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暖意,并非发烧的迹象,苏流年松了口气,抬头与他相视一笑,这才跟上了蒙西等人的脚步。
这一相认,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顺利许多。
没有节外生枝,没有过多的起疑!
真多亏了这一具身子,还有那一块白玉百花。
否则,只怕要多花费许多的唇舌,而且蒙西这人,绝对不会像她所看到的那么简单,可是忠诚确实如此茆。
这里的人,连花容墨笙都觉得武功高强,那必定如此!
却不知若是打起来,花容墨笙可有带她逃离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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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去,进入了另一个地方。
依旧是洞穴,但是这洞穴明显是经过布置的,而且看起来极像是人为的,几个打通的气孔,让这洞穴充满了光线,白天的时候若是看书不点蜡烛也不成问题。
抬头朝上望去,那大气孔还能看到上面的叶子,随着凄厉的寒风摇摆着。
蒙西先是安排他们一行人去沐浴,自己便去张罗饭菜。
安顿他们的地点是在一处天然形成后经过人工开垦而出的温泉,池子的水很是清澈,冒着烟雾,一看就是热气腾腾的样子。
两人有些日子没有沐浴了,此时倒是可以尽.情地沐浴。
看了看四周也只有花容墨笙,苏流年便脱.了身.上的衣服,将一头青丝用簪子高高地挽起。
光.着.身.子一步步走了下去,让池子里的温水浸.透.身.子,暖暖的,特别舒服。
驱去之前一身的冷意,东西还是天然的最好。
回头一望,花容墨笙的目光炙.热地落在她光洁的身.子上,羞涩一笑。
她道,“你不洗吗?下来吧,我给你擦背!”
他背部有伤,这段时日的沐浴,她全都一手承包。
花容墨笙看了看蒙西给他们准备的衣物,这才动手褪衣,下了水后,朝着苏流年走去,一下将她抱在了怀里。
两具身子紧密贴合,温度逐渐升高。
苏流年也不反抗,甚至反抱在他的腰.上,将脸朝他的胸.膛贴去。
“花容墨笙,我刚才表现得不错吧!”
“很好!”
他低头轻吻她的额头,捧了水落在她的肩上,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替她沐浴,温热的掌心轻轻地清洗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直至干净。
只是洗干净之后,两人并没有上去,而是坐在那台阶上,露出上半个身.子。
苏流年给他检查了下伤口,见没有碰着水,这才又重新缠好绷带,大半个身.子是浸.泡在温水中。
两人默默无语挨着身子坐了一会儿,花容墨笙拉上她的手上了岸,擦干身.子,穿上蒙西给他们准备的衣物。
他的衣袍还是以玄色为主,穿好中衣之后又套上一件玄色的长袍,不算华美,朴实的花纹,然而硬是让花容墨笙穿出了一种贵气的气韵。
而苏流年的衣物,因为这里都是男子,并没有准备女子的衣裳,给她的是一袭男装,月白色的,做工倒是精致。
穿上去还算是合身,再配上她那高高束起的青丝,那么一看,还真有些英姿飒爽的味道。
只不过她并没有裹.胸,还是可以看得出是个女子。
花容墨笙替她整理好发丝,打量了一番,道了声,“本王还以为自己娶了个男人!”
说着在她的胸.前掐了一把,满手的柔软,唇上的笑容加深了不少。
苏流年轻呼了一声,见他竟然掐她那里,小脸一红,瞪了她一眼,却是娇.羞如花。
两人也没有多在停留,而是走了出去,外头西蒙守着,见他们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出来,目光一亮,含笑迎了上去.
“阿珏小姐,七王爷!”
苏流年回他一笑,花容墨笙也轻轻颔首,“有劳蒙兄了!”
蒙西摇头,“属下已经差人准备了膳食,阿珏小姐与七王爷应该饿了,就过来用膳吧!”
苏流年确实已经饿了,而且饿了很久,此时听到有吃的自然也不客气,便点头拉着花容墨笙的手朝着饭桌走去。
蒙西是首领,而之前随他去的两名男子则是规矩地守在洞穴的外边。
空气冰冰凉凉的,不过这洞内生了几只火盆倒也驱走了几分寒意。
一桌子的大鱼大肉,许多都是她没见过的菜色,忍不住吞咽了口口水,蒙西并没入座,而是为他们斟了酒。
两人入座之后,苏流年道,“蒙大哥也一块儿吃吧!对了,跟我们一块儿过来的青凤人呢?”
