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苏流年还真有些歉意,上一次的纸条事件,还真差点就把他给拉下了水.
幸好那一晚他没有出现,否则事情没有那么快就落幕的。
于花容墨笙来说,他就是取个牌位也可以,而且更省事儿,只需要一张桌子供着就成。
苏流年淡淡一笑,“很快就能给你答案的,不过先谢过十一王爷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肯帮我。”
见到她没把她抓去给花容墨笙她已经很感激了砍。
花容丹倾听她这么一说,却是微微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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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流年先去买了菜,只是没想到花容丹倾也一路跟着玩。
并不嫌弃菜市场的嘈杂,面色平静地看着她挑了几样菜,甚至要求买鱼,苏流年也干脆买了几条鱼,还买了些瘦肉。
将一只菜篮子装得满满的,没想到的是花容丹倾接过了她手中的篮子,那动作特自然,仿佛这本该是他做的事情,看得苏流年有些发愣。
这可是花容丹倾的另外一面?
“没想到王爷向来养尊处优,挑起菜来还真是一点都不含糊。”
“没吃过猪肉,也该见过猪跑吧!”
提着菜篮子的花容丹倾轻笑着,这事情他确实第一次做,却并不厌恶,或许是因为身边的人的缘故吧!
苏流年咧唇一笑,几分明媚,心情轻松了许多。
“你倒是挺平易近人的,不似你家老七那臭脾气,深沉得可以,看得特想揍他一拳,也不像你家那老九,根本就是神经病一个!从小欠管教!”
反正几个王爷,她就是觉得花容丹倾看着特顺眼。
但是说完之后,苏流年立刻就后悔了,在他的面前这么直接说他兄弟的坏话,好似有些太过分了。
平易近人
花容丹倾心情尚好地看着走在身边的苏流年,也只有她说他平易近人了。
“七皇兄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三年多前,受了伤,又中了毒后,醒来后许多都改变了,确实连本王都看不透他了。而九皇兄的性子确实骄纵,回头本王说说他。”
见他并没有生气,甚至还站在了她这一边,苏流年抿唇一笑,这花容丹倾真的与其他的几名王爷不一样。
两人说着,屋子就在眼前,而燕瑾已经守在了门口等着,神色焦急,见到她与花容丹倾一路走来,神色一变,跑到了苏流年的身边将她护在了身后。
“流年,你别怕!”
这一路上莫非一直盯着他们的人便是花容丹倾?
苏流年见燕瑾一副母鸡护小鸡的样子,心中一暖,拉了拉他的袖子。
“燕瑾,他没有敌意。”
没有敌意,可是他怎么就觉得对方于他来说浑身上下充满的都是敌人的气息?
燕瑾冷冷一笑,“十一王爷真是能找,没想到我们躲在这里偏僻的地方,甚至还易了容,还是逃不过你的视线。”
“本王若有心想找,自是能够找得着。流年,不请本王喝杯酒水?买了这么多的菜,今晚本王就在这里住下了。”
说罢便提着篮子朝着屋子走去。
燕瑾眉头轻拧,明显得不满,他还真以为这是他家了。
苏流年笑了笑,干脆拉上燕瑾的手将他往屋子里拖。
“你放心,十一王爷与七王爷不一样,上一回他本就想帮我逃离,是我不想拉他下水,才拒绝了他,这一次他也是来帮我们的,说城内有处别院,让我们先暂时在那里住,我想与你商量,如果你同意,我们便去,若是不同意,我们还住这里。”
燕瑾没有直接答应,反握上她的手,一脸的占.有.欲。
“为夫的先考虑看看。”
跟在身后的苏流年忍不住一笑,也就随了他。
花容丹倾提着篮子入了屋子,将篮子往地上一放,便寻了处位置坐下。
买个菜他勉强可以,下厨那就是高难度的举动了,怕入了厨房,这屋子就要被烧毁了,于是很有自之知明地退位让贤。
自己反客为主地泡了壶茶,细细品尝,顺带打量着这一间不大却是收拾得井井有条的屋子,还有前面那小院子,种满了植物。
满院的青葱,几朵刚刚绽放的花朵为这满园的青葱添了初夏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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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瑾看着苏流年提着菜篮子就入了厨房,也不搭理花容丹倾跟后进了厨房。
“刚没看到你,我便去买菜了。你出去等一会,我做几样菜。”
以往偶尔进厨房,几道简单的菜还算难不倒她。
“你会?”
燕瑾有些惊诧,以往的她怎么说也是养尊处优,莫非后来在与他失散之后学的?
