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小姐!大小姐!该起床上课了!”门口传来张嫂的声音,祈霜儿从梦中惊醒。看看床头的闹钟,天啊!七点半了,再不快点就要迟到了!以最快的速度准备好一切,背着书包下楼。。。。。。。。。(其实没有拉!咱家霜儿的速度,恐怕没人敢和她抢“磨太太”这个雅号了)

“宝贝!起床拉!”老爸的一张和蔼可亲的笑脸向她迎来。“早!爸!还有。。。。。。。。。。阿姨!”她转眼看到在爸身边的那个女人。

“姐,你挡我道了!”妹妹从后面把她推开,然后投入老爸的怀里开始撒娇。看着她最亲爱的老爸,还有那对在十几年前空降到她家的母女,祈霜儿感觉自己像个外人,而眼前的三个人,才是真正的一家人。没错,在这个女人没有出现之前,她,还有老爸,和去世的妈妈,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可怜的妈妈,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嫁错了人。不过除开老爸在外面搞外遇,并生下了女儿外,老爸的确算是称职的丈夫。是啊!他爱妈妈,这点,勿庸置疑,因为他没有在妈妈病重的时候把这个女人和女儿带到家里,否则,妈妈真的会提早见上帝了。

“大小姐,我准备了你最喜欢的土司哦!”张嫂把她拉到餐桌旁。“谢谢张嫂!”是啊!从小,张嫂最疼她了。有时间想那些无聊问题,不如想想上学快迟到了,得快点吃完早饭才行。“霜儿啊,怎么那么没礼貌啊?你阿姨和你妹妹都还没在餐桌上呢!爸爸平时是怎么教你的?”老爸的威严不可小视,祈霜儿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对不起,爸爸!”抬头看到阿姨那种小人得志的样子,她对张嫂的早餐没了兴趣。

和霜儿的心情不同,妹妹祈可人兴致勃勃地谈着她在班里发生的趣事,就在半年前,她考进了和霜儿同一所学校。

“老爷,秦少爷来了!”李管家前来通报。

“祈伯父好!”眼前这个阳光般帅气的男人,就是霜儿的青梅竹马,秦天。“秦天啊!你是来等我们家可人的吧?稍微等一下,她还在吃早餐!”阿姨殷勤地示意张嫂招呼秦天。也难怪阿姨拉,秦天不仅人长的俊朗,在他背后还有一个庞大的秦氏财团,拉拢到他,她女儿才是真的衣食无忧了。

“不了,伯母,我是来找霜儿的!霜儿,你好了吗?我们要迟到了!”霜儿被秦天叫了一声,如梦初醒,她能感觉到旁边的阿姨急促的呼吸声。

“爸爸!我去上课了!”她背起书包,转身和秦天并肩走了出去。

经过种满了黄百合的花园(这是祈妈妈生前最喜欢的,祈董事长就保留了这一件有关妈妈的东西!不知道他是真的怀念,还是只是想要让他的愧疚感不这么强烈),霜儿一路小跑,拉着秦天到门口。

“霜儿你慢点,你不能跑那么快!”秦天小心叮嘱。

“姐!等等我!”可人追了出来。(糟糕,还是被追上了)“秦大哥,我们一起走吧!”霜儿这时打量了一下妹妹今天的打扮,可说是用尽心思了!昨天听她说要和我一起上学就知道她有企图了。平时的她都是习惯司机接送的,又怎么会要和她一起步行去学校呢?

“抱歉,可人!我和你姐姐要迟到了!而且我今天骑的是单车!”秦天委婉地拒绝了可人,还向霜儿使了使眼色。霜儿会意地跨上了单车的后座,“拜!”向妹妹“友好”地话别后,他轻拍秦天的肩,意思是战争结束,未免伤亡,赶快闪人!她没有向后看,她猜想祈可人此时正气得额头冒烟了!

路上,浓浓的忧愁代替了战胜的喜悦,虽然有把阿姨和可人气着,但是只要她们其中一个去向老爸说点甚么,她又别想有好日子过了。不明白,为什么爸爸总是相信她们的话更胜于她。如果要不是母亲临终要爸爸好好照顾她,爸爸是否会气到把她赶出家门?也许真的会吧?

“对了,秦天,今天怎么会骑单车来接我?”

