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臧霸当时就觉得脑子里面“嗡”地一下子,就傻了!
相信,当时他们这边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是这种感觉!心思活络点的,想的恐怕也是这个张颌跟黄河里的某位非人生物有亲戚关系!
于是,兵败如山倒!
这一回,臧霸比败给高顺那一次还要干脆,还要利落!
然后,就是张颌的迅猛追杀!大概是因为上一次臧霸逃跑的手段有一点不太光明,所以,张颌对他也是特别关注,追他追的简直就叫一个“欢”!
而臧霸呢,由于一切发生的都太突然了,身边又没有几个人,自然是不敢跟带齐了人马的张颌过过手,再说了,他也是有前科的,如果被俘了,谁知道张颌会不会先捅他两枪!
就这样,两伙人一追一逃,一直就这么跑了几十里之后,张颌才极不情愿的对臧霸的速度表示了一下佩服,之后,恨恨地停了下来,回去了。因为这个时候,张颌的后面也已经来了追兵,叫他回去的追兵。
臧霸终于又一次逃出生天,暂且不表,先看一下张颌这边。
张颌没有追上臧霸,心里也是有一些惴惴的!毕竟,他是私自出兵,这可是会打乱高顺的整个计划的,如果捉住了臧霸还好说一些,可问题是没有捉住,那个臧霸实在是太能跑了,难逮!
随着追兵往回走,张颌在原先臧霸的大营里看到了高顺。
果然,两人刚一见面,高顺就向他问道:“张将军,你为什么私自出兵?我需要一个解释!”
幸好,高顺的声音之中好像并没有多少怒意,张颌放心了一些,于是,他向高顺拱手道:“高将军,末将听到手下士兵报告,说是臧霸巡视河岸,有可能已经发现了我军布置在河中的悬桥,所以,由于害怕臧霸破坏了我军的计划,末将这才突然出兵,给了他一个突然袭击,其中违反军纪之处,还请将军恕罪!”
“是这样?”高顺微微抬高头看了一眼张颌,看到张颌点了点头,他又把目光垂了下去,“既然如此,张将军你就算不得私自出兵了,等张绣将军回来,我们再商议一下该如何打这一仗吧!”
“多谢高将军!”张颌高兴万分,他本以为凭高顺的脾气,就算死罪可免,活罪也难逃,可想不到的是高顺居然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把这事情给揭了过去,自然也就难免喜出望外了。其实,他还不明白许成军的领兵将领的权力,只要在自己的辖区之内,就有临机专断之权,只要理由成立,就可以自行决定如何行动,绝不像其他诸候的将领那样,人家大兵压境了,还要向自己主公请示一下要不要出兵抵当!当然了,张颌的这个借口也并不充分,只是高顺念在用人之际,这才放了他一马。
“对了,高将军,张绣将军干什么去了?”刚担心完自己,张颌又问起了张绣。
“我命张绣将军带兵去把周围给搜查一遍,先确定一下这里的环境!”高顺回答道。
“臧霸既然已败,高将军,我们何不趁势追击?让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再聚齐兵马与我们一战!”张颌又提了一条建议。
“臧霸虽然此次受你突袭而败,可是元气未伤,而且,我总觉得这其中有问题,还是小心一些的好!”高顺答道。
“有什么问题?莫非高将军你是担心这其中有诈?”张颌问道。
“不错,臧霸征战多年,并不是简单的角色,上一次他吃了我们的亏,一定已经想好了办法,以应付我们再一次越过黄河他所要面临的局势,所以,我才叫你停止追击,怕的就是你被他引入圈套!”高顺说道。
“高将军,你是否太过于担心了?”张颌向前走了几步,凑到高顺面前,说道:“这‘悬桥’之策,就是我们,在得知之时也是深感意外,至今末将也犹如在梦中一般,他臧霸又如何能够想到?他就算有对付我们的布置,恐怕也来不及发动!”
“其实,俊义你的话并没有错!”高顺叫起了张颌的表字,“只是,我们此次仍然不是要来攻城掠地,也不是要消灭臧霸,主公命令上说的很清楚,是‘交战’,只是跟臧霸交战而已,所以,我才处处求稳啊!”