想到她后来过的日子,心里一酸,都怪他,没有保护好她。
苏流年点头,这才想起兴许这个身子的主人以往并不会作饭吧,便道,“会一些,试试看就是了,你先出去吧。”
没想到燕瑾没走,反而蹲下了身与她一起挑着菜叶子,含着笑意。
“刚刚去了隔壁那家,就是那个叶大婶,我让她教我烧菜,烧柴火,一会儿我来试试。”
那几道简单的菜,他燕瑾还学得来。
原来刚不见他人,是去隔壁找人学烧菜了,苏流年微微一笑,燕瑾竟然还是个居家的好男人!
于是男女分工好,便在厨房里忙碌起来,很快地三菜一汤便摆上了桌子,还煮了不少的米饭。
花容丹倾看着那菜色,勾起一笑,“看样子应该不错。”
“三道菜燕瑾炒的,米饭与鱼汤我做的,请十一王爷用膳!”
说着一碗白花花的米饭端在了他的面前,并且将筷子一并放上。
一旁的燕瑾显得有些意见,拉了苏流年的手入了座。
“王爷有手有脚,用不着你给他盛饭!”
他的眼里只有她,其余的人身份再尊贵,与他燕瑾无关。
苏流年偷偷一乐,这燕瑾还真是在她的面前与别人面前性格相差甚大。
在她的面前,那就是无害的乖小孩,在别人的面前,有些家之主的感觉了!.
还是个吃了味的一家之主。
花容丹倾也不与他一般见识,执起筷子,吃了口米饭,回味一般地点头赞赏。
“没想到你还会下厨,米饭不错!”
而后又喝了口鱼汤,“鱼汤也不错!”
“谁让你喝的!”
燕瑾立即将自己烧的菜摆放到了花容丹倾的面前,而那一盆鱼汤自是摆放在自己的面前,盛了一碗,喝了下去,满意地点头。
“真好喝!”
苏流年无语,默默地拿着筷子夹菜,燕瑾烧的菜,应该是第一次烧,不过味道也还成,勉强可以吃得下,她向来不怎么挑食,自然也是吃得津津有味。
燕瑾见此满脸的笑意,只是花容丹倾却是特别诚实,在吃到燕瑾烧的第一口菜,立即就有了意见。
“真难吃,似乎咸了些,看来是盐放太多了。”
“没人叫你吃,王爷若是吃不习惯,可以回你的王府吃。”燕瑾立即反.攻。
花容丹倾淡然的几分笑意,“本王就喜欢在这里,你还碍得着?可别忘了,这万里江山,哪儿不是我花容皇朝的土地?”
“你还有理了,可别忘了,此时的你还在他人的屋檐下!”
苏流年默默无语地吃着,这两人暂时只要不动手打起来,那就是没多大的危险,便也不插.嘴,自己吃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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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不大,也就两间房,本来是打算一人一房的,如此两个男人一个女人,自是不好分。
三人面对分房,为难了。
最后只好苏流年先退了一步,“不如你们一人一间,反正也就一晚,我找张椅子凑合一晚。”
“不行!”
花容丹倾与苏流年立即摇头。
“流年,我把房间让给十一王爷好了,你我挤一间,反正我们又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
说到这里,燕瑾得意地看向了花容丹倾,这么一句话,已经表明了他与苏流年不同凡响的关系。
果然见花容丹倾的眼里立即一沉,那些笑意敛得一干二净,面容平静无波,苏流年见一个眉开眼笑,一个杀气氤氲,尴尬一笑。
“燕瑾那是为了保护我,天色晚了,就这么说定吧,你们一人一间房,我睡这里。”
最后还是燕瑾让了步,不悦地瞥了一眼花容丹倾拉上了他的手。
“你一间,我与十一王爷一间!”
不容花容丹倾反抗直接拖进了房,听得砰然一声,房门就这么被关上了。
这一刻苏流年有些同情花容丹倾了,燕瑾是什么人她自然是见识过的。
表面看上着忒无害,然而可以在下一刻一记拳头就这么砸向了花容宁澜的脸上,而此时就这么将花容丹倾给拖进了房。
看来这一夜应该是花容丹倾第一次与另一个男人同.睡.一.床吧!
但至少算是解决了睡觉的问题,于是将桌子上的烛台拿走,借着光朝着房间走去,那两个男人的事情,他们自己解决罢!
房门一关,花容丹倾就甩开了燕瑾的手,神色冷清。
“本王只是不想在流年的面前为难你,别还真胆大包天了!”
燕瑾瞪了他一眼,往上坐下,先占了个好位置。
“你还真以为我想与你睡?你们几兄弟真没一个正常的,先说七王爷吧,不是传闻断袖不举吗?那为何在我扮成女的时候老喜欢这里摸.摸,那里嗅嗅的?那九王爷又如个变.态一样,真把我当女人看了,揍他一拳,还当成了赏赐!而你”
燕瑾上下地将他打量了一番,“谁知道你有没有什么问题,可先告诉你了,本少爷只喜欢女人,而且对于流年那叫一个死心塌地!”
