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恩说到这儿,目光又落到了夏峰的身上,至于缇娜也同样看向夏峰,显然是希望夏峰能给出几句解释来,不过夏峰却没说话,只是示意迪恩继续往下说。
他虽然是天师不假,但是这世上的所谓怪事,也并非全都是邪祟搞出来的。
像迪恩遇到的这种情况,人为也不是没可能做到。
比如一个较为了解迪恩的人,甚至对于他的生活习惯都了如指掌,并且还较为精通电脑,那么完全可以做到,先黑入他的电脑同他交流,第二天在尾随他,然后给他发短信。
这种较为变态的做法,他以前经常能够在美式恐怖片里见到。
美式的恐怖片,比起日式的恐怖片,有着非常明显的诧异。
前者的电影,几乎不会出现邪祟,哪怕电影里本身有邪祟这个恐怖元素,但也不会突然呈现在观众的面前,都只是间接的表现。
气氛基本上一直处于紧张压抑的状态,没有太强的爆发。
但在日式电影里,邪祟则通常会直接表现出来,爆发力非常强,基本上都是剧情平淡如水的时候,突然爆发出来,吓得你头皮发麻,而后则又会趋于平淡,当你放松警惕的时候,继续爆发。
迪恩讲的这件事,虽然和恐怖电影扯不上关系,但是电影也属于文化的表现,尤其在美国这边比较注重写实性,所以这类事件应该发生过不少。
起码听到现在,还不能说明什么。
迪恩其实有些不大敢说了,虽然这些事情是他亲身经历,并且家里面眼下也不只有他一个人,但是他仍不太愿意将这些事情讲出来。
对于迪恩的这种心理,夏峰也能够理解的,这就和给人家讲鬼故事,尤其是讲自己亲身经历的怪事时,往往都是越讲心里面变越怵得慌。
因为这等于是又被带入回了当时的场景,像是重新经历一次似的。
“等我抱着电脑从巴士上下来,打算沿着路走回家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让我感到恐惧的事情。
我的手机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脸书的直播。
并且无论我怎么关都关不掉。
手机就像是死机了一样,完全没有半点儿反应,唯一有显示的,就只有我在看向手机时,那张出现在手机屏幕中的脸。
我用力的晃着手机,恨不得将手机狠狠的丢在地上摔碎。
不过没等我这么做的时候,一个完全没有显示号码的电话,却突然打了进来。
我也没有确认接听,从中就已经传出了一个声音。
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语气非常的森然,听上去就满满的恶意。
他说,迪恩,晚上的时候我会去找你的,到时候我会将你家的咖啡壶打烂。
然后将碎片完全倒在你的床上。
我听后骂了他一句,问他到底是哪个混蛋,并警告它不要乱来。
它没有说什么,只是用那种很阴森的笑,呵呵的笑了两声。
之后电话便被挂断了,原本卡住的脸书直播也退了出来,手机在还剩下百分之60电量的情况下,竟然毫无征兆的关了机。
我当时害怕极了,抱着电脑几乎是拼命跑回家的。
回来后我就给附近的理查德警察打了个电话,将我被骚扰的事情告诉了他,他听后笑了我一顿,说肯定是那个无聊的家伙在搞我的恶作剧,让我不要害怕,他今天晚上会来我这儿,亲自揭开对方的骗局。
我和理查德的关系比较不错,因为我们两个都是来自纽约,几乎有着同样的经历,他现在负责我们家这片区域,所以偶尔会出去喝上几杯。
理查德大概是下午五点多到我家的,我看到他真的信守承诺的过来,我非常的感激。
我招待他坐下,然后就像是现在这样,非常详细的对他讲了一遍我的遭遇。
不过他依旧不觉得怎么样,因为他是一个无神论者,只相信他手里的警棍和配枪,别的什么都不信。
理查德和他的妻子说了一句,然后我给他准了一些冰镇的啤酒,他喜欢喝酒,加上那天晚上有湖人对的比赛,于是他打算在我家里,一边喝着啤酒一边看着比赛,等着那个威胁我的家伙出现。
尽管理查德表现的很不在意,但是有他在我心里面还是很踏实的。
大概是晚上8点多的时候,我记得比赛刚刚过半场,湖人队落后了一些分数,这也让理查德多喝了两瓶,而就在他吐槽湖人队的主教练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厨房里有些异响。
我叫了理查德一声,但是理查德仍在自言自语的说着,然后我就自己走向了厨房。
我进来厨房后,发现厨房里并没有什么异常,不过正当我打算转身出来的时候,脑袋里却恍然想到了什么。
然后我便开始寻找起来,结果让我背脊发凉的事情发生了,我对上帝发誓我绝对没有说谎。
我的那个咖啡壶不见了。
要知道那个咖啡壶之前就放在咖啡机的旁边,是我每天都会用到的东西,但是我在厨房里仔细的找了一番,却并没有发现它。
我想到了之前接到的那个电话,于是恐惧的回到了客厅里,告诉理查德说咖啡壶不见了。
正说着,突然听到一声玻璃碎裂的响音,声音是从我的卧室传出来的。
但是卧室关着窗户,即便外面的风再大,显然也不可能将玻璃吹碎。
我不敢进去,理查德想到我之前对他说的话,这时候也不敢再大意,示意我留在这儿别动,他则掏出配枪,然后举着枪对准卧室的门边,边朝着卧室移动,边警告的让里面的人不要搞小动作,否则他不介意在对方的脑袋上开一个血洞。
理查德一边走,一边对里面的东西警告着,只是卧室里却突然没了声音,仿佛他们刚才听到的响声,仅仅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卧室的门关着,理查德来到门前,然后便直接一脚踹开了门。
可还没等他迈进去,从门里便突然渗出来一只灰白色的手,那手一把掐住了理查德的脖子。
理查德惊叫了一声,随后出现了几声枪响。
他被拉入了卧室里,随后,卧室里便又安静了下来。
像是在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理查德被一只灰白色的人手拽进了卧室里,而我则完全因为恐惧,而被吓瘫在了沙发上。
大概过了有5分钟,卧室门便自行的打开了,然后,客厅里灯光则也毫无征兆的闪烁起来。
骨碌碌……
接着,理查德的脑袋,便像是足球一样,从卧室里滚了出来!
真的就像是一颗被施加作用力的足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