蒙西摇头,“属下怎能与小姐同桌用膳?青凤也去沐浴了,不过池子与小姐刚才沐浴过的不同。”
苏流年没有再坚持,因为担心蒙西起疑惑,毕竟她对司徒珏的了解并不算多,更何况多年前,司徒珏曾经与蒙西见过两次面。
万一一不小心,还是会露出马脚的。
话说多了,只怕失言。
两人便没有再客气起来,毕竟按身份来算,苏流年还算是蒙西的主子,于是便开始动筷,花容墨笙先给苏流年布了菜,这才优雅地吃起来。
苏流年很饿,然而顾及到此时自己是司徒珏的身份,便也放慢了速度,尽量让自己吃得优雅。
换了个灵魂,动作或许有些差别,但是同一具身子,只怕一般人是瞧不出来的!
人人又不都是花容墨笙,那双眼睛锐利到恶毒的程度。
见苏流年难得把一顿饭吃得这么规矩,花容墨笙有些忍俊不禁,从怀里掏出一条丝帕,轻擦拭去她唇角上的米粒。
“怎么这么大了,还吃得满嘴油光的!”
这一幕,当真是郎情妾意,不论是否演戏,旁人都能感觉到那浓郁的深情。
只是苏流年在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开口谈兵器一事,若是直接说了只怕要引起对方的怀疑与反感。
可一直不说,该要拖到什么时候呢?
只是她晓得这个时候说,确实不妥。
刚刚相认,信任还未建立起,况且她对蒙西还不算了解。
至于蒙西的手下更是没见过几个,虽然他们也得恭敬得喊她一声小姐,可司徒家已经败落,她的威信可还有?不过怎么说,那一批兵器都该是司徒珏的!
不如将这严肃的问题扔给花容墨笙好了,他一定有法子!
只不过当她盘算时,蒙西却已经开了口。
“小姐这一回回来,可否是为了那一批兵器?”
司徒珏知晓那一批兵器就藏在三峰,蒙西倒是不觉得奇怪。
没想到她盘算半天不知该如何开这口的时候,对方就自己先开了口,接下来她只要顺藤摸瓜就可,便点了点头,大方承认。
“没错,我就是为了那一批兵器而来,父亲在世时,曾说过他所有的家产要我继承,但是得等到我成亲之后,不过兵器这一块归我夫君负责!”
“可是”
蒙西有些为难,见她吃得差不多了,又看了一眼花容墨笙,便道,“阿珏小姐,能否借一步说话?”
只这么一个眼神,花容墨笙便已猜测出蒙西想说的话。
心里微微有些波澜,却依旧表现得仿佛没有被他看了那么一眼。
只是朝苏流年道,“既然蒙兄想找你借一步说话,那便去吧,但不可去得太远,本王在这里等你。”
苏流年心里一咯噔,直觉告诉她,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但花容墨笙都已开口了,她还能怎么样?
只能硬着头皮上!
放下筷子,心里虽然一万个不愿意,但苏流年并没有表露出来,淡淡朝蒙西一笑。
“蒙大哥,请——”
两人一前一后朝外走去,直到拐出了个弯,再不见踪影。
花容墨笙玩着手中的酒盏,嗅了嗅那芬芳气息,却是一直没有喝下,出来办事,他喜滴酒不沾。
此时兵器还未入他手中,一切皆不可大意,虽然对这一批兵器,他非得到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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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西带着苏流年走了有些距离,见那两名在那里的兄弟便道,“张成,张武,你们两个先下去吧!”
张成与张武点头便离开了。
苏流年暗暗地记了下来,原来那两名魁梧的男子一个叫张成,另一个叫张武。
看起来有几分相似,就连名字也就一字之差,莫非这两人还是兄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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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西一脸的为难,但是又觉得不得不说。
苏流年见他一直沉默着,便也晓得此事并不那么容易说开,倒是先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我需要用到那批兵器!”
只要她把这兵器给花容墨笙拿到,便与他两清了,他们两人之间,相互相欠太多,扯得不清不楚,可若仔细一算,还是她欠他最多。
虽然他对她的照顾有他的目的,但是这些都是事实,她无法否认。
面对他的直接,蒙西并不觉得奇怪。
“小姐,兵器该是属于你的,这一点属下一直都清楚,也一直为小姐看守兵器这么多年,只是”
说到这里,蒙西一迟疑,又没了下文。
“只是什么?”
见对方吞吞吐吐,苏流年忍不住问道,心里有些着急,这事情可别太棘手了。
“老爷在世时,曾给小姐许了一桩婚姻,那些兵器本是该给小姐的姑爷的!”
可世事难料,司徒府一夕之间被毁灭,就连逃出生机的司徒珏也另嫁他人。
啥
司徒珏还有她的另一桩婚姻?
那花容墨笙难道要作废不成?
就是有心里准备,可苏流年听到这一个消息时还是觉得自己真的愣住了。
这事情,司徒珏是否明白?
她该不该装傻还是承认?
