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四皇子来信了。”奶娘拿着信走进来。“四哥来信了?,快快快,拿给我看看。”齐可儿一听四皇子来信,迫不及待的从床上下来,拿过信就看起来。一会儿,只见齐可儿似浑身力气都备抽了一样,失魂落魄的坐到床上,嘴里喃喃的说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信纸从齐可儿的手里飘落,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奶娘见状,连忙让宫人们退出去,捡起信,快速的看了一眼,心里不禁嘎登一声,这,这是……
“奶娘,奶娘,他们怎么敢,怎么敢!”齐可儿抱住奶娘,放声哭道。“公主别哭,别哭啊,先别急,我们先派人去打探一下,也许事情没有那么糟糕。”奶娘一边抚摸着齐可儿的头发,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说道这四皇子,乃是齐可儿的同父同母的胞兄,自幼跟齐可儿的关系十分亲密。所以此次四皇子来信,齐可儿才会这么高兴,可这封信上说的却不是什么高兴的事。这信是四皇子派死士冒死送进来的,信上说,齐国国相,已经把父皇母后软禁起来,欲意逼宫,四皇子因为当日被皇后从密道中送走而幸免于难,信上还说,现在齐国宫中已经不安全了,整个皇宫都被国相他们给把控起来了,一旦找到四皇子,就要斩草除根,江山易主!而且四皇子还发现国相还和云海的镇北侯府有联系,但镇北侯府似乎没有答应国相的要求,反而想跟四皇子联盟。现在四皇子因为还不知道镇北侯府的企图,且实在是孤立无援,因此在跟镇北侯虚与委蛇。
“别,奶娘,四哥说了,先按兵不动为好,齐国那边已经不可靠了!”齐可儿连忙阻止到。“公主先别担心,四皇子既然能联系到我们,至少说明他现在还是安全的,至于镇北侯府那边,我们要多留一个心眼了,还有皇后那,我们也要小心了。”奶娘一边安慰着齐可儿,一边细细思索当前的局势。“嗯,我知道了,奶娘,还好有你在。”
德馨宫这边一片低迷,那边商量了一夜的三兄弟正准备各自散去。“三哥,元宝看着身旁的云翔说。“我还有点事,你先回去吧。”云翔看了一眼德馨宫的方向说道。
从上次齐可儿落水之后,云翔就一直在想自己之前莫名其妙的情绪。想起上次齐可儿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的样子,云翔总会觉得莫名的心疼,罢了,去看看她好了,毕竟之前自己把她抛在床上一走了之,是自己的不对,这次去给她赔个不是好了。想罢,云翔转头想德馨宫的方向走去。
“公主,平西王爷求见。”小竹在屋外说道。齐可儿听到小竹的话,立即把眼泪擦干,又把信纸递给奶娘,奶娘马上拿出火折子烧毁。待一切都要准备好了,齐可儿对小竹说:“知道了,你让他去偏厅吧,我稍后就来。”“是。”“奶娘我这样可好?可看得出哭过的痕迹?”“可以了,看不出来了。”奶娘用帕子给齐可儿擦了擦,然后退后两步端看了一下说道。齐可儿理了理衣裙,垂下满目的复杂之色,向偏厅走去。
“公主殿下。”云翔看到齐可儿进来,立即站起来说到。“哼,你来干么?”齐可儿一脸高傲的走向主位。看着看也不看自己一眼的齐可儿,云翔只觉得浑身不是滋味,似乎这个人的目光应该一直在自己身上才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自己在她的眼里似乎不存在。云翔满嘴苦涩的说:“上次是云翔做的不对,望公主能多多见谅。”说罢向齐可儿做了一揖。“哦,我们大名鼎鼎的平西王爷也会做错事不成?本宫一介外族女子,王爷这般对待也是正常,只求下次本宫若是不幸再次落水还请王爷走远些,与其将人救下又扔在一旁不闻不问还不如当初就别救!”齐可儿直直看着云翔,一双美目到最后已经含着泪水,只是公主的骄傲,让齐可儿忍住不掉。“你这又是何苦呢?唉,总该是我的不对,公主想要怎么惩罚云翔都行,只是切莫再说如此不吉利的话了。”云翔本欲上前,步子刚刚迈出又生生的停了下来,皱着眉看着齐可儿说道。
“哼,惩罚您,本宫可不敢。”齐可儿看着云翔那犹豫的步子,把头偏到一边。云翔看着齐可儿偏向一边的头,抿了抿唇,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口,无奈的叹了口气,默默地走了出去。现在自己还没有弄清楚自己对齐可儿的感情,暂时先这样吧,等自己弄清后再来好好跟齐可儿说,云翔看着德馨宫的大门,默默的想到。
齐可儿偏着头本想让云翔来哄哄自己,可是当没有听到声音的齐可儿转过头去的时候,只看见云翔头也不回的走出去,齐可儿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管他什么尊严不尊严的,齐可儿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手,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来。齐可儿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对云翔的感觉,从齐国来云海的这一路上,云翔在齐可儿的印象里就是军队前面那个骑马的将军,是那个攻下齐国数十座城让自己无奈和亲的人。可是也是这个人,会在夜晚温柔的看着云海都城的方向,也会在路上遇到不小心摔在路边的老人命令军队停止前进,直到那个老人被扶起……有时齐可儿会想如果这个人不是攻打自己国家的人该有多好!
