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见屋里没人说话,有低着头抠手指的,有抽烟跟人聊天的,就是没人响应他的号召的。
“柱子,你先说,你说怎么办。”见没人响应,易中海点名了。
毕竟事情因他而起。
傻柱撇撇嘴:“还能怎么办,一人出点粮,养着呗。”
刘海中不满道:“什么叫一人出点粮养着?
你,你这话就不对了!
各家也不好过,你以为谁家都想你一样,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阎埠贵应和道:“我觉得老刘说的对,谁家也是算着日子吃饭,少一点粮,月底就吃不上饭,要不然咱们捐点钱吧。”
捐钱倒是好说,一人给几毛一块的,都当献爱心了,不能说他们见死不救。
“但是有钱没票,一样解决不了两个孩子的吃饭问题。”易中海无奈看着阎埠贵,提议不怎么样。
买粮要粮食,买煤要煤票,生活中各种各样的票,光有钱没用,花不出去。
大家还真舍不得将自己手里的粮票捐了,这不是有没有同情心的事儿,毕竟做好事也要量力而行。
磨磨唧唧半天,谁也不想管,谁也不想沾惹。
最主要一个是贾家名声实在不好,其次的是各家都好几口人,自己都不够吃,还去帮别人养孩子,这可能吗?
其实院里最合适的人选就是傻柱,还有一个是就是周文亮,让他们收养,但大家畏惧周文亮,不敢说,而傻柱就没问题。
刘海中提议道:“我看就让傻柱养着吧,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他天天在食堂吃,手里不缺粮食……”
傻柱不乐意反驳:“哎哎,二大爷,这是什么意思?凭什么让我单独养两个孩子!”
“你又不缺这点吃的……”
“你这说的是人话吗,什么叫我不缺那口吃的!你一个月工资多少,我一个月工资多少,你怎么不说这个?”
刘海中突然恼怒的一拍桌子:“我一个月工资二十七块五。
跟我比工资,你比的过吗?”
因为刘海中被许大茂整的去扫地了,周文亮上位后,又因为他举报过自己,所以一直让他扫厕所,工资吗,当然是全厂最低的了。
以前的7级锻工工资,早就是老黄历了,所以傻柱跟他比谁的工资少,傻柱还真比不了。
傻柱怔怔无语,哪有比谁工资少的,真是……
“怎么着,没话说了吧?傻柱,你一个人生活,养两个孩子绰绰有余,你以前不是还经常接济秦淮如了吗?你接着接济接济她的孩子,那不是一样吗?”
傻柱脸色腾的一下,难看了一些,易中海皱着眉:“老刘,这是什么话!”
阎埠贵见气氛僵硬,连忙打圆场:“别吵,别吵,都好好商量呗。
不过,老刘,你这话说的不对了,傻柱接济秦淮如哪是好心,你可不能瞎说。”
刘海中冷笑一下,转头不理他了。
阎埠贵接着说道:“傻柱有能力,善心,有善举,帮助弱小,救困扶危,是咱们院大有为青年,工人同志的坚定支持者,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两个可怜的孩子,在这寒冬腊月的寒风中,忍饥挨饿呢?那不能,咱们傻柱不是那种人……”
要笑死个人,阎埠贵为了不出钱,开始睁着眼说瞎话了,说瞎话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周文亮看着卖力给傻柱带高帽的阎埠贵,好笑的摇摇头。
傻柱却听的很舒服,深以为然的连连点头,随后又摇头。
“不行,不行,别人家,行,她家不行!
我已经发誓,跟她们一刀两断,再不来往。”
见他一脸坚定,大家面面相视,露出古怪,傻柱真能戒了寡妇?
大家表示怀疑,易中海也是满脸狐疑,他知道是傻柱将贾张氏跟秦京茹恨极,但是对秦淮如什么态度,有待怀疑。
周文亮看着傻柱坐好,撇头好奇凑过来,低声问道:“什么时候发的誓?靠谱吗?”
傻柱:“贾张氏和秦京茹被抓走的前一天发的誓,我这次可是很隆重的,不信你看着吧,我从此以后远离她们贾家,再靠近一步,我这辈子都找不到媳妇。”
周文亮惊讶道:“这次认真的呀?”居然拿自己未来媳妇发誓,看来傻柱整的下定决心了,从此封心锁爱,为了轧钢厂,为了果家的伟大复兴,他要奉献一生了!
当然,傻柱可没这么高尚的情操,现在是被伤透了心,看透了一切,所以才囔囔的要远离秦家贾家。
傻柱不管,这一群老爷们也支支吾吾的商量不清,易中海几次提建议,都被刘海中否决了。
反正现在谁也不比谁大,你凭什么在这发号施令?
刘海中看不上易中海,阎埠贵在这和稀泥,反正问题是一点没结论。
到最后看出来了,没人希望接手这个烂摊子,宁愿捐点钱,也不接手。
这整的没办法了,易中海挠了挠头。
散会后,周文亮慢悠悠往回走,刚上穿堂台阶,就听到贾家屋里传来小孩儿微弱啼哭声。
哎!
周文亮终究没忍住,摇头苦笑的走进贾家,撩开门帘,看到却是乱糟糟的屋里,虽然已经简单收拾过,但还是入目看到很多凌乱。
屋地上有一堆,一堆碎裂的杯子,瓷碗碎片,衣柜,橱柜东倒西歪的摆在墙角。
周文亮闻着哭声进了里屋,看了一眼,槐花躺在床上,旁边是小当,哭声是她发出来的。
六岁的小姑娘,眼睛哭着像桃子,看到周文亮进来,可怜又无助的沙哑:“周叔叔……”
这孩子不知道哭了多久,犹如受伤的小兽,可能天天哭。
周文亮走过去说道:“别哭了,晚上吃饭了吗?”
“嗯,一大奶奶给我们送饭了……”
周文亮了然点点头易中海不说别的,这点他做的不错。
周文亮看了看一直睡觉的槐花,见她脸色不正常的红晕,伸手摸了摸,猛的吸了一口凉气。
“这么烫……”
周文亮吓了一跳,槐花额头烫的厉害,别把脑子烧坏了。
想起空间戒指内还有退烧药,伸手进裤兜,从空间戒指内拿出点退烧药,倒了杯水,边喂槐花吃药,边说道:“你妹妹烧成这样,你怎么也不喊人?”
“呜,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喊谁……”看着敬爱的周叔叔来了,小当眼泪更是止不住,哽咽抽搐,断断续续说着。
“周叔叔,你能,你能让我妈回来吗,我求你了,呜呜……”
看着小当眼挂泪水,怯怯哀求。
“哎,造孽呀!”周文亮无奈叹息一声。
回来后,何雨水帮着周文亮脱下外套,好奇问道:“开会说了点什么?”
“说贾家留下的两个孩子怎么养……”周文亮接下外套,脱鞋坐在床边。
何雨水往盆里倒上热水,端过来。
何雨水伺候自家男人洗脚,听他说着开会中的趣事,听到最后,白了他一眼:“这么说,最后也没商量出个结果来?”
“没人想接手贾家的烂摊子,躲还来不及,谁敢凑上去。”
何雨水了然点点头,说实话,想想也确实这样。
“哪怎么办?咱妈说不让接触秦淮如留下的两个孩子,说什么名声不好。”
周文亮无语白了她一眼,还还名声不好?要不是有自己在,就傻柱哪个逼德行,早不知将周家的名声连累成什么样了。
看来搬家势在必行,不能离傻柱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