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色下互诉衷肠以后,梁秉笔和如意各自回家,带着如意进京不其他,需要考虑的事情多了很多。
因此梁秉笔回到自己家里头以后,并没有闲下来,反而更加忙碌了。
“主子!”梁秉笔进屋以后,连坐都没坐稳呢,一个黑衣人从暗处走了出来,递给梁秉笔一卷书册样的东西。
这黑衣人约么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束着发穿着一身纯黑的短打,显得十分干净利落的样子。这人名唤华采,是梁秉笔手下收复的众多死士之一。
华采长得眉清目秀的,看起来本应该是个萌萌哒的大男孩儿,平日里头确实个面无表情的面瘫脸。
平日里头做事干净利落,是梁秉笔手下的人里头,办事儿最为出彩的一个。
华采平日里头是能说一个字不说两个字的性子,因此递了册子以后,便没有出声了。
“嗯。”梁秉笔也适应了他不说话的性子,伸手接过册子,低头迅速的翻看着起其写的内容来。
那册子虽然不大,头写的东西却不少,一条条一页页的内容十分庞大,梁秉笔足足看了一刻钟,才点了点头。
“做的不错,毕家和岑家的事儿,再详细的打听清楚,尤其是嫡系之间的恩怨……埋进去的钉子要做的隐蔽些……”
梁秉笔将这几日自己想到的可能有疑点的地方一一交待下去,让华采一一查证,当年的事儿不能光听梁叔的说法断定了谁忠谁奸,还需要一一查访清楚才行。
毕家是梁秉笔的外家,岑家是现如今那个安乐王妃的娘家,这两家一个是自家娘亲悲剧的始作俑者,另一个在娘亲深陷绝境的时候竟然毫无作为……
梁秉笔此刻的神色冰冷极了,声线的起伏都变得极少,如果他们做过对不起娘亲的事,自己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是!”华采脸的表情丝毫没变,说话也是硬邦邦的,心里头却对梁秉笔交待的事情大为惊。
华采原本只觉得自家主子的武功十分不错,如今看起来,勾心斗角的事儿做的也熟络的很。
只是……华采的眼神里头,有些许疑惑的光芒闪动,原本打算离去的脚步也犹豫了一下。
“还有事?”梁秉笔听到华采的呼吸乱了,抬起头来看到他犹豫的样子,开口问道。
“属下有一事不明,还请主子指点!”华采看着梁秉笔,心犹豫了一下下定了决心,咬了咬牙笔直的又跪在了地。
“哦?说来听听。”梁秉笔将手的册子放了下来,直直看着华采说道。
梁秉笔不是个不容人说话的,华采平日里头办事儿干净利落,如今要问的事儿显然经过了激烈的心里挣扎,梁秉笔倒是想听听,他问的是什么。
“有什么事儿,你只管问吧。”梁秉笔见到华采平日里头面无表情的脸,此刻带了点儿纠结的神色,心微微一动,摆出了畅所欲言的姿态。
“主子,您虽然让属下打听京城的消息,但最近办的实事儿,桩桩件件却都围绕着湖州城来的,主子回京城的心,变了么?”
华采见状,也不再犹豫,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