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傻柱抱着一个黑箱子回来,边走边哼歌。
炎炎夏日,周文亮正在院里乘凉,吃西瓜,看到后,摆摆手叫住他。
“傻柱,抱的什么?”
傻柱转头一看,见周文亮坐在家门口,手里拿着西瓜,连忙跑了过来。
“给我块,渴死我了。”
周文亮躲开他伸过来的手,没好气道:“不给,除非你把这个箱子给我。”
傻柱将黑箱子放在台阶上,坐在上边,闻言不高兴:“凭什么呀,这是大领导给我的。”
周文亮仔细瞅了一下,确定是大领导家那台留声机。
“大领导怎么把这个给你了?”
“嘿嘿,我要的呗,反正大领导一家的这些东西也不用了,我就要了这个。”
周文亮了然点点头,
大领导家的这些留声机什么的,都用白布盖上了,放置仓库,傻柱却张嘴要了。
“让许大茂知道了,小心给你砸了。”
傻柱撇了撇嘴:“我才不怕他呢。”
周文亮:“你就嘴硬吧。你瞧瞧后院的刘海中,你想像他这样去扫地?”
刘海中是惨了,被许大茂抓住把柄,整的下去扫地了。
更何况像整刘海中的人还不少,谁让他以前当官,对大家那样了。
对门阎家的两个两个小的也翻身了,正在在家吆五喝六,阎埠贵根本就压不住。
也不敢压,整的一家之主没啥威信了。
如今院里没人管事了。
一大爷称号成了许大茂的,这家伙整天哇哇呜呜的忙的不行。
但也确实挺忙,带头四处擒人,厂里忙完,还得回来看看院里。
周雯雯拿着西瓜出来,蹲在门口,看着傻柱屁股下的留声机,好奇问道:“傻柱哥,你这个东西能放音乐吗?”
“那当然了。”傻柱得意的扬了扬头。
“雯雯,你去给我拿一块我西瓜,我让你听,怎么样?”
“没问题。”周雯雯立马回去拿西瓜。
傻柱嘿嘿一笑,把地上的留声机抱起来,就进屋。
周文亮啧啧有声,三两口吃完手里西瓜,将西瓜皮丢进墙边鸡窝内。
家里又从新养了八只小鸡,过一阵又可以吃蛋了。
回屋后,见傻柱一手拿着西瓜啃着吃,一手摇着留声机把手,嘴里嘟囔着:“这玩意得上劲,这个把手摇几下,能听好几首曲子。”
周雯雯好奇的紧,周母和何雨水也凑了过来看。
傻柱挺得意,在哪叭叭介绍,一副很懂的样子。
可该不该说,傻柱还是有两下子,懂得不少。
……
贾家,秦淮如叹声叹气,贾张氏哭哭哀嚎:“我的大孙子呀,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刚出院又要进少管所,哪里是人呆的地方吗……呜呜……”
贾张氏哭声犹如夜枭厉鬼,让屋里房顶上梁子贴着鬼画符一般的驱邪符咒无风作响。
秦淮如整也伤心呢,听到声音,抬头看去,只见那张破旧黄色符咒自动掉了下来。
符咒轻飘飘的掉到桌子上,贾张氏一把拿起来,看着都破旧裂开的符咒,惊呼一声:“啊,怎么这张也掉了!”
“掉就掉了,这破东西你光花钱,一点用没有。”秦淮如心烦的没理她。
贾张氏闻言恼怒:“怎么就没用了,这符咒要不是你都给撕了,咱家怎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害的我孙子都进了少管所,你这骚女人,就是我贾家的扫把星。”
秦淮如气愤指着自己,不满道:“好,我是扫把星!你就不是?
咱家要不是因为你,能出这么多事吗?
你说说你将我们拖累的成什么样了?天天囔囔的要吃好的,咱家有钱吗?
那时候你回乡下多好?
你回去了,咱家就不会有这么多事,现在棒梗还在学校上,都是因为你……”
秦淮如一直感觉是因为贾张氏的不配合,那时候让她回乡下去待着,家里不会出这么多事。
她如果回去了,就不会后面这么多事!
更不会因为她上吊,墩到屁股受伤进医院,也不会讹大家的钱。
不讹大家的钱,大家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讨厌,膈应她家。
棒梗更不会去拜什么师傅,现在应该都小学毕业了,她也不会跟刘老四有什么接触,如今也不会如此被动。
所以秦淮如一直感觉家里最大的问题就是贾张氏。
简直是扫把星!
贾张氏气的脸都大了一圈,此时已经忍不了了,她扶着桌子站起来,怒斥道:“贱人!要不是你克死我儿子,能落到这种地步!
之前我儿东旭去世,石老太已经给看过,说家里阴气重,要变风水,你一直把给的符给偷摸撕了,咱家风水不就更差了!
你看看我现在整的人不人鬼不鬼,我孙子还因为你,成了小偷!
棒梗手臂都被人在屋里给砍了,现在又被判刑十二年,十二年啊!
你要把我们家给害成什么样子?
你个扫把星,将我孙子还给我……
东旭呀,你回来看看吧,咱家快被这个扫把星害的家破人亡了……”
贾张氏哭嚎起来,秦淮如怔怔看着桌子那道线,哪是棒梗手臂被砍时,桌子上留下的痕迹。
说起来,棒梗手臂被砍,确实怪她,那时候如若将刘老四赶走,可能没有后面的事儿了。
秦淮如一直因为这个,伤心了很久。
又看到贾张氏手里的那张破旧黄符,秦淮如也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家里风水真不好。
现在让她看来,是真不好。
不过,贾张氏冤枉她了,她可没撕过家里的这些符咒。
贾东旭那时候意外去世,安葬后,贾张氏从石老太哪里买了好多符咒,什么风水,转运,驱邪,应有竟有,屋里门框上,房梁上,墙上,贴的到处都是。
但是,贴上没多久,这些黄符陆陆续续自己往下掉。
秦淮如一直对这个不以为意,感觉就是贾张氏失心疯,花钱买这么多这个,让人家给骗了,内心本来就有怨气,见到掉下来的符,就扫进垃圾堆了。
几年的时间,这些符已经掉完了。
秦淮如仔细看了看贾张氏手里的黄符。
黄符已经从中间撕开,就剩一点相连着,上面还有点灰尘,以前黄符上红色的字已经暗淡无光。
秦淮如也犯嘀咕了,难道家里真的有问题?
“哪个,不行就再买点符。”
贾张氏哭嚎声一顿:“现在想买了,早干什么了,我就说让你别撕,别撕,不听话。”
“这不是我撕的,它自己掉的。”
“你放屁,我用浆糊贴的,粘一辈子都掉不了,还自己掉……”
“爱信不信……”秦淮如撇撇嘴,懒得跟她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