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得,梁秉笔跟着丁家表哥们从如意家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的擦了黑了。
丁大表哥在梁秉笔的严防死守之下,一点儿机会都没有抓到,回到宴席以后,和丁四表哥一起喝的有点儿多,如今被另两个表哥搀扶着回书院去。
而已经喝了七八分醉的梁秉笔一出来被风一吹以后,便得意又精神起来了。
因为心有着一件重要的事儿,梁秉笔只觉得自己此刻精神无也清醒无,翻身了马背,要往县城里头最好的媒婆家里头冲。
至于说梁秉笔不知道媒婆家怎么走?那不还有他手下的人呢么!一个个都是打探消息的高手,这些常识性的问题,根本难不倒他们。
梁秉笔踉踉跄跄的冲到了媒婆家里头,看着那被属下揪出来,吓得魂不附体的媒婆,梁秉笔直棱着眼睛问道,“媒婆,我问你,婚书咋写?!”
“婚书……婚书!”那媒婆正吃着饭呢,被梁秉笔的人闯进来,还以为是有人寻仇呢,吓得不行,婚书两个字儿在嘴里头滚了好半天,才明白梁秉笔说的是啥意思。
“这位大爷,婚书这东西可是重要的很,三书六礼之一……”媒婆虽然还有些惊魂未定的,但一涉及到她专精的部分,那规矩啊礼数啊,便不由自主的从嘴里头说出来了。
这媒婆虽是在家里头吃饭,那一张脸却是涂脂抹粉的,身的鲜艳袄裙,鬓边的大红花还有嘴唇头一颗痣,这些标准配备可是一样都不少。
那媒婆最初的那点儿子恐惧下去了以后,便摆起了一副教训人的嘴脸,虽然这少年郎看起来英武不凡的,却是个傻的,从来都是三书六礼齐齐整整的,哪里有人直接过来问婚书的事儿的?
媒婆带着轻蔑的语气,絮絮叨叨的把全部的礼节给梁秉笔普及一遍,而梁秉笔本来喝得醉的脑袋晕晕乎乎的,这时候被媒婆的一大串儿话给狂轰乱炸的,整个脑子都嗡嗡起来了。
“让她闭嘴!”梁秉笔看着媒婆张张合合的嘴,只觉得这世为什么有人那么聒噪,简直几百只鸭子一起叫还要恐怖,忍不住扶着额头皱了皱眉头。
“什么纳征纳吉的,我只问你,要把亲事定下来,那个婚书怎么写!”梁秉笔啪一下子拍了桌子,大声问道。
跟如意的婚事,梁秉笔很看重十分看重,媒婆说的三书六礼,到时候成亲的时候,肯定要办的齐齐整整漂漂亮亮的。
但现在可不是普通时候,眼瞅着再有不到一个月的功夫,梁秉笔要京了,这时候突然冒出来的丁大表哥他们,实在是威胁太大,梁秉笔临时决定,先把婚书搞定,到时候自己再进京。
梁秉笔打定了主意,瞪着眼睛看着那媒婆,直把媒婆看的是双股战战连站都站不稳了。
“我说,我说还不行么……”那媒婆看着梁秉笔的样子,只觉得头皮发麻,这真是遇到了煞星了,流年不利啊!也不知道是谁家的闺女被看了,可真倒霉。
“好,你给我准备个婚书!”梁秉笔说话的功夫,扔了一锭明晃晃的大银锭子在桌子。
“哎,好嘞!”那媒婆看到足有五十两的银锭子,眼睛都看直了,再也管不着什么煞星不煞星的,想着赶紧把这银锭子揣进自己怀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