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母后又是为何?”
太后已经气得头疼,她这个好儿子,就是这么看她的!
“皇后腹中的龙种与瘟疫一事同时到来,如今武安侯又因此事被杀,只要有心人稍加煽风点火,就会引起城中百姓不满。哀家过来就是想问问皇上,可有想到办法解决此事?”
“母后?”
权墨栩皱了皱眉,似乎是不意她会突然说这个,难道真的是他误会了?
太后叹了口气,“皇上,那是哀家的孙儿啊,哀家怎么会为了这样的巧合就不要他?”
权墨栩沉默了片刻,终于放下戒心。
“只要用手段镇压,没有人敢对朕的皇后说三道四!”
说这话的时候,男人狭长的凤眸中蓦然闪过一道冷厉的锐光,嗓音低沉狠绝,威严霸气!
太后却叹了口气,“这种方法,或许能镇压一时,却镇压不了一世。就算短期内没有人再敢提起,可是皇上哪能保证几个月、甚至几年后不会再有人提起?难道孩子出生以后,就让他一直背负着灾祸和不祥这样的骂名吗?”
再雷霆的手段,只能管住人的嘴,却管不住人的心。
这一点,权墨栩又岂会不知?
“何况百姓的心里若是有了这样的想法,难保以后再出什么天灾的时候,他们不会联想到哀家的孙儿身上去。”太后皱着眉道,“百姓多愚者,所以还是要想个万全之策才行啊!”
好半响,权墨栩才点了点头,“母后所言,也正是朕心中所虑。”
他薄唇冷冷抿成一条直线,“只是现在,必须先压住这件事情,等这一次的风波过后,才能考虑往后。否则,若是任由武安侯这般胡言乱语,这次的事情只怕会更乱!”
“所以,哀家并不反对皇上砍了武安侯的事。”
权墨栩眉梢微微一拧,有短暂的错愕。
太后自然不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怕到刚才为止,皇上还一直觉得,她说这么多,哪怕是站在皇后和龙种的角度,目的却还是要为武安侯求情吧?
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她又道:“其实哀家有一主意,先说与皇上听听,看看是否可行。”
“母后请说,儿臣愿闻其详。”
“皇后有孕一事,是太医昨日才诊治出来的。那么若是有龙种一事,与此相隔甚远呢?”
权墨栩摇了摇头,否决了她,“母后有所不知,这个方法朕已经试过。只是但凡事情有先后顺序,那他们无论如何都能将两件不相干的事情扯到一块儿去!”
“若是中间还有别的事发生呢?”
太后高深莫测的眯起眼睛,笑了声,“比如,皇上去龙腾寺祭祖,上天传达旨意——武安侯贪赃枉法,鱼肉百姓,若是不趁早除之,就会降罪于东临百姓。皇上正在寻找合适的时机,搜查其罪证,只是没想到还没让其伏法,淮阴那边就爆出如此天灾……”
“母后果然深谋远虑。”
权墨栩心底微微一惊,拧着眉想了许久,不得不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