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亲自到局长那儿给雅请了病假,父母以为雅是真的住在了学校。任鸿安排得多周密,有一处是他想都没想到的。
雅一离开就没了音讯,打电话也不接,第一天思璐勉强忍下了,和约翰两人随便转了。第二天约翰开始工作,思璐和他一起来到学校,接待他们的是校务主任,说是雅昨天就没来,今天才接到的病假通知。
“昨天没来?”思璐大叫,软软的声音还是惊动了周围的人,“从我那儿好好来的,哪儿的病?”
主任按照计划安排约翰工作,思璐没有心情再呆在这儿,这个雅不会故意躲起来吧,或者是军突然来了?
她拨通了文伟的电话,文伟又拨通了雅父母的电话,还好文伟机灵,听雅妈妈说雅在学校工作忙没回来就及时打住,心下犯猜疑,学校和家里说的正好相反,是雅故意脱身的吗?
“伯母,是雅告诉你的吗?”文伟试探着问。
“那丫头,一忙就什么都忘了。是鸿说的。”
“鸿?”文伟惊叫。
“是呀,有什么不对吗?”雅妈妈思忖,“是有些不对,给鸿说干嘛不直接打家里?”
“伯母,也许是正好碰到鸿或者顺便吧,您不要多心,不会有事的。我有事这就去找雅,见她让她给您打电话。”文伟适时调整,事出蹊跷但不能让老人家担心。
那边着急的思璐一个接一个打过来,文伟没接,直接把电话打给了鸿。鸿在医院里一直没离开,小心守护着,困了就在陪护床上躺会儿,小平陪着司机,正苦口婆心劝导接受私了的条件。
“谁的电话?”雅被铃声吵醒。
“哦,文伟的。”鸿犹豫着。
“干嘛不接?有什么事瞒着我吗?两天了,我一直奇怪,你和小平想玩儿什么?”
“雅,你等等,我喊小平过来!”鸿急急忙忙离开,留下一头雾水的雅,如果不告诉父母是好心,那么不接文伟的电话又是为何。
事故当时紧急,过后并不严重,听鸿说出租车有一定的损伤,所幸人无大碍,为什么连朋友也不告诉呢?
躺了两天,昨天好像还输了点儿血,全身检查无内伤,雅惦记着学校的工作,不想呆在这儿,可鸿就是不肯。
小平过来了,昏迷后第一次见到小平,他很狼狈。
“对不起,雅,我真是混蛋,真不是人,你一定要原谅我,一定要帮帮我!”小平只差要跪下了。
雅虽觉着他可怜,还忍不住气愤地质问:“如果路沟里满身是血的人不是我,你真的会逃跑吗?”雅最计较的就是这个了。
小平抬手“啪啪”左右开弓响亮的几个耳光,雪白的皮肤红通通的,和眼睛里的红色血丝连成一体,怪吓人的。
鸿赶紧上前用力拽住发力的小平,气急地对雅叫:“就饶人吧,你现在不是没事吗?”
“是,我没事。如果不拼劲儿叫,恐怕早陈尸野外,我当时真的有死的恐惧!”雅也发泄着,正因为是善良的小平而不是别人做出如此心悸的事,才觉更可怕,“干嘛,干嘛要逃跑,没有看到伤者吗?”
鸿放开小平想揽住雅,被雅甩开了,雅怒视着小平的眼睛,小平突然流泪了,软弱无力地说:“雅,真的要我跪下恕罪吗?”
“小平,别这样!”鸿着急地叫,“雅是什么人你知道的,不会为难你!你说出实情吧!”又回头好言劝雅:“有情可原,先静下心听听他的解释。啊,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