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宏远大师没有喊阿弥陀佛就不错了,这还是因为这是自己曾经的结拜大哥。
“真不知?”
雷傲天不信!
“真不知道!”
宏远大师只有在臭道士和雷傲天面前才会这么憋屈,按照资历,谁敢这么质疑他?
就连西域的大法师都不敢,可是这位就敢。
“为何睡了这么长时间后突然早产?”
这预产期明明还有一个多月。
自己这几个重孙,都是新年新旧交替的时候生产,怎么都感觉不是那么巧合。
“她本就特殊,我们本就逆天行事,这后面的变数又是谁能够预料到的?”
老道士也是凝重道。
“哎!”
三个老头齐齐叹气,希望母子平安,这孙女是糟了老罪。
产房里的情况到底有多凶险外人不知,但是里面的惨叫确实是吓坏了外面的五个孩子。
雷麒麟更是吓的丢弃男子汉的派头,趴在自己亲爹怀里不动弹。
尉迟若瑾和尉迟宝儿齐齐站在产房前不挪动一步,另外两个也是,一个比一个脸色惨白。
里面那个是他们的母亲,是不是生他们的时候也是这么吓人?
没有了凤玉雪和简佳薇压阵,四个孩子谁也劝不走,就连雷傲天也不成。
“就让他们在这里等着吧,回去也不安心!”
华胜认为几个孩子是真的心系大小姐,这样也好,省的以后被什么迷了眼,回来气大小姐。
大世家中的腌臜事情太多,这兄弟不合气死主母的还少吗?
只有真的在意了,听到了,感受到,才会明白大小姐的不易。
有了华胜的求情,雷傲天也就不真的撵走孩子,而是让人给几个孩子多穿点衣服,别冻感冒。
还真的都会挑时间生,这大过年的,人家是热热闹闹的过新年,他们倒是也是热热闹闹,只不过这个热闹是这么凶险。
白九九一直惦记着那个梦,生产过程也很配合,但是架不住身体不配合。
这愣是三个多小时还生不下来。
“怎么办?”
简佳薇看到已经开了七指半了,可是这愣是生不下来。
“太大了,我换穴位,你们把孩子推出来。”
仲天悔对助产士说道。
两位助产士也是极为有经验的,这种孩子过大,其实应该会有办法协助生产,可是这些大世家都不用那些东西,多少都对孩子有伤害。
“太疼了!”
其中一位年代大点的助产士看着白九九那脸色已经差到极致,刚刚的喊叫都没有那么有力。
“她挺得住,孩子等不得!”
羊水已经破,也出血多时,再不生产孩子和母亲都有伤害。
两位助产士对视一眼,年龄大的那位是曾经协助过白九九生产过一次的,这次也算是对这位大小姐有过印象,直接上前一步,把手放在白九九的肚子上。
另一位助产士则是时刻注意到生产的情况。
仲天悔换了一个轻易不会下的大穴,然后示意助产士开始动手。
白九九嘴里刚刚被灌进去一些野山参汁液,积攒了点力气。
又一轮的惨叫响起,外面的孩子齐齐打个寒战,可见是真的吓到了。
雷傲天看着天边那突然跳跃出来的红日,心中一动,然后就听见产房里一声啼哭,声音之洪亮真的是惊人。
好在这次只是出生的折腾,没有尉迟若瑾和尉迟宝儿出生的那么夸张,就是一个普通孩子的出生。
除了那个体重有些揪心,其他的都好。
怨不得白九九会生产的如此费劲,就连两位接生过很多孩子的助产士都惊呼没有见过如此胖的新生儿。
这位新出生的小家伙竟然有九斤九两。
这差点就十斤。
“还真是个小魔星。”
凤玉雪抱着洗干净的小家伙出来给雷傲天等人看。
宏远和老道士看完孩子后,都是震惊一下,然后一人把自己一直随身佩戴的玉佩挂在了小娃娃的脖子上,一个人把自己常年盘在手里的佛珠缠在小娃娃的手腕上。
“有这个必要?”
别人不识货,雷傲天还能够不知道,这两个东西可不是凡物。
“这都怕不够,以后每年都要送到我那里过段时日。”
宏远大师手上的佛珠送出去,还有些不习惯,好在和尚身上最不缺的就是佛珠,他把手腕戴着的一串拆下来继续转动。
“我那边也要去一段时日!”
得,这老道士也开口。
“成吧,也不知道这小家伙以后会信什么,你们这一会信佛,一会信道的。”
雷傲天没有意见,这是好事,不论是为了什么,单纯就是这两位的名头和行为做事都会对孩子有帮助。
“人晕了,我的能力不行!”
仲天悔挑开门帘走出来然后一脸凝重的看着雷傲天。
剩下就不是他这个大夫能够插手的事情,只能够看着两位神秘尊客。
“走吧,还得继续,一会多备点酒水,我这嗓子肯定会废。”
宏远大师对着雷傲天抱屈,这年过的。
往年都是别人孝敬他,今日他却彻夜未眠还要一直念经。
“我只喜欢老母鸡汤!”
老道士砸吧一下嘴巴,之前喝了一碗,真好喝!
都不是正经人!
产房血腥气重,但是雷家下人也手脚麻利,这一会的工夫就收拾干净,里面还有淡淡的松香,倒是没有刚刚生产完的狼狈。
白九九全靠仲天悔的针吊着精神。
“我的梦是真是假?”
宏远和老道士没有想到白九九竟然游魂,不知梦的内容自然不好说真假。
“你此刻需要的是休息,否则魂魄不稳,再不会见到自己想见的人。”
都说生孩子是一脚踏进鬼门关,就算是孩子生下来也不一定就是挺过去,所以宏远和老道士才会这么说。
方外之人是不会进血腥之地,好在这两位都不是死板的清规之人,这才能够保下白九九一名。
那古怪的调子再次响起来,仲天悔把针慢慢取出,白九九那口精气神也散掉,很快就晕了过去。
五个孩子要进来看姐姐和母亲,都没有被允许,好在有个小娃娃能够让他们出气,倒是没有过分关注产房。
“怎么就这么命苦?”
凤玉雪靠在床头抹着眼泪,感慨孙女的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