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流年沉思着,杜红菱问道,“苏妹妹,这个人,你可认得?”
苏流年摇头,“我暂时想不出是谁!”
说罢,她也没有理会任何人,就这么转身离开,杜红菱觉得自己亏欠了她,也不好再追上去。
念奴娇的开张让她们一群女人看到了希望,也算是帮她们几个女人度过了难关。
可现在她们有更好的地方了,不管怎么样,这一千两够她们做些生意了,若是运气好的,还能找个男人给嫁了,过个安稳的日子嚅。
她自知理亏,毕竟这念奴娇也才开张没几日,此时她们一走,整个念奴娇就等于没了,也就是说倒闭了!
倒是花容锦颜见她转身离开,立即追了上去。
“姐姐,姐姐你别生气,等等我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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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千两,念奴娇的人除她以外,加上杜红菱总共有二十六人。
后来杜红菱又找来了两名丫鬟,三名姑娘接客,便有三十一人,在这里有算是小有规模的青楼了。
三十一人,一人一千两,是谁这么大手笔花了三万一千两的银子,就为了让她的青楼开不起来?
一个个筛选过去,最后钉在她脑海中的是那一张脸!
也只有他会这么做吧!
花容丹倾虽然不喜欢她开青楼,成天混在烟.花.之.地,可是每一次她来念奴娇,他都会跟来才安心。
今日本来是花容丹倾要陪她过来的,但是秦明朗找了过来,似乎有要事商谈,苏流年也知道她的身份摆在那里许多尴尬,便说自己先来念奴娇看看。
而燕瑾也不会如此吧!
看了一眼身边的花容锦颜,苏流年道,“太子殿下就此别过吧,我还有事情未处理!”
花容锦颜回头看了一眼念奴娇,早在昨日进来的时候他就瞧见了那几个字,熟悉的笔画,一眼就瞧出出自谁的手了。
花容丹倾,他的十一皇兄,看来他与苏流年的关系非同凡响。
双眼微微一眯,染上了些笑意,化去了之前那尖锐,望向苏流年的时候,带着几分认真。
“姐姐,本宫既然喊你一声姐,这事情本宫帮你搞定了,你说需要多少银两才能解决,本宫全数帮你出就是了!”
“不是银子的问题!”
三万多两她虽然拿不出来,但是心里也知晓并非钱的问题可以解决的,就是现在花容锦颜拿出翻倍的价钱出来留下杜红菱她们,可是对方会善罢甘休吗?
她认识的那个他,是不懂得什么叫善罢甘休的。
不达目的,绝对不会罢手!
前些日子,在屋顶上的那一句问话,让她更加确认是他。
他道,“念奴娇信不信本王让念奴娇瞬间消失?”
她本以为可以用司徒家的那些兵器威胁,毕竟此时的蒙西并不知晓的她的真实身份,还算是站在她这一边的,可是兵器已经威胁不到花容墨笙了。
她当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这一回,真要与他正面交锋了吗?
心底还是有些期待的,可是见了面又能如何?
她站着沉思了一会,觉得还是该去一趟。
只是许久没有去,此时竟然有些紧张。
花容锦颜撇了下唇,走到她的面前,拉上她的手。
“姐姐,你这青楼若那群女人走了,缺的就是女人,要女人?还不简单,本宫给你找几个过来如何?你说年纪多大的?长相如何的?需要会什么的?你都告诉本宫,反正把她们射死了也可惜,不如拿来给你玩!”
为了巴结他讨好他的大臣,没回都会送上许多奴隶,有男有女,个个长得还不错,拿过来也是练练箭术。
苏流年微微蹙眉,给她玩,低微身份的人命于他们来说,便只是一个玩笑,或是一个玩具,可她若是不收,那些奴隶很有可能会死!
若是收了,兴许还能救了他们的性命。
苏流年点头,抽回自己的手,“那就劳烦太子殿下了!”
一人一千两,杜红菱他们收了钱,那必定是要离开,只是她这青楼重新起来之后,花容墨笙还不照样拿钱散了她们?
或许是他吧!
也唯有花容墨笙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了。
“无需感谢,你喜欢就好!过两日,我把人带来给你就是了!其实若说奴隶,七皇兄也有不少的喂,你去哪儿啊!”
见她要走,花容锦颜立即跟了上去,“流年姐姐,等我啊!”
他话儿都还没有说完呢!
她虽然冲动,但是此时也晓得利害关系。
她与花容墨笙已经分开的事情鲜少有人知道,特别是宫内的人,她不知道花容墨笙为何不对外公布,但这事情若是宫内人知道,怕要引起什么风波吧!
见花容锦颜跟了上来,苏流年停下了脚步,回头朝他明媚一笑。
“太子殿下请自便吧,我还有事要处理呢!”
