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荆天回到了原地时,并没有在这里发现公孙南的身影,一时间,他竟有些慌了,表情凝重了起来,连忙向四处寻找去。
难不成,正朱姑娘已经出事了?荆天这般焦急地想着。
与此同时,公孙南这一边正开开心心地逛起了街。
本来,她是想和荆天一起在这中州玩上一玩的,没想到荆天居然那么忙,一点时间都没有分给她,只好自己一个人来逛街了。
虽然很是孤单,但唯有美食可以治愈心情。她来到了几个摊位面前,买了许多吃食,抱了一大捧,左右交替开弓,一脸幸福的样子。
“这中州的土豆粉也太棒了吧,还有这香芋酥、油炸丸子……”
“中州不愧是美食天堂啊。”
公孙南将这些都吃完后,又买了一串糖葫芦,作为饭后甜品,慢慢地品尝着。
殊不知,危险在身后即将来临……
刘津一直在公孙南的身后紧紧地跟着,一路亲眼看着这位娇俏的少女吃东西,心里不禁暗爽:
嘿嘿,小丫头,吃吧,吃吧,撑死拉倒。过了这段时间,你可没的吃了。
随后,他贴着身子,以周边的摊位作为隐蔽物,一点一点地向公孙南靠近。
瞅准了时机,他缓缓地拔出腿来,身子向前倾去,将手伸入怀中,从衣服内取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目光阴狠,嘴角带着狰狞之色。
“去死吧!”
公孙南听到这声大喝,浑身打了个激灵,连忙向后看去,见到刘津的那把匕首时,迅速地做出了反应,将糖葫芦扔在了地上,转身就跑。
“别跑!”
刘津的反应也是很快,将匕首一转,飞掷而去,精准地刺中了公孙南的右臂。
“唔……”
公孙南右臂受伤,溢出不少的鲜血,她将伤口紧紧地捂住,暂时抑制了血液流失。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她逃跑的步伐,依旧跑的很快,甚至比刘津还要更胜一筹。
“奶奶的,这小妞怎么跑的这么快?”
刘津看着前面跑的越来越快的公孙南,两人距离越来越远。这样追着,心里愈发没底。
本身公孙南就精于轻功,再加上公孙南利用前面摊位的地形,来回变幻身位,辗转腾挪之间,刘津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前只是闪烁着公孙南的身影。
随着一个踉跄,差点没摔个狗啃泥。
公孙南这边逃着,在心里责骂起了自己。悔不该离开荆天大哥太远,早知道会有这种歹人,不过看上去他不会杀了我。
但要被这种人抓到,简直比直接杀了她更加折磨,想到这里,公孙南又加快了自己脚下的步伐,死死地咬住牙,让自己不要太过惊慌。
“这小妞累也不累?”
刘津停在了原地,开始不停地喘息调理起呼吸起来,双手拄在膝盖上,死死地盯着公孙南的背影。
他们已经走过了一条街远,前面很有可能就是一块死胡同,想到这里,刘津露出一丝狡猾的笑容。
公孙南跑了好远的距离,这才停下脚步,向后张望了一下,没看到刘津的身影,这才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碰!”
就在公孙南懈怠的下一秒,躲在暗处的刘津立刻跳出,一只脚朝着公孙南踢来。公孙南见状,向后跳去,步法轻盈如风,堪称鬼魅一般躲过。刘津也没收住力,身体已经来到了瓜摊前,一脚将瓜棚踩踏碎裂,瓜汁飞溅,散落了一地。
两人离开之时,
还能听得见卖瓜老板发出的阵阵叫骂声,只不过刘津那满脸横肉的样子一瞪,只好怂得不敢说话。
公孙南见周围的路越来越窄,心叫不妙。眼看前面出现一道分叉口,她心里一横,选择右边的路冲去。
“可恶!”
果然是死胡同吗?