“末将明白了!”张颌如此说道,只是,他的心里仍然有一些不满,打仗不为了消灭敌人,也不为了占据土地,居然只是为了打仗,换句话说,就是“因为要打仗,所以只是打仗!”这算什么嘛!真是让人郁闷。
张颌不追了,高顺更是只驻扎在黄河边上一动不动。
这一下,臧霸在重新又聚集了兵马之后,又不得不返回来,怎么说,还是得先完成自己家主公交授的诱敌的任务才行,虽然说高顺已经过河了,可他后面有桥啊,当时张颌过河的情形仔细一想他就明白过来了,根本就是在河中预先做好一座悬浮在水中的桥,因为冬天黄河水势不猛,所以,能撑住。
于是,他又在高顺大军的营地对面,扎下了营盘。
“张颌,你这个短腿兔子,没本事居然还敢来追本将军,怎么样?还不是被老子给打回去了,小腿跑得倒是挺利索,要不然老子就抓了你下酒,现在你窝在营里不敢出来了,你不是挺能耐的吗?有本事你再来呀!”
什么叫颠倒黑白?这就是了!
其他人一概不管,臧霸只是认准了张颌,为了激怒对方,他想尽了办法,这就是其中一招,虽然这一招的先决条件很高,首先就要一张城墙一般地脸皮,不过,幸运的是,臧霸的皮绝对够厚,所以,使出这一招的根本就是毫不费力。
张颌在营里听得怒火连连,差一点就要把自己的大帐给掀翻了,可是,高顺有令:不许出战!下达这么一条命令的原因更是简单,不好明面儿上处置张颌私自出兵,就让他老老实实地在那里挨骂,高顺就是这么直着跟张颌说的,本来,张颌一开始倒还是欣然接受了这种处罚,认为高顺还是很照顾自己的,可是,臧霸的本事终究还是出乎他的意料,那根本就是坏到冒水!
“可恶,可恶!”张颌在自己帐里大骂,明里好像是在骂臧霸无耻,可他自己清楚,这是骂的自己,骂他自己太蠢,居然会因为怕挨罚就放过臧霸这个狗贼,早知道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给逮着。
“来人!”实在要憋不住了,张颌向外头喊道。
“将军有何吩咐?”门外进来一个亲兵。
“去打探一下,张绣将军回来没有,如果回来的话,马上回来禀报给我!”张颌命令道。
“是!”亲兵立即就去打探了。
щщщ .тTk Λn .¢ ○
“妈的,好你个臧霸,等张绣回来,如果周围没有什么动静,看老子不出兵扒了你的皮!”看到亲兵出去,张颌又自顾自恨恨地说冬:“来人,拿水来,没看到天这么热吗?”
门外立即又跑去一个亲兵,其他的亲兵却是面面相觑,相互看看那冻得通红有脸庞,天热?看来将军是气糊涂了。
很快,被派去打探消息的亲兵还没有回来,高顺的传令兵就到了,“将军有令,请张颌将军主帐议事!”
“高将军,是不是要跟臧霸交战?”一来到高顺的大帐,张颌就这么说道。
“不错,张绣传来消息,周围并没有什么动静,我们可以跟臧霸好好打上一场了!”高顺微微点头道。
“末将请为先锋!”张颌立即就说道。
“你去吧!”高顺随口答应道。
“多谢将军!”张颌一拱手,甩开大步就朝外走去,一走出高顺的主帐就开始叫道:“牵马来,本将军要跟那臧霸好好斗上一场!”
此时,在营外,臧霸也叫得有一些累了!
要知道,大声喊话那也是体力活,能喊那么久,也就是他实力不一般才撑得住,要是普通人,早趴下了。
不过,此时他的目的也达到了。
“臧霸,张颌来也,纳命来!”
人还没从营内冲出来,张颌的喊声就已经传到了臧霸耳朵里。
结果,臧霸又一次苦笑不已,屋漏偏逢连阴雨,自己这边正感到累呢,张颌就来了,这家伙是不是早就想好的?
不止张颌,高顺的大旗也露面了,也就是说,真的要开打了。
“奶奶的,就算要败,也要败得漂亮一点儿,至少,不能像上一次那样才行!”臧霸心中这么想到,不过,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是时间去考虑这个想法是不是有一点堕威风了。
第二次,臧霸跟张颌交上了手!(刚刚那一次不算,张颌带着一大群人追着臧霸满天跑,两人动的只是马腿,没有动手!)
大概是气势不足的原因吧,臧霸在交战五十多个回合之后,大刀一摆,就让手下的小弟们冲了上来,张颌自然不会担心这个,后面高顺就可以很好的处理臧霸这种想改“单挑”为“挑单”行为。
虽然臧霸想要败得漂亮一些,可是一切都得按照预计的进行,交战,然后,臧霸败退,再然后,一逃一追!
