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自然欣然而往。
经过一夜的休息,他的气色十分不错。
但是身旁的郭嘉就不成了,一夜没睡,哈气连连,脸上顶着一对熊猫眼走了出去。
“糜兄弟!昨晚上没睡好吗?”
看到郭嘉的样子,桥蕤也有些吃惊。
郭嘉强笑了一声。
“换了新地方,有些不习惯!”
他搂着小乔担心受怕了一夜,自然是睡不着了。
桥蕤也理解这种情况,当下宽慰了几句,找个了理由支开了郭嘉。
“子仲兄,有件事情,兄弟想跟你说说。”
他已经做通了夫人的工作,打算将大乔许配给郭嘉了。
“桥兄请说!”
糜竺笑道。
他也知道桥蕤将二人留在家中过夜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是这样的!
桥蕤咳嗽了一声,道:“我们的家的情况,你也清楚。内子体弱,只生育了两个女孩。桥某身为父亲,自然也希望这两个孩子能够幸福。听闻你这位兄弟没有婚配,不知兄弟能否跟糜家结个亲家。”
什么?
糜竺忍不住大吃一惊。
虽然他已经想到了很多可能,但是没想到桥蕤却将女儿嫁给郭嘉。
如果郭嘉真的是糜竺的兄弟的话,他这会举双手赞成。
但是……
糜竺苦笑了一声。
这个人是郭嘉,是他的妹夫,也是当朝的骠骑将军。
想要将女儿嫁给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至少糜竺当不了这个家!
现在二人装扮成兄弟,糜竺也不好跟郭嘉商量。
不过他也人老成精,当下咳嗽了几声,道:“承蒙桥兄看得起,糜竺自然也十分的高兴。只是这婚姻大事必须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虽然是他的兄长,但是婚姻之事也不能僭越啊!”
哈哈!
桥蕤大笑了一声,道:“你是糜家的家主,又是糜嘉的兄长。有道是长兄为父,这点小事还能难得住你?”
他忽然扯住了糜竺的手。
“子仲兄,兄弟可是诚心诚意跟你结亲。你莫非是瞧不上兄弟?”
见桥蕤这么说!
糜竺苦笑了一声,不说话了。
貌似这个桥蕤倒是挺心急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这个女婿先认下了。
都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桥蕤心急的程度倒是跟自己有得一拼。
当初他把妹子嫁给郭嘉的时候,也是这么速度的。
看来这个桥蕤也看出郭嘉不是池中之物了。
这一点倒是英雄所见略同。
糜竺沉思了一阵。
桥家那两个女儿,糜竺也见过了。
虽然年纪还小点,但已经散发出倾国倾城的韵味。
如果二人进了郭嘉的后宫,一定会给自己的妹妹带来威胁的。
潜意识里,糜竺并不想这么做。
但桥蕤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自然是不能拒绝,再说后续的计划可是需要桥蕤大力的配合。
万一因为这件事闹得两家不愉快,可就坏了郭嘉的大事了。
但是这件事糜竺还真是不敢做主。
谁知道郭嘉心中怎么想的?
想到这里,糜竺忽然心中一动,道:“桥兄,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这件事情也并非我们两个人能够决定的。我看不如这样,让他们年轻人自己来决定如何?”
让年轻人自己来决定?
听到这里桥蕤愣了一下。
他也缓缓点了点头。
糜竺说的有道理。
他之所以要将女儿嫁给郭嘉,一是为自己找条后路,二也是想让女儿幸福。
如果女儿不喜欢郭嘉,他强硬的让嫁过去,也没有什么幸福可言。
“还请子仲兄指教!”
桥蕤低声道。
糜竺略一沉思道:“这样吧,让他在你府中多住几天,跟两位小姐多接触一下。看看他们是不是和脾气。如果和脾气的话,事情自然也就水到渠成了。”
好!
听了糜竺的话,桥蕤也点了点头。
这个法子倒是不错,可以一试。
如果女儿跟这个郭嘉能够看对眼,他自然愕乐得成全。
如果女儿真的瞧不上这个郭嘉,他也不再勉强。
于是乎,郭嘉就被糜竺不怀好意的出卖了。
桥蕤留郭嘉在家中小住,并让他和两个女人朝夕相处,这可了坏了郭嘉。
白天跟大乔畅谈人生,晚上又跟小乔秉烛夜谈,十分的快乐,都有些乐不思蜀了。
……
宛县外,甄家货站!
这几天,二小姐甄脱有些不正常,动不动就给下人脸色看。
这让甄常心惊胆颤,更加小心的伺候着,唯恐一个不小心,这位小姐就会闹出什么事故来。
整个货站的伙计也都战战兢兢,唯恐招惹了这个二小姐。
就在这时,一名老者忽然走进了货站。
此人身材魁梧,一手持刀,一手持弓,杀气腾腾。
“让你们主人给滚出来!”
他厉声喊道。
正是黄忠。
且说黄舞蝶误会了甄脱,回去说服老子黄忠去了。
但是黄忠是出了名的执拗,哪里会相信世上会有这样的好人?
他先入为主的认为这些人是骗子。
这会儿又哪里肯听女儿的解释?
黄舞蝶没有办法,只得将甄脱对她有意的事情说了。并解释甄脱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得到她。
听到这里,黄忠登时勃然大怒。
混帐东西,居然敢打他女儿的主意,当真是岂有此理。
黄家虽然落寞了,但也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于是乎拿着兵器找上门来了。
看到找茬的来了,甄家的伙计都放下了手中的活。
“让你们主人滚出来!”
黄忠再次大吼道。
“你是什么人?找我们家主人干什么?”
甄常上下打量了黄忠几眼。
黄忠哼了一声,伸脚忽然一挑,一个石鼓居然飞了起来,咣当一声砸坏了院子中的水缸。
我的妈呀!
众人忍不住大吃一惊,甄常也缩了缩脑袋。
这石鼓少说也得一两百斤,人家一脚就挑飞了。
甄常也就一百多斤,如果这一脚落到他的身上,多半也跟那个石鼓一样飞出去了。
这个人惹不起!
甄常急忙后退。
惹不起就躲,是他的座右铭。
再说是来找甄脱那个二小姐的,跟他有屁关系。
他才懒得管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