“最近天气总是冷暖不定的,你的气管炎也发作了,你不能再走路,太累了!”霜儿听了这些贴心话,心里好温暖,搂着秦天腰的手握的更紧了。

“哦!对了!我们快迟到了!快点吧!”

“不急!我们先不去学校,先去另外一个地方。一个能让你开心起来的地方。”他知道她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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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秦天。。。。。。。。。”

“不要太感动哦!”她怎么能不感动呢?知她,懂她的人,全世界还能找出第二个吗?“进去吧!”

“恩!”这个小公园,虽然只有几个已经过时的器材,但是这里,充满了她所有美好的回忆。

“记得小时候,只要你一哭,我就让你坐在秋千上,你就不哭了!”

“是啊!好怀念啊!”坐在秋千上,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刚刚在家里的不快,也全部被抛到脑后了。

“又和伯父吵架了?”看着她漂亮的脸蛋都纠结在一起,就猜出大概了。

“没!只是。。。。。。。。秦天。。。。。”

“恩?你想说甚么?”

“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让你又爱又恨?”

“你是说伯父?霜儿,他们上一代的事情,我们没有插手的权力。”

“是啊!我也没甚么权力啊!我只是祈家的一个养女。”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对死去的妈妈有所顾忌,爸始终没把她是养女的事情告诉阿姨。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只是我有一点为妈妈抱不平。她是多么善良和温柔。前几天,我回孤儿院的时候,穆修女还告诉我,当时我才几个月大,妈妈把我从孤儿院抱走。穆修女说这是上帝安排的我和她有母女的缘分,我觉得也是这样的。直到她临终前,我才知道因为她不能生育,所以才去孤儿院抱养。现在想想,爸爸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在外面。。。。。。”

“。。。。。。。。。”是啊!虽然不是亲生,可是霜儿你知道吗?你也同样善良?虽然从没在那所孤儿院呆过,你仍关心着那里的嬷嬷和孩子!你愿意省下零花钱(霜儿的零花钱有时候抵孤儿院的孩子几个月的花销了),甚至变卖祈伯父给你的礼物,去帮助那些孩子!善良如你,怎么不能被接受呢?

“秦天,我总觉得妈妈临终前还要对我说甚么,是甚么呢?你想会是甚么?是不是她知道了爸爸的事情,还是。。。。我的身世?”

“霜儿,霜儿,你想的太多了,再这样下去你的小脑袋会超负荷哦!”秦天敲了敲这个小脑袋,小心地“警告”她。“少来!”拨开那个大手,霜儿被逗笑了,“不过就是比我大一岁,别在这儿装老陈了!”

“哦?原来你这么不尊重我这位大哥啊?那么你就别想有机会以后叫我大哥了!”

“你在说甚么啊?我都听不懂!”明白秦天的意思后,霜儿的脸顿时火辣辣的。

“是哦!听不懂算了!我不是某人怕皓辰忘记她,还给他e-mail了照片?不是你吧?”干吗明知故问,就是她吗!秦皓辰,秦天的弟弟,和秦天一样,有开朗的笑容,拥有一种就怜一个表情都能安慰人的特殊能力。不过和秦天不同的是,他喜欢到处闯,就在四年前,这家伙就闯到了加拿大,说那里的学习环境,比这边优越多了。就以这个理由,秦爸爸,秦妈妈,还有秦爷爷只能放行。对于这个青梅竹马,霜儿对他的感情,在四年前就早已不能用单单的喜欢来形容了。四年来,对他的思念,才是霜儿能够一直和家里的那两个大小女人作战的真正动力。

“喂!想甚么呢?笑的脸上都快开花了!”

“没。。。。。没!”

“皓辰明天要回来了!某人是不是想和我一起去接机啊?”

“真的吗?明天?”天啊!昨天做梦还梦到他呢!他真的要回来了吗?

“是啊!是啊!你没在做梦!明天下午的飞机,我先去你家接你,然后我们一起去机场!”眼前的小女生还是他所认识的祈霜儿吗?据他所知,她从小都有上宫廷礼仪课啊?这是作为贵族千金的必修课吧?虽然在他面前偶尔放肆一下,但是。。。。。。。。拜托,这是别人送的衬衫唉!几万块倒不是大问题,她再这么扯下去,他怕送他的那个人会把他砍成一段段的。算了,知道她兴奋过了头,只要她那双“魔爪”别再用力,他还是可以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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