由于是这一回是正儿八经的败退,所以,臧霸退得很彻底,跟上一回一样,撒开丫子就跑,至于他的那些部下,早就吩咐好了心腹,在败退的时候把消息散播开,逐步再聚集起来,至于因为没有主将能聚集多少,就听天由命吧。
当然了,跑也不是茫目的,他也担心被张绣给再迎头兜住,所以,早就探听好了张绣所在的地方,他跑的方向,与之刚好想反。
就这样,臧霸被这么追了好几天,渐渐觉出了一些不对。
有一点雪上加霜的感觉!
曹操呢?
自己的主公呢?
怎么这么多天的都不见影啊?不是说好了引高顺过来就围而歼之的吗?人呢?都跑哪儿去了?
难道他们要放弃自己?臧霸心里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要不是因为张颌已经追着他进入了青州,而曹操肯定是不会放弃青州的,臧霸恐怕宁愿挨上两枪也要投降了。
不过,就算这样,臧霸也因为一时的怒气,开始把张颌朝济南的方向引过去。
“臧霸,这次看你往哪儿跑!本将军定要杀了你!”对于张颌的叫嚣,臧霸一点感觉也没有,他只是跑!只要跑到济南,就凭张颌带的这点儿兵马,他能怎么样?
过了前面的山,离济南就不远了!到时候看你姓张的怎么死!
众所周知,济南周围多山!
因此,张颌出于小心,放慢以追击的脚步,可是,臧霸没有这个顾虑,他一头就扎过群山,进了济南。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为什么不见接应?”一进城,臧霸就看到了乐进,顿时,怒气有了发泄的地方,他对着乐进就吼了起来。
“我还要问你呢!大军不是都出去了吗?怎么反倒是你一个人孤单单地回来了?”乐进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什么?大军出去了?开什么玩笑?”臧霸火了,“我被那个张颌带人追了好几天,差点就没命,连一个兵影子都没有见到过,乐文谦,你不是想要骗我吧?我要去见主公!”
“我骗你干什么?就是主公亲率大军出动的!”乐进的一句话把臧霸给定在了那里,“现在,整个济南,就只有五千兵马防守!”
“五千?”臧霸的眼珠子都快突了出来,他猛得抓住了乐进的肩膀,使劲地摇了起来,“后面高顺的大军就要杀来了,你说你这里只有五千兵马?乐进,玩笑可不是这么开的!”
“你说什么?”这下子,轮到乐进大叫了,只见他用一根手指指着臧霸的鼻子,哆哆嗦嗦地问道:“你,你可别说,你诈败成功,结果却把高顺的大军给引到这济南来了!”
“不引到这里来又能上哪里?我被追了几天,连大军的影子都没有见到,以为济南有主公在,大军定然也在,哪里想得到会只剩下五千兵马?现在我们可怎么办?”臧霸的声音小了不少,虽然还有少许怨言,可是却不敢发作了,看乐进这反应,傻瓜也知道事情大条了。
“怎么办?当然只有防守了!”乐进对着臧霸大吼,接着,他又向身后叫道:“来人,马上派人去送信给主公,就说情况有变,请他速回济南!”
“遵命!”马上有人就去传令了。
“乐将军,这可如何是好?主公他们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也不给我个信?”臧霸委屈道。
“你……你说什么?”乐进居然又是一副见到鬼的样子,手指虽然依旧指着臧霸,却在不住颤抖。
“我在说,主……主公为什么不……不给我个信!”臧霸磕磕巴巴地说道,样子更是十分无辜。
“当日,你接到诱敌的将令之后就走了,我们还以为你知道该怎么做呢!你居然什么也不知道!”乐进喃喃道,眼里尽是你小子真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我怎么能知道?主公又没说!”臧霸又诉起苦来。
“那你为什么不问?”乐进怒道。
“我还以为主公会带大军埋伏在我身后呢,谁知道,居然一个人也没有,害我绕战场又转了几圈,差点就被追上!”臧霸气道。
“主公难道真的没有告诉你要你把高顺引到历城吗?”乐进又不死心地问道。
“历城不过是一个小城,我又没有得到信,哪敢把高顺往那里带,那样岂不是白白给他塞牙!”臧霸摆出了一个不关我事的姿势。
“你不敢把他们引到历城,却把他们引来了济南,臧宣高呀臧宣高,你可真是不同凡响呀你!”乐进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