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的司徒悦正紧张万分的守在外面,听着母亲死去活来的喊叫声。
大厅内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十一岁便被封了七王爷的拓跋沐珩,此时的他已出落得俊美无双,眼里,有着与年纪不相符合的成熟稳重,一举一动,足以牵动万千少女的心扉。
七岁的司徒悦知道,那是她将来长大便要嫁的夫君。
转身,对上这张脸,她却直觉的想要逃,小小的她立刻走到一边躲了起来,心里只觉得这个小小的少年竟然如此耀眼,那种强烈的光芒,会灼伤她的眼……
她一出生起,虽然就被指定了会成为将来的七王妃,可却是个天生的废柴,无一丝武气修为,尽管爹爹并未对此事发表任何看法,但七岁的她,已经明白,她让司徒府丢脸了。
“真看不出来,小时候的你,怎会如此胆小?”
夜恒突然专注的看向司徒悦,
“一个人再怎么变,小时候仍然会有长大的影子,为何我在这个七岁的小姑娘身上,看不出一丁点你此刻的痕迹?”
司徒悦不以为意的抬了抬眉,这根本就不是小时候的她,当然不可能找得到他想看到的痕迹。
“沐珩哥哥……”
九岁的司徒雨像只花蝴蝶,快乐的奔过来,
“你到这儿来找我玩的吗?我最近也新学了一些技能,想表演给你看呢。”
那时的拓跋沐珩,对于能与他一道讨论武气修为与技能的司徒雨似乎颇有好感,那个躲在角落里的司徒悦,完完全全不在他的视线里。
“对了,沐珩哥哥,我们家的七小姐将来是你的王妃,这是真的吗?”
司徒雨突然停下了脚步,看到了那个隐藏在暗处的一抹粉红,故意大声的问道。
“那个废柴七小姐?本王爷怎么可能要娶一个废物进门?”
拓跋沐珩凝重的皱着小眉头,眼里的戾气,陡然出现。
司徒悦就这样看着,心里不觉得一酸。
夜恒将她带到十八多年以前,只是为了让她明白,拓跋沐珩的骨子里,有着夜恒的一面,这是不争的事实,因为他们原本就是一个人。
“还想再看下去吗?就让你再看看一年前的你们。”
夜恒见司徒悦眼里的凝重越发的深,知道她已经开始试着接受这个事实。
此时的玉轩楼里,司徒悦已经被人打晕扛到了琳琅公子的房内。
拓跋沐珩正在不远处的茶楼里喝着小酒,忽而有人匆匆来报:“七王爷,司徒府的七小姐,据说是去玉轩楼里嫖男伎,这会儿司徒将军已经带着人赶过去了。”
“哦?还有这样的事?”
拓跋沐珩的眼里,明显出现了极度的幸灾乐祸,
“正愁近段时间无聊着呢,这么快就有好戏看了。”
来人傻眼了,不由得小声提醒:“七王爷,那位可是未来的七王妃。”
“本王正愁没什么好法子甩掉那个废物呢,这下好了,有人提供了一个绝佳的平台,本王若是不出现及时接好这个时机,也太对不起有些人精心安排好的这一切了。”
拓跋沐珩自顾的起身,扫了一眼这个报信之人:与此同时,司徒雨也风风火火的奔了过来:“沐珩哥哥!”
她应该也是要来通风报信的,跋沐沐珩见到她的出现,眼里划过一丝笑意,轻声说了句:“都是姓同一个姓的,他倒是也会区别对待啊。”
这一句极浅的话,听到司徒悦的耳里,莫名的让她一喜:“夜恒你听到了这句话吗?他这是在说司无极呢,假如是你,你会替当时的七小姐感到什么不值吗?你不会,所以,这便是你与他之间的区别。”
沐珩的本质,仍然有善良的一面啊。
“这只不过是他一瞬之间的仁念,接下来,他不是一样去了玉轩楼,然后告诉天下人,你被休了吗?”
夜恒看着拓跋沐珩与司徒雨一道离去的身影,冷声说道,
“看到这里,你还不明白,他与我之间,是没有区别的吗?他痛恨黑暗神殿那也只是因为那时封印未解除,他将自己看成是真正的钊铎王朝的七王爷,没有办法去想起他的另一个身份。”
司徒悦只是良久的沉默着,任由夜恒拉着她,飘到了玉轩楼内。
那时的她,刚穿越过来,此时正与拓跋沐珩对视,眼里的清冷,显而易见。
夜恒也静静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
拓跋沐珩的性格,似乎是自从司徒悦穿越到了这个时空之后,便发生了些细微的转变……
他怎么差点将这个给忘了,小时候的司徒悦,根本就不是现在的司徒悦。
眼前的光线一强,二人再度睁开眼之际,已然回到了那个半空之中仍然飘洒着玫瑰花瓣的地方,互相看着彼此,这一趟回到十八年以前,夜恒似乎也得到了某种答案。
“明白了吗?拓跋沐珩与夜恒,本质是完全相同的,后来的转变,皆是因为有你存在。”
夜恒突然伸手,紧紧的圈住了她,轻声说道。
从小到大,他所看到了拓跋沐珩的成长,无一不在体现着他腹黑的一面,他之后会蜕变得如此,皆是因为现在怀里的这个女子啊,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封印解除,历经五百年之久的夜恒,他也会因为这个女子,而改变原有固执所坚持的看法?
司徒悦任他拥着,短暂的呆滞之后,也开始思索着他的话。
沐珩的转变,皆是因为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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