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吴皇帝坐在龙椅上,面前摆着一堆堆上奏暴乱的折子,暴怒不已,一把推翻那些奏折,怒吼道:“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夜之间,出现那么多的暴乱,”
定远侯躬身禀报道:“启禀陛下,这都是风雨商行搞出来。他们以高额利润为诱惑,诱使商贾借钱给他们,随后带着钱,消失了。导致我国的商户大部分倒闭,许多商户无法生存下去,只得落草为寇,还有些日常所用的必需品,也被一些投机倒把的商户,借着这个机会囤积起来,打算大赚一把,这才导致暴乱的产生。”
“风雨商行?”
大吴皇帝怒道:“立刻下令,缉拿风雨商行一干人等,一个也不要放过,同时彻查那些囤货的商贾,缉拿起来,放出囤积的必需品,暂解决燃眉之急。”
定远侯苦笑着回道:“陛下,风雨商行的人早有预谋,此前已经逃之夭夭了,根本抓不住他们的踪迹。”
“什么?你个小小的商行,那么大的动作,尔等竟然浑然不知,朕留着你们还有什么用?啊?”
大吴皇帝彻底暴走了,一天之内,连下五道圣旨,随着一道道圣旨的降下,都是一个大臣被斩首。
这些大臣,手底下都是有点生意的,也是借钱给风雨商行的人,要不,就是和风雨商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与此同时,各地的军队,也开始频繁调动,开往发生暴乱的各地。
深夜,御书房内,大吴皇帝站在窗口,脸色极其阴沉。
这才半个月的时间,整个大吴,竟然陷入了风雨飘摇的地步,这如何让人相信?大吴五十四成,占据南域五分之一的土地,竟然只是半个月的时间,就变得如此混乱,此时的大吴皇帝,有点难以置信。
忽然,一道风声响起,御书房内出现一个黑衣人。
“查的如何?”大吴皇帝头也不回的问道。
黑衣人道:“启禀陛下,这风雨商行,乃是一年前兴起的……”
随即,黑衣人将自己所查到的东西,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但是却根本不知道风雨商行的老板是谁,只知道,一般的事务,都是由一个名为梁聆的魏国人所处理,但是此人名不见经传,看起来也不像有此等手段之人。但是孙泰熙,却是被查出,风雨商行初期,是借着他的名字而招揽生意的。
“一年前?也就是说,这个商行,本就是冲着搅乱大吴而来的了,泰熙为何也牵扯进来了,不应该啊!”
大吴皇帝沉思着,缓缓的回想起刚刚黑衣人的话,半响之后,苦涩一笑道:“此人还真是心机深沉,又如此胆大心细。不得不说,我那十三皇儿,莫名其妙的做了一次帮凶啊!此人到底是谁?有这般大才者,绝不是籍籍无名之辈。”
黑衣人忽然道:“陛下,卑职还查到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哦?什么事情?”
“卑职发现,那些没有被风雨商行所殃及到的商贾,大部分都和青木宗有着微妙的关系,也是他们大量囤积货物的。”
“嗯?”大吴皇帝,忽然眼神一冷,好似青木宗这个名字,触动他某根底线一般,顿时,一股莫名的杀意,充斥着整个上书房。
“青木宗,原来是他们?好,好得很,竟然已经到了想要毁掉我大吴天下的地步了,看来朕这些年对他们的容忍,在他们眼里,变成了懦弱了,很好,你马上下去召集人手,将那些与青木宗有关系的商贾,一个不留的暗杀掉,哼,叶之涣,你是在逼朕斩你吗?那么朕就给你这个机会。”
“是……”
黑衣人身形一晃,消失在上书房内。
黑衣人一走,大吴皇帝沉默许久,忽然变得苦涩起来:“风雨商行的主人,这也是你算准的吗?给我一个出手的理由,唉!此等奇才,南域多少年没有出现了,也许,平静了那么多年的南域,也该是沸腾起来的时候了。”
大吴皇帝并不是傻子,这前前后后,先生搅乱大吴天下,群起激愤,随即暴露出青木宗与此事的关系,一般人会认为这是青木宗一手主导的,但是大吴皇帝心里清楚,青木宗只不过是一条狗而已,还没有这样的胆子,但是现在,纵使知道不是青木宗,他也会把青木宗当成主谋,给自己,也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一个灭掉青木宗的理由。
这一夜,大吴的天下,变得更加神秘莫测起来,各地时不时出现灭门惨案,被灭门的,大部分都是有钱的商贾,少数则是一些官员。
顿时之间,大吴朝堂和商人们,人人自危。
更有甚者,已经悄悄逃离大吴,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然而,大吴皇帝的一道圣旨,却再次让这个风雨飘摇的国家,陷入沸腾当中。
“青木宗叶之涣,意图搅乱天下,陷百姓于水火,以风雨商行为诱饵,谋夺天下财富,收集民脂民膏,其心之险恶,天下人共观之。朕即日发兵青木宗,剿灭乱党,还天下商贾一个公道,还大吴一个朗朗乾坤。”
这道圣旨一下,青木宗顿时被推上风口浪尖,无数的皇室弟子纷纷扯出青木宗,撇清关系。而一向以青木宗弟子的身份高人一等的弟子们,如同过街老鼠一般,成为各路豪杰虐杀的对象,整个繁盛的青木宗,一下子落到从未见过的低谷。
大吴皇帝的大军,在圣旨刚刚下达的第二天,挥师直指青木宗所在大青山。
闻风而动的爱国豪杰们,纷纷齐聚一起,誓要问青木宗要一个交代。
大吴的局势,瞬间发展到这样的阶段,简直令人匪夷所思,先是一个风雨商行,大吴上下风雨飘摇,借着护国宗门成为乱党,更是一件火上浇油的事情。
但是,现在再说什么理由,已经没有用了,大吴皇帝与青木宗一战,势在必行。
此时大吴的局势,观望着,可不仅仅是大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