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前几声很刺耳,大概摁铃人也被这声音吓住,顿了一下紧接着和缓了。军放开雅,来到门口在镜子里看,迟疑着。
在卧室门口探出头的雅突然明白了门外是谁。她慌慌张张退回,脑子快速转动,是思璐,一定是她。
就在雅六神无主时,军折了回来,抱起昨晚他盖过的被褥推开了紧挨的另一扇门,原来卧室不是一间。
军重新出来时,示意雅不要出来,他走过去很自然地打开了门。雅听到客厅他们交谈的声音,思璐的声音很柔,如早晨的百灵婉转含情。
“雅,思璐来了,起来吧!”军迎思璐进屋,就喊开了,声音很大,好像雅贪睡没起,紧接着又听他对思璐说,“今天这么早!这不是你的风格。”
“雅真的住在这儿?怎么不住家里呢!”思璐关切的语言掩饰不住怀疑质问的语气,“我打电话你不接,还以为你在公司加班,你昨晚也住这儿吗?文伟呢?怎么不在,是没住这儿还是、、、、”
思璐一股脑说出了心里所有的问题,军含笑不答,笑容很温柔,思璐竟忘记了要说的话,猜疑也好,愤怒也好,此时都苍白无力。她逃也似的推开雅所在的屋门,站在门口审视着雅,虽然不想,怒火和妒忌还是潮水一般涌来,他们两个的休闲服是情侣装,是在最高档的大楼里出售的名牌,厚实的棉质料布却有着奶油的润滑和舒服的光泽,身体的每一个细小律动它都能恰当地传递出流动的韵味。
雅的皮肤不是纯白,是健康的红白色,在奶油白衣服的衬托下,幼嫩弥漫着水汽,弹指可破,看出她还没有梳洗,头发散乱随意地披在肩上,慵懒地在脖颈处缠绕。怪不得军对她念念不忘,她的美不是怒放的花朵,而是留下无穷想象空间的含蓄的苞蕾。
娇弱的女人惹人怜,她并不娇弱;霸道的女人自有特色,她也不霸道。她身上的光泽让同是女人的思璐欲爱犹恨,有挫败感。
为了得到军的爱,为了赶走军心里扎根的魔影,她千方百计调整自己,变化不同的方式和风格。温柔不行,霸道不行,任性不行,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娇弱的感觉,本以为盯住了军的死穴,可她却突然出现了,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
依她惯有的个性,她会冲上前扇她耳光,撕她头发,揪她耳朵,打掉她所有的矜持文雅,打得她像落魄的乞丐女一般跪地求饶。
思璐恶狠狠盯着雅的身子,昨天的好感荡然无存,什么朋友,什么挚友,什么知己,都统统见鬼,还有他们那凄美的爱情,全都是骗人的把戏。思璐的手抖了抖,手里的提包颤了颤,思璐仿佛看到提包已被挂在雅的胸前,包上赫然两个白色的大字“**”。
思璐突然笑了,笑得花枝乱颤,笑得胸无城府:“你们,你们昨晚就睡在这张床上?盖这么一张被子?”
“不!”雅想解释,却不知道说什么,此时语言是如此羸弱。
军抓住思璐的胳膊,把她拉进另一间卧室,拽着她的手插入被子里,问:“热乎吗?”不用再说什么,思璐止住了笑声,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军:“会吗?你会放过好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