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经年才将关毅安排进了玉林阁当中,就被一个护卫找到,让他立刻去见青稚王。
青稚王书房当中,夜经年恭敬的站在一旁。
青稚王笑道:“经年啊!坐吧!这里也没有外人,不必要那么拘束。”
夜经年摇了摇头:“主仆之别,并非是有没有外人,就可僭越的,老奴站着就好。”
青稚王苦笑着摇了摇头:“你还是这倔强的脾气,唉!随你吧!没想到转眼之间,咱们都已经老了,岁月不饶人啊!”
遥想当年,自己意气风发的跟随圣上,打下这大渝天朝江山的时候。夜经年还是跟随在自己身后的一个小家伙呢,岁月如梭,转眼间,儿女都那么大了。
“是啊!”夜经年也轻叹一声:“这年来,老奴看着王爷娶妻生子,有看着世子和郡主一点点长大,都不得不叹息,咱们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你还说呢。”青稚王笑骂道:“那丫头疯起来,你也跟着她疯,一去就是好几年,害得本王和她母亲担心不已。”
夜经年看着青稚王,摇了摇头:“郡主这些年的成长,老奴都看在眼里。说实话,这些年来,郡主过得很苦,心中压抑着一股怨气。这帝都的气息实在太污浊了,她要出去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老奴哪有拦着的理由呢?”
青稚王自然知道,夜经年话里所指的,到底是什么,不疑置否的点了点头,暗叹道:“是本文亏欠她太多了。对了,这一路上,还算太平吗?”
夜经年将他和惜玉郡主一路上所遇到的事情,全都给青稚王说了一遍,前段时间还稍稍好些,特别是说道蝴蝶谷藏身东方细雨,以及之后的关毅算计云窟道场之事,就详详细细的描述了。
青稚王和夜经年这么多年的奴仆关系,彼此都清楚。夜经年言语虽然是叙述,但是字里行间都流露出一种赞扬,足见这夜经年对于关毅的评价,非常之高。
青稚王听完之后,忽然问道:“阵魔东方细雨?他之后去了哪里?你们可查探过?”
夜经年摇了摇头,道:“没有,自从离开蝴蝶谷之后,再没有关注过。阵魔东方细雨,既然已经被人发现,恐怕我们一走,他离开就会再次逃窜隐匿起来,要想再次找到他,可并不是那么容易。”
青稚王点了点头,这倒是。不过隐匿起来最好,只要不被丰翼王的人带走,那么他就不会太在意。
“那,那个叫关毅的小子,现在安排在哪里?”
“郡主吩咐,安排在玉林阁当中。”
“玉林阁?”青稚王眉头一挑,这玉林阁,可是他青稚王安排上门贵客的地方,里面的一草一木都是自己亲自布置的,只有他青稚王最看重的贵客,才有资格入住进去。这丫头,到底是想做什么?
“经年,你不知道玉林阁是本王专为贵客准备的吗?那丫头这样吩咐,你就这样做了?”
自己家的丫头,有点小脾气,可是夜经年不同,连他都把那个关毅亲自带进去,恐怕这里面,还有着不少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夜经年长出了口气,道:“起初,老奴也觉得,郡主这是在使小脾气,所以就借故,支走那个护卫,由我亲自领他前去,然后路上告诉他玉林阁的重要之处,然后顺势给他改换住所。”
青稚王点点头,那么多手下当中,唯独夜经年办事,让自己放心。这无疑是最好的办法,又不惹那个疯丫头生气,同时也没有慢待她的客人。
“但是,你为什么还要把他安排进了玉林阁呢?”
夜经年眼中闪过迷惘:“那是因为,这个关公子路上对老奴所说的话。”
“哦?他说了什么?”青稚王不禁好奇起来,那小子到底说了什么,竟能让夜经年改变主意。
“那小子给老奴罗列出两条不宜入住玉林阁的理由,第一,他身份低微,配不上王爷亲手布置得玉林阁。”
青稚王闻言,轻笑一声:“这小子还有点自知之明的嘛。”心中不禁对关毅,多了几分好感。
“其二,就是自称自己是莽夫,修炼之余,怕破坏王爷的心血。所以,强烈要求老奴给他换个地方。”
青稚王一愣,这两条理由,说的很在理啊!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吧!也充分体现出,这小子不是个二愣子,倒也算是个很识趣的年轻人。但是夜经年为什么就因为这点,毅然决然的将他安排进去了呢?这点,青稚王没想明白。
夜经年看着青稚王困惑的目光,不禁苦笑道:“王爷,你还真被这小子给骗了。他哪是为你考虑啊!他是为他自己考虑,因为老奴告诉他,玉林阁与郡主的清风阁,只有一墙之隔,这小子怕郡主得很,所以强烈要求,改换地方。”
“啊?”青稚王闻言,面面相觑,这……怕自己家的丫头,额,不对,那么说,这小子就是个奇葩了!不是吧!
夜经年越说,青稚王不禁对这个关毅,好奇起来。
随即,夜经年把关毅无意间切了云舟一角的全部事情,給青稚王说了一遍之后,青稚王方才明白过来,原来竟是这样。
“难怪!呵呵,这小子还是蛮有趣的,本王倒是对他感兴趣起来。”
说起关毅,夜经年如同打开话匣子一样。
“这个关公子,有趣的地方还很多呢?郡主的评价,老奴觉得非常强大,神秘,神秘得有时候让人没有安全感。”
“哦?”青稚王缓缓皱起眉头,这个评价,可不是一般的高啊!自己家的丫头,他非常清楚,帝都多少俊杰,她连眼皮都不曾抬起一下,没想到对这个小子,却是刮目相看,看来这个叫做关毅的小子,很不简单啊!
“经年,这小子如此有趣,带过来让本王见见。”
可是,夜经年却是突然摇了摇头:“王爷,恐怕不行,关公子一进玉林阁,就闭关了,并且告诉老奴,无论是谁,都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