这边云翔和齐可儿之间错综复杂,那边元宝刚刚回府正好碰上妙儿在院子里看书。“元宝,怎么今天才回来?昨夜留宿宫中也不派人来说一声,害得我昨夜一宿都没睡好。”看到元宝进来,妙儿连忙放下书,走到元宝面前抱着他的手臂抱怨道。“昨夜大哥留我和三哥在商量事情,一没注意就晚了,那时候宫门都落锁了,也不好再派人回来,我和三哥索性就留在宫里了,是我不好,下次定提前派人来说下。”元宝心疼的摸着妙儿眼下的青色,“现在也没什事,要不我陪妙儿去睡会吧。”“不了,也没多困,就是有些疲惫罢了,对了,元宝我给你看一个东西。”妙儿一脸神秘的拉着元宝向屋子里走去。
只见妙儿从柜子上拿出一块东西,神秘的递给元宝。“这是?这是如何做成的?竟像是透明一般!”元宝反复看着妙儿从工艺坊带回来的玻璃,好奇的问着。“还记的我跟你说过的高脚杯吧,这个就是杯子的原材料,叫玻璃。”“玻璃?这……竟真的是透明的?”“当然啦,不过这还只是工艺坊那边做出来的样品,真正的玻璃比这个透明一百倍,质地也要光滑的多。”妙儿一脸骄傲的说。“哈哈哈,妙儿你真是太棒了。”元宝看着手中的样品又听妙儿说那真正的玻璃的样子,大笑的夸着妙儿。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这半个月里工艺坊的研究渐渐到了后期,元宝他们的调查也有了一些眉目,只是云翔和齐可儿之间还是老样子,妙儿看着每天早出晚归的元宝心里总有一丝不明的担心,似乎马上就会发生些什么,并且是对自己甚至是对这个国家有影响的事。
一日,云毅的寝殿内,云毅看着元宝和云翔说道:“你们这两日可有什么新的线索?”“我这边的探子回报说是隐隐察觉齐国内部出了问题,之前齐国的君主虽然也经常不上朝,但至今为止,已经有多日未见着人影了,而且齐国的国相似乎在找些什么,探子说他们发现有一股势力在齐国和齐国的周围查找,似乎在找人。”“你那边呢?元宝。”“我这边的话只查到那个神秘人似乎和苗人有关,其他的现在还没有太多的发现。”
“嗯,”云毅沉吟了一下说道:“你们都不用再查了,看看这个吧。”云毅转身从桌案上拿出一张纸,递给元宝二人。“这,这是……”“是的,齐国国相谋反了,现在已经把齐国的君主和皇后软禁起来,现在正在暗中寻找逃在外面的四皇子,至于那个神秘人和镇北侯,他们的目的是整个云海和妙儿!”“妙儿,关妙儿什么事?”元宝惊讶的问。“那个神秘人是苗族的祭祀,会占卜之术,因前些年上代镇北侯在边境曾就过他一命,现下前往镇北侯府许诺帮助镇北侯完成一件事,来报当年的恩情。”“什么事?他答应了镇北侯什么事?难道他想要这云海?但这有关妙儿什么事?”云翔问道。“因为那个神秘人算出,镇北侯想要谋反成功,就必须除去云海的命脉,而这个命脉就是妙儿!”云毅看着元宝缓缓的说道。元宝猛地抬起头看着正盯着自己的大哥,眼中是满眼的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