还想扔下他呀!
花容锦颜立即笑容全失,“不是都处理好了?要女人过两日我给你送来,男人也可以!上哪儿我跟着你吧!待到天黑了,我再回宫,不如,你跟本宫进宫玩几日吧!到时候再让七皇兄接你回王府。”
“走走走,跟我去趟七王府,马车的费用你付啊!”
此时她是摆脱不了这跟.屁.虫了,想跟着就跟着吧!
花容锦颜这才高兴了,立即应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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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马车,看着数月不曾见过的地方,苏流年有些胆怯,这个时候她该用什么身份进去?
那时候离开七王府,她站在这里看了很久,也哭了很久,陪伴在她身边的是花容丹倾。
此时过来,陪伴在她身边的是花容锦颜。
花容锦颜见苏流年目光复杂地看着那一块写着七王府的牌匾,脚下却如生了根一般,扯了扯她的袖子。
“怎么了?可是那牌匾歪了?”仔细地看了看,倒是镶嵌得很是整齐,花容墨笙的东西向来都是无可挑剔的。
苏流年摇头,深呼吸了口气,“走吧!”
总是要见的,更何况上回把她扔在屋顶上吹了一夜的冷风害她一病好几日,受了不少的折磨,这一笔账可还没有算呢!
进七王府的时候,因为花容锦颜身份的缘故,侍卫自然是先行了礼立即有人进屋子通报。
以往花容锦颜进七王府都是人群簇拥着,此时却是只有她苏流年一人跟着,或者该说是他强行跟着苏流年而来。
一路走去,花繁叶茂,景色依旧,似乎她不曾离开过。
就连丫鬟见他们之后,也是先行了礼,见过太子殿下,见过七王妃。
在丫鬟的眼里,她还是当初的七王妃,身份也不曾改变。
苏流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特别是听着那一声声七王妃。
管家先去温玉居通报了画珧,所以他们俩见着的便是画珧了。
当时画珧微微一挑眉头,苏流年这斯又过来做什么了?
莫非还是她自己先余情未了?
兵来降挡,水来土掩,还怕了那个女人不成?
当即,画珧就出了温玉居,噙着笑容朝着竹笙阁楼的方向走去。
太子殿下也来了!
清秀漂亮且贵气的少年,挺合他的胃.口!
这个时候或许花容墨笙正在书房或在温玉居,她本可直接冲进去寻人的,可是还是有些胆怯了。
总是要见,她希望以陌生的方式,便与花容锦颜在竹笙阁外的亭子里等。
丫鬟们端茶倒水,一阵忙碌,惟恐怠慢了太子殿下,惟恐怠慢了她们的七王妃,但苏流年晓得或许她们只是不晓得现在的她的身份。
等了些时候,并没有等来花容墨笙,倒是等来了画珧。
一身清朗,眉目如画,笑容温和却是掩藏不住那三分轻佻,很好看的一个男人,与花容墨笙几乎是不相上下,只是风格不同。
她尝了口茶,露出笑意,“我记得我找的并非画珧公子啊!”
见到画珧苏流年自是笑意盈盈,多说伸手不打笑面虎,他们两人向来不对盘,只怕她的离开,最开心的就属画珧了。
只不过见到画珧,花容锦颜自是另一种神态,他自是没忘记这个可怕的男人,竟然把他当女人一样地看!
真是比念奴娇欺上来的女人还要可怕万分!
也不晓得他七皇兄是如何忍受这么一个男人的存在,要是他,老早的能灭他全家就全都消灭个干净。
此时见着,立即心生戒备。
毕竟也算是他七皇兄的男人,不好得罪,若是得罪了,必伤兄弟和气。
画珧噙着干净明朗的笑容入了亭子,朝着花容锦颜一拱手,也算是行了礼。
“画珧见过太子殿下,一年多未见,太子殿下真是越长越是风华,清秀俊美都不够形容殿下了!”
花容王朝的皇室血统倒真是不错,一个个长得冰肌玉骨,如花似玉。
花容锦颜自是又抖了好几下,目光不友善地瞪了一眼画珧,就知道又要拿一副打量女人的目光来打量他了!
也不晓得他看他七皇兄是否也是如此?
心里虽然不痛快,但花容锦颜还是轻咳了下,问道,“本宫的七皇兄呢?”
画珧一笑,“墨笙一大早就出门了,可能要天黑时分才会回来吧,太子殿下来得还真是不巧!”
这个时候见着他与苏流年混在一起,还真让人惊讶,只怕是从宫内逃出来的吧!
再看了一眼一身男装的苏流年,倒是清秀俏皮,一身男装的她竟也觉得不那么生厌,可惜了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出门了?”
苏流年眉头一皱,看来今日是谈不成事儿了!
