往返奔波于宫中,叔公已是耋耄之年,本该颐养天年,却为我家之事往来奔波,废神耗力,侄孙听闻之后,心实在难安,故而前来问侯您老人家,望叔父一切以身体为重,量力而行,切不可因此而劳累了身子。”
司马孚没有到司马攸一进门绝口不谈立嗣之事而是关心和问候于他,倒让他生出一丝感动,微微一笑,道:“多谢攸儿关心,我这把老骨头暂时倒也还算是硬朗,经得起折腾,只是司马家立嗣,乃是大事,未敢轻易草断。”
司马攸道:“叔公又何须为立嗣担忧,侄孙不肖,却也知历代多有为争储立嫡导致兄弟反目父子成仇,更有甚者,骨肉相残,天怒人怨,如此而得的嗣位,侄孙宁可不要,也断然不能断了兄弟的情份。叔公请回禀父王,就说攸根本就无意和兄长相争什么,既然是长幼有序,攸理当让于兄长。”
司马孚很是惊讶,他没有想到司马攸竟然说出如此话来,不禁赞叹道:“真仁德之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