看着苏流年的双眼贼溜溜地转动着,一副水汪汪的模样,对于此时似乎并不知情。
蒙西又道:“这事情你不晓得也正常,当年还是老爷告诉属下的,不过那时候小姐年纪小,不到十五,老爷本想过一两年再说的,没料到你还未满十六司徒一家便遭遇惨祸,老爷也没来得及告诉你一声,不过亲事确实存在!对方没去寻找,应该是料定司徒一家已经没存任何活口。”
“可我已经成婚了!”
苏流年咬住了这一点。
她可不管司徒珏想要嫁给谁,反正她苏流年已经用这具身子把自己嫁给了花容墨笙。
“小姐可晓得老爷将你许配给谁吗?”
苏流年摇头。
蒙西道:“临云国的太子。太子的母妃与你娘亲情同姐妹,也正因此,老爷将你许配给她的儿子。”
“这桩婚事我并不知晓,也作数不了,而且蒙大哥,我已经成婚了!我父亲的女婿,并非是临云国的太子,而是当今花容王朝的七王爷,花容墨笙,他疼我,宠我,在他的身边我很幸福!”
难道还要她再嫁一遍?
那不可能!
再说临云国的太子只怕早就把她当作死人了,否则怎么就没来寻找?
况且司徒家被灭,此事本就有诸多疑点,临云国若是想来查明真相,还司徒家一个公道。
只怕
两国必有战事!
“老爷的意思,本是想将这一批兵器给临云国的太子,所以特别将这一批兵器藏得严实,不对外人道,毕竟将来你嫁的人的临云国的太子,岂能没有后顾之忧,老爷这是给你一条退路。”
“蒙大哥,那现在我需要一条退路,我与临云国的太子并无缘分,更何况我现在嫁的人是七王爷,我与他都需要一条退路。”
蒙西沉吟了下,道:“兵器一事,往后再说吧,但,属下定会将这批兵器还给小姐的,这本就是小姐的东西,只是属下必定再想想何时给,给什么人。”
见蒙西的态度倒是有打算将兵器给她,苏流年松了口气,既然如此,她就不怕了。
一路坎坷到此,她不怕再等上几天。心里却是松了口气。
不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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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墨笙等三人便先在这山洞住了下来。
蒙西并不亏待他们,毕竟那司徒珏算起来还是他的主子,已嫁一事已经改变不了,他只能试着去接受。
山洞倒是巧妙得很,不算很大,但是布置得很好,通风干燥,而且很是干净。
床.褥之类全是崭新的,倒是没有可挑剔的地方,而青凤单独住于他们的隔壁一隔山洞内。
累了那么久,有个地方可休息,苏流年啥也不挑剔了,往床.上一躺,舒服得就要睡去。
花容墨笙坐于她的身边,将她的脑袋枕在自己的大.腿.处,笑着问道,“那蒙西与你说了些什么?”
到目前为止,一切都还是好的。
眨了眨双眼,想起蒙西的话,她道:“他说起司徒珏之前还有一段婚姻,是与什么临云国的太子的另一桩婚姻。他还说司徒老爷本是想将这一批兵器给临云国的太子,所以特别将这一批兵器藏得严实,不对外人道,毕竟将来司徒珏嫁的人的临云国的太子,岂能没有后顾之忧,司徒老爷这是给司徒珏一条退路。”
沉默了会,苏流年又道:“想来司徒老爷很宠爱司徒珏吧!连这也给她想好了!”
果然如他所料,带她出去便是为了这一件事情。
花容墨笙压低了声音,他道:“那一桩婚姻与你苏流年无关!”
她拉上花容墨笙的手,问:“所以你没告诉我?你可晓得刚才我差点就露出马脚了?幸好这事情司徒珏也不晓得!”
“与你无关,你便不需知道,那是司徒珏的事情,而非你的!临云国的太子那又如何?”
至少,他还不放在眼里。
反倒苏流年笑了,“我可否认为你正在吃醋?”
她坐起了身子,却是跟蛇一般软软地趴在他的胸.口处,双手环于他的颈项,懒懒地叹了口气。
临云国的太子,如果司徒珏没死,嫁过去,那便是临云国的太子妃,将来母仪天下的女人,最为尊贵的女人。
花容墨笙没有回答她,倒是将她的身子抱着,见她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轻轻笑着。
“你累了,先睡吧!这事情等明日再说,那蒙西看着忠诚,本王不止要他的兵器,还要将他纳为己用!”
一个蒙西首领带领的那些精英,个个武功高强,若能让他所用,必能发挥到及至!
而他要谁,向来没有人胆敢说声不,或是不想。
“求贤若渴之事,不关我事,随你吧!只是花容墨笙,不管结果怎么样,我只要你别伤了他的性命!我不是为他怎么样,只是觉得,蒙西是个挺好的人,很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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