但不论谈不谈得成,杜红菱她们都会离开。
有这么好的事儿,她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啊!
一人一千两,确实不是小数目,起码她现在就给不起她们那么多!
她的青.楼怎么了?
不偷不抢,姑娘靠着自己的身子的技艺养活自己,就因为男人有这方面的需求,才会有青楼的存在。
苏流年浅笑,“既然如此,那我改日再来,告辞了!”
苏流年起身,也不想再继续呆在这里,这里曾是她的家,但从她离开之后就再也不是了!
花容锦颜不明所以,这不是她的家吗?
怎么此时就要离开?
不过他心底一喜,立即忘了画珧的存在,眉开眼笑的。
“流年姐姐,你既然要离开这里,跟本宫几宫可好?你可以伴成侍卫的样子,我们一块儿进宫,明日就带你去挑奴隶,挑你看得上眼的!想要多少,本宫都给你找来!”
“”
苏流年看了他一眼,有些无语,这会儿该如何安排他?
想直接将他踹一边去,他又粘得如此紧,踹都踹不开。
“殿下找个时间把人给我带来就好!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朝着画珧一点头,苏流年淡然地走出了亭子。
花容锦颜见自己又被她给抛弃了,立即也走出了亭子。
“流年姐姐,等等本宫啊!”
就这么走了?
画珧只是一笑。
看着似是无情,那么可是装出来的?
不论她的伪装如何,他还是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恍惚,看到了眷恋。
她寻来是为了何事?
画珧琢磨着,还是等花容墨笙回来之后直接问他吧!
想到此时燕瑾还未醒来,又是一笑,摸了摸还带着疼意的脸,幸好这出门见人的时候,硬是先易了容,易成自己原先的模样,起码得先把这些淤青的地方掩饰了。
带着一张被揍的脸出来见人,还真不是他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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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瑾醒来之后一阵恍惚,睁开的时候看着陌生的环境,有些反应不过来。
头很疼,桃花酿的后劲还挺大的,特别是这珍藏了许多年的桃花酿,特别醇厚,价值不菲。
轻翻了下身想要起来,手臂却是碰到了个带着温热的东西,燕瑾又翻身去看,这一看还真把自己活生生地吓了一跳。
只见他的身边躺着一个男人,一个右脸带着些淤青的男人,此时正闭着双眼睡在他的身边,燕瑾当即就被吓得跳了起来,整个人几乎是慌乱地滚.下.了.床。“死.变.态,你怎么就爬上了大爷的床?”
天啊!
酒后酒后
他只觉得一阵青天霹雳让他顿时感到六神无主。
燕瑾紧张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袍,除了有些皱,倒是穿得整齐,起码连外袍都还在,一件也没有离身,就是靴子也没有被脱下,这才微微地松了口气。
画珧打了个呵欠,这才缓缓地坐起身,一副茫然似是回忆。
“明明是你怎么就跑到本少爷的床.上!你瞧瞧这地儿可是本少爷的卧房,昨日醉酒之后,本少爷趁着还有一丝丝的神志回来这里,谁料到你怎么就睡在这里了!”
“你”
记忆混乱,他就记得醉倒之后直接往桌子上一趴,再然后一点点的记忆都没有了!
但是他怎么可能爬上画珧的床?
他又不是也一块儿断.袖了!
燕瑾一阵恼怒,却又找不到画珧爬.上.他.床的证据,更何况这里确实是画珧的卧房!
不论他在温玉居的哪一间卧房,那都是画珧的。
再说了半夜的时候两人都喝了不少,又想到画珧趁此.占.他的便.宜,更是觉得恼怒,他昨夜真是疯了才会来找他喝酒!
“也不晓得本少爷可身子可还是清.白?”
画珧突然就出了声,不缓不慢,不轻不重,恰巧是燕瑾能听到的叹息。
他还有清.白
顿时一阵冷意袭来,“不要脸!”
恨恨地骂了一声,又道,“大爷清.白得很,就是你免费送给本大爷,大爷还嫌弃你不是女人呢!”
苏流年以外的女人他都瞧不上眼了,还会瞧上一个男人?
这死.变.态还真是过于自我感觉良好吧!
真恨不得再一拳头揍向他的左脸,让他更有平衡感一些。
惟恐画珧对他做了什么,燕瑾一副嫌.弃的模样抬手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脸。
画珧一笑,看着气急败坏的燕瑾,轻抚着额头。
“逗.你玩呢!本少爷不过是来看你心情可好些,就是谁死了那又怎么样,难道你也跟着去死?这天下,没有谁离开谁就不能活下去的,你就是痛苦,那也不过是一时的。”
燕瑾微微一愣,难不成这死.变.态还是想来开导他?
但想到司徒珏的事情,心里又是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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