公孙南看着眼前那高高横在自己面前的墙壁,心里低咒了起来,直是叫苦。
刘津咧开嘴笑了笑,向公孙南一步一步地走去,这路当然是有尽头的。像是刚才,无论她选择哪里逃走,都会是现在这样的结局。
“小妞,快过来吧,让哥哥快活快活!”刘津猥琐地笑笑,向公孙南伸出了魔爪。
公孙南俏脸渐渐发白,玉颈之下已经流出了些许冷汗,她似乎没怎么得罪人吧?为什么眼前这男人一直要追着自己不放?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追着我。我们从来没认识过吧?”公孙南强忍着心脏的“咚咚”声,紧张地要命,故作冷静地发问。
“小妞,追你还需要什么别的理由吗?你长得漂亮,我是想攀峰入洞,和你云雨一番。嘿嘿,如此这般,你倒是明白了吧?”刘津再也抑制不住笑意,嘴角扬起老高,脑子里尽是那些美妙的画面。
公孙南看到刘津那肆无忌惮的眼神,更是无比作呕,她眸子中流出一阵恨意,可爱的脸蛋也气得通红。
“给我住嘴,无耻淫贼!”
“怎么样?姑娘就从了我吧,你在这中州无依无靠。来,投入哥哥坚实的臂膀,以后跟我吃香的喝辣的!”
公孙南听到这,心里一惊,从话缝里听出了不对劲。他是如何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中州尚未寻到亲人的?
莫非……
他是和那个无赖一伙的!
“你是黑水寨的那帮流氓!”
刘津愣住了,过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不过他也不怕,摇头晃脑,耍起了无赖。
“既然你知道了,那就更不可能让你安好地离开这里。”
“来吧!”
刘津不想再和她墨迹下去,直接一掌拍向了她。
这一次,公孙南没再逃避,直接迎击了上去,拳掌相撞,内力互攻,爆发出一阵巨大的气浪,震落两侧墙壁之上的积灰,一时间尘土飞扬。
刘津没想到这妞居然有点功夫,也认真了起来,再一爪向上探去,目标正是她的胸脯。公孙南又羞又愤,抬起膝盖来顶住刘津的胳膊,阻止他的快攻。
“嘿嘿。”
刘津望着公孙南的玉腿,垂涎欲滴,一只手捏实了力,直接抓在了公孙南的腿上,将其防御卸掉。同时手向她的腹部抓去,已经只有一指距离。
公孙南深知腹部是女子是最脆弱的地方,连忙向后闪去,虚步翩翩,凌空跃起,左右交替移动,一时间让刘津真假难辨。
刘津的攻势被化解之后,心头更是恼怒。这妞的轻功比他高上太多,必须来点阴的了。
哼,让你尝尝我黑水寨的独门绝技——飞空散!
他连忙运起真元,在掌心凝聚了一团白雾,然后猛地挥出。
“轰!”
白雾在半空中炸开,四处飘舞,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腥臭味。
公孙南在躲避过程中,迎风不慎吸入了一些,立刻变得有些晕眩眩的,只觉得眼睛聚焦困难,直犯恶心。脚下也像是踩船下水一般,再也调动不起真气躲避了。
“大男人居然还用暗器,真是丢人!”
公孙南正骂时,刘津便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一只手将她摁在了墙壁之上,欣赏着她的盛世美颜。
“能赢的手段,才是好手段。毕竟深入江湖,谁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说着,他已经将手搭在了肩上,公孙南想要喊叫,但是浑身无力,连说话的声音也变成了微弱的呻吟。
“凌云大哥……”
现在她能想到的只有荆天。
救救我……
公孙南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脸颊飘落。
刘津见公孙南已经放弃的挣扎,大为兴奋。
“哈哈,这就对了!”
就在他刚要上手之时,突然感觉周围的气流不对,耳边传来炸裂的空气声,他顿时一惊,抓着公孙南向一侧闪去。
“嘭!”
一个巨大的剑匣猛地落在了刘津原来的位置,荆天从墙壁之上飞身而下,盯着刘津的眼神充满了淡漠。
刘津面色铁青,这荆天为何回来的这么快?刘埳人呢?
荆天更是自责不已,刚刚心里直犯突突,不停打着鼓,慌张得很,就怕公孙南遇到歹人,现在一看,果然自己来迟了。
“放开她!”
荆天脸色变得格外阴沉,周身散发出强烈的杀意,令人望而生畏。
刘津这时在心底暗骂了刘埳一句,都怪这小子没及时回来,害得他陷入这般难堪境地。荆天他的手段是见过的,如果出手的话,他根本没有把握赢得了他。
他偏了一下头,看到了公孙南的侧颜,顿时又是大喜,止不住笑了,抓着公孙南的手也用了几分的力。怎么忘了,这小妞还在自己手上,荆天定是不敢乱来!
