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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沐珩赶到悬崖旁边,只见到一名黑衣女子正静坐在崖边,风吹起她乌黑的发丝,宽大的黑袍不时鼓鼓作响,衬托得整个人越发的娇小纤细。
这个人,应该也是黑暗神殿的人……
他不动声色的靠近,伸手,一把扭住此人的脖子:“被你们追杀的人现在去哪了?”
低沉的嗓音,略微带着磁性,却极具危险性。
黑衣女子面具之下的声音,显得有些苦涩:“七王爷,你的七王妃带着太子殿下此时正寻了个安静的地方,替他疗伤去了。”
“具体地址在哪?”
拓跋沐珩指尖用力,黑衣女子细嫩的脖子险些让他给捏碎。
“我……也想知道。”
黑衣女子的声音听上去像在垂死挣扎,肺里的空气似乎都快被抽空了,这个男人真是太危险了,一靠近,她便如此难受:
“好歹我也是个女子……就不能轻一点?”
“女子?”拓跋沐珩挑了挑眉头,“应该说,你们都是黑暗神殿著名的右护法烈焰的女人才是,要心疼,也该是他出面才是。”
感觉到此时黑衣女子的身形在不住的颤抖着,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痛楚一般。
烈焰这两个字,对她而言,似乎犹如炼狱一般。
既然她不知道,拓跋沐珩再用力一些,黑衣女子痛得昏死过去,倒地不起……
黑暗神殿的女人,这么轻易就被他放倒了,看情形,此前他的小悦儿定是在这个女人身上动了什么手脚,才会导致她如此不堪一击,正常理论下,黑暗神殿不会有如此弱势的女人存在。
她脸上的银色面具微微泛着清冷的光芒,不过拓跋沐珩无瑕去管她到底长得是方是圆,跨过她的身子,他径直朝着前方追了上去。
这个黑衣女人所透露出来的信息,是太子哥哥受伤了,那么,她一定会就近找地方替他医治,有了搜索范围,就好找多了。
……
拓跋晟苍白得几近透明的唇色,此时正渐渐在恢复红润,看着他一点一点的变化,司徒悦心里一阵暖洋洋的,真是幸好遇到了夏之行,否则以她的能力,应该无法这么顺利的让拓跋晟恢复。
“七小姐,现在天色已晚,你去歇息会吧,太子短时间内不会醒来的。”
夏之行推门而入,看着她正认真的坐在床沿,上下打量着拓跋晟,不由得有些好奇,
“我看你与他之间的真情流露,难不成你已对太子殿下心生爱慕?”
司徒悦虎着脸看向他:“没有的事!”
这个夏之行问的话,才有些可疑吧?
她可不会忘了,这位夏大人可是有着不同于常人的取向,应该是他对太子殿下爱慕已久才是,否则她无法解释,为什么他任何要求也不提,就替拓跋晟医治。
“我只是随口一问,你这么用力的掩饰,反倒有些欲盖弥彰。”
夏之行让她的语气给惊到,随即菀尔一笑。
这个女孩子,眼神里的内容真丰富。
让人不由自主的就想多看上两眼,多与她说上几句话。
“夏大夫,身为一个医者,你不关心病人的身体状况如何,反倒在这儿八卦,这也一点不像你平时的作风啊。”司徒悦抬了抬眼皮,回敬他。
夏之行呵呵一笑:“因为我一直认为,你与七王爷会终成眷属,故尔有些好奇,为何你又会跟太子如此亲昵?”
窗外的那抹倾长身影,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赫然停下了脚步,僵硬着身形,有些无法呼吸……
司徒悦陷入短暂的沉默,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毕竟,太子殿下受的这些可全是重伤,可见他在拼了命的保护你啊……”
夏之行又再度锦上添花的说上一句。
窗外那个身形站得越发的直了,拳头都握得死紧。
“太子殿下是个好人……”
司徒悦愣了半晌,这样回答道。
与此同时,榻上的拓跋晟似是知道司徒悦在极力的澄清与他之间的关系似的,开始无意识的轻唤:“小狐……你在哪?”
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司徒悦赶紧握住了他的手:“我在这儿。”
与此同时,房门被人重重的推开来,拓跋沐珩的身形,踏月而来,站在这个屋内,所有的月华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将他一袭青衣,照得格外的清冷如辉。
看到她握住拓跋晟的手,他唇形动了动,最终,牵强的扯出一个笑容:“能找到你们太好了……”
异常优雅的上前,无视夏之行的存在,径直将司徒悦给搂到怀里:“太子哥哥我来照顾,你去好好歇息一会儿吧,经历了一场大战,想必你也累坏了。”
俯身,在她的发际间,印上细碎的吻。
夏之行张着嘴,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
这又是什么行情?怎么七王爷跟七小姐之间,会这么的,这么的亲密无间?
那太子爷……岂不是?
“沐珩……”司徒悦张了张唇,唤他,迎上他的瞳孔,却发现自己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他这样的目光注视之下,她压根就忘了她要说什么。
“听话,去睡一会儿,我在这儿守着,直到太子哥哥醒来。”
他伸出大掌,穿过她的发丝,将她拉向自己,二人鼻尖碰触着鼻尖,
“我俩才成亲第一日,就发生这么大的变故,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豆芽妹……不论太子哥哥是如何对你用情至深,我也不可能放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