花容丹倾听他这么一说,敛去深沉的面色,便开始动手宽.衣.解.带,一步步朝他走去,笑得几分妩媚。
“本王喜欢男人或喜欢女人应该还是个未知问题,有幸见你还是阿瑾身份的时候,那一张脸国色天香,就连我九皇兄都深深迷恋于你,不如你把这脸上的人皮面具揭开,让本王瞧瞧你的庐山真面目可好?”
又是一个变.态!
燕瑾懒得理他,被子一拉,连宽.衣.解.带都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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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丹倾的别院里,名为丹青府,顾名思义,丹青府里许多地方都挂上了名家所绘的丹青。
那墙上亦是雕刻了许多壁画,每一幅的雕工都显得匠心独具,或人物或风景,以山水画为主,竟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
苏流年一进这别院里大大地感叹了一声,这别院里这么精美,那么他的十一王府该是怎么地惊天动地了?
七王府景色怡人,大气古典。
而花容墨笙的那一处别院她也去住过几日,一入别院所见到的全是盛放的梅花,路过之处,处处沁人心脾的芬芳。
别院里所有的亭台阁楼几乎是隐在梅花间,犹如仙境。
在经过与燕瑾的商量之后,虽然燕瑾不大同意来这里,但是这里对他们来说确实算是比较安全的地方。
花容墨笙应该不会猜测到他们如此大胆地竟然住进了花容丹倾的别院里。
燕瑾同意之后,一大早三人便快马加鞭地朝着别院里来,两人依旧是以夫妻的名义住进这丹青别院的。
花容丹倾已经叫人去安排了住处,见苏流年对着他的别院赞赏有加,浮起一笑。
“这处别院里本王较为少来,下人比较少,但都是可信任之人,他们不会透露你们的行踪,你们便安心在这里住下,待到开城之时再离开也不迟。”
“谢过十一王爷!”苏流年行了礼。
“得了,就你这礼不行也罢!”那叫一个诚意也没有!.
花容丹倾还真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行礼的,不跪不拜,弯个身点个头。
燕瑾看了看别院,果然奴仆不多,瞧起来几分冷清。
“希望十一王爷不会泄露我们的行踪,否则我燕瑾定不会轻易放过!”
花容丹倾是不是个可信之人,他还疑惑着,毕竟他身为皇室之人,再说还是花容墨笙的皇弟。
“若你不信,便可搬出本王的别院。”
花容丹倾淡淡地道,似乎不将燕瑾的无礼放于心中,他帮的是苏流年,而非他燕瑾。
一旁的苏流年嗅到了火药味,立即过来圆场。
“十一王爷恕罪,燕瑾也是为了我的安全才这么冒犯王爷的!”
而后看向一旁的燕瑾,拉了拉他的袖子。
“燕瑾,你别多想了,十一王爷若不是真心想帮我们,怎么可能花费这么大的力气寻找我们,甚至让我们住入他的别院里呢!”
燕瑾撇了撇唇不再说话,毕竟皇室里的那几个王爷他是见识过的。
一个比一个变态,这花容丹倾也有可能是披着羊皮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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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丹倾在将他们安顿好之后,为避免让人觉得可疑,当天傍晚就离开了,回了他的七王府。
丹青府外,古朴沧桑的石桥边,杨柳下,一身穿玄色长袍的男子负手而立,一丝浅浅的笑意挂于他的脸上,目光恬然地望向了丹青府。
事情倒是越来越是有趣了,花容丹倾果然如他所料,对于苏流年已经产生了情愫。
只是他这个皇弟未免也太大方了,若是喜欢,怎么就这么宽得了心,让她与别的男人同居这别院?
花容墨笙就这么恬然安静地看着丹青府,唇角微勾起嘲讽的笑意,他的女人谁敢碰,他便要了谁的命!
不论对方是谁!
丹青府的日子挺简单的,没什么事情做,第一天把丹青府逛了个遍。
到了晚上便与燕瑾下棋,燕瑾下棋的造诣挺高的,还未下几步就将她杀了个片甲不留,这让苏流年欲哭无泪。
她的棋艺在花容丹倾的指点下是有所进步,然而遇上高手,那就是一个新手上路的状态。
倒是有些后悔了,应该把她放在王府里的那一副牌拿出来。
一来打发时间,二来至少那扑克牌她熟悉些,不用输得这么地彻底。
“燕瑾,你怎么什么都会?”
苏流年对于燕瑾的身份反而好奇了。
她知道的燕瑾一身傲气,不像是普通人家出身,举首投足间是一种不可忽略的优雅,带着高贵。
而他的武功好,下棋的造诣又这般高,而且不把权贵放在眼里。
能做到这一点,要嘛是见识多了,要嘛他本身就是!
可如果他本身就是,那么之前她这身子的主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