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茗悠面红耳赤,不知如何是好,却被一双有力的手牵住了。
他的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拉着她往外走。
一路上,热闹都没断过,府里的下人像是从没有这样高兴过似的,到处是笑声,欢呼声,起哄声。
直到他们到了锦鸿苑门口,那群人才停住了,锦鸿苑,可不能随便进去闹。
胡德成抱着大白,拦住了众人的脚步,笑着道:“让王爷和王妃早点休息吧,你们散了散了……”
“祝王爷王妃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一时间,众人纷纷跪地,同声恭贺。
萧锦晔牵着唐茗悠的手,走入了锦鸿苑,走进了属于他们的洞房。
唐茗悠坐在了喜床上,想自己摘掉喜帕,萧锦晔按住了她的手,不让她自己乱动。
“我来!”萧锦晔道,然后从旁边拿出一杆秤,挑开了唐茗悠的喜帕。
一张明艳动人的脸呈现在他面前。
他没有见过唐茗悠这个样子,胭脂让她的脸色更加动人了,一时间有些看呆了。
唐茗悠见他盯着自己发呆,有些害羞地道:“盯着我做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萧锦晔眯起眼睛,细细看来,道:“你的胭脂很好看!”
唐茗悠一头黑线,这会儿是夸她胭脂的时候吗?真是个傻男人!
“胭脂能吃吗?”萧锦晔又问。
唐茗悠蹙眉,还来不及回答,又听他道:“算了!”
说完竟然就低头吻了她的唇。
像是真的在品尝她的胭脂似的,辗转吸允。
唐茗悠无措地接受着他的攻城略地,这个人,总是这样,每次都这样突然,叫人无法反应。
萧锦晔从未觉得,女人的嘴唇这样可口,比任何点心都要美味。
缓缓将唐茗悠推倒,正要压上去,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自己爬起来。
唐茗悠见他陡然离开了,以为他的毛病又犯了,无法接受这样亲密。
却见萧锦晔端来两杯酒,道:“嬷嬷说要喝合卺酒!”
唐茗悠见他一本正经又急切的样子,偷笑了一下,才接过酒杯。
见他就要喝下去,赶紧阻止他,道:“不是这样的!”
“那要怎样?喝下去不就可以吗?”萧锦晔有些迫不及待了,他真不想在喝酒的时候浪费时间,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唐茗悠拉过他的胳膊,挽住,然后交叉,道:“交杯酒,要这样喝的!”
说完才羞涩地将酒杯递到唇边,喝了下去。
萧锦晔哪管得着那么多,也仰头一饮而尽,将唐茗悠的杯子夺过来,便随手扔到了桌上,幸好他武艺出众,杯子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桌上,还稳稳地没有掉下去。
然后某人就迫不及待地将娇妻推到了。
“王爷……您……啊……”
唐茗悠没想到这个平日里一本正经,仿佛有恐女症的男人,竟然这样猴急。
她都来不及说什么,就又被封住了唇。
夜还长,而对于唐茗悠来说,这个夜晚,注定更加漫长。
第二天,唐茗悠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四肢酸痛,浑身就像被马车碾压过一样,没有一个地方好受的。
她挣扎着爬起来,身旁的人早就没有了踪影,连睡过的地方都冷了。
她掀开床幔,看了一眼窗外,发现日头早已高高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