为今之计,还是保命要紧,日后再找这小子的麻烦也好。
他壮了壮胆气,清一下嗓子道:“臭小子,要是不想让她死的话,就退后十米!让我安全离开这里,怎么样?”
荆天看着公孙南那痛苦挣扎的表情,心里也实属不忍。尽管他是想将这男人千刀万剐,此刻也只好妥协了,他点了点头,摊下手来,语气商量着来:“只要你不动她,我便不会出手。”
刘津邪邪地一笑,带着公孙南的身子一起向后退去,甚是得意。荆天却在暗中观察着他的脚步,想要找到合适的机会,上前一举将他拿下。
不过,刘津似乎看出了荆天的心思,他怒目而视,手直接掐在了公孙南白皙的脖颈之上,顿时,公孙南呼吸急促,面孔通红,留下了五指的勒痕。
“给我退下!”
刘津一声暴喝,荆天才意识到自己的意图被看穿了,为了不让公孙南受太多的苦,他只好继续向后退去。
难道没办法了吗?荆天咬牙切齿地看着刘津。
“哈哈,做得好。你也不想这美人香消玉殒吧?”刘津那沙哑且粗俗的声音再次响起,扭曲的面孔尽是狰狞生厌。
“哈哈,只不过你走不了了。顾头不顾腚的蠢货,看我一招!”
“什么人?”
刘津突然间听到一阵和他不相上下的猥琐笑声,吓得魂飞了一半,顿时自乱阵脚。
回头之际,只见一面扇子朝着他的脑袋飞来,那旋转的速度极快,在空中飞过一个半圆的弧度,迎面而来。
刘津敢断定,这若是躲不过去,定是能将他脑袋削掉。
他连连向后闪去,可那扇子太过,终是将他的脖子划破,只是一个呼吸的功夫,一条红线在皮肉上显现,鲜血自伤口处喷涌而出。
“咔……”
刘津喉咙感觉一阵低哑,他捂住了脖子,恐惧感让他不停向后退去,根本顾不上什么公孙南了。
嗖的一下,董贤调动真气将空中往返的扇子接住,缓缓地在自己的面庞鼓起轻风,上下摇摆,娴熟地收合后,放入掌中。
“没想到,黑水寨的废物们也能在中州作威作福了。看来这世道翻覆得过于激烈了。”董贤的话语讽刺至极,挂起不屑之色。
刘津本就可怕的臭脸,此刻更是难看至极。这话就如同刀子一样,深深刺穿了他的自尊心。
不过再看清董贤的样貌,他内心的愤怒消减了不少,更多的是打心眼里的恐惧。如同折翼了的雄鹰,失去了原有的锐气,在原地哆哆嗦嗦,不敢说话。
这可是风云会的黄衫客,实力远在他之上,看来自己是命不久矣!
“董贤,你别太过分了!”刘津咬着牙,发出阵阵低吼。
“呦,野猪咆哮。我难道说的不对吗?野猪先生。”
董贤戏谑的语气,再加上那轻蔑的称呼,直接将一旁的公孙南逗得莞尔一笑,忍不住掩了下嘴角。
“我和你拼了!”
刘津本就冲动,更难忍受这种侮辱,一个健步向董贤冲了过去。董贤嘴角一翘,单手将扇子拆散,将一枚扇骨飞射而出。
“噗!”
正中胸口,又是一阵鲜血直流。
紧接着连发几枚扇骨,分别中了他的肘关节,膝盖和腹部。
刘津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晃悠悠倒在地上。
董贤走上前去,将刘津一把拎起,那壮硕的体格在董贤面前仿佛是一颗豆芽菜。
董贤拍了拍刘津的脸蛋,感觉十分恶心,他指了又指,像是话痨一样叫骂着:
“哎呀哎呀,你看你满脸横肉的孬样,好像是那跳圈的老母猪。骂你还不服,就摸你这一下满手油,我回去都能炒个四菜一汤。”
骂着,心里还觉得不爽,把手在刘津的衣襟处蹭了蹭,觉得干净了方才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