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点头,道:“的确有这个可能,我也劝过若白,让他及早搬出来,不要牵扯过深,可若白太重情义,对临安郡主难以割舍啊!”
“所以我希望伯父能够让哥哥来您这里一趟,我要当面劝说!”唐茗悠道。
“宝亲王妃阻拦你们兄妹相见?”卫国公问。
“是的,她知道我哥和爹目前不记得与我有关的事情,所以利用这一点来阻拦我们见面,怕我们相见之后,哥哥就不会再帮着他们了!”唐茗悠无奈地摇头。
卫国公点头,道:“好,这事儿既然已经清楚了,我也正好要和若白说明白,他是个深明大义的孩子,不会做糊涂事的!”
“那就拜托伯父了!”唐茗悠感激道。
卫国公道:“哪里的话,既然你喊我一声伯父,就不要与我这么客气……不过,我有句话想问问你,也是替你爹问的!”
唐茗悠一听便明白了,问:“伯父是不是想问,我打算如何处置我与萧锦晔之间的关系?”
“你果然冰雪聪明!”卫国公捋着胡须笑道。
唐茗悠也露出微笑,道:“不瞒伯父说,我已经打算与萧锦晔重新开始了,虽然从前经历了那些事,我也的确受了很大的伤害,但萧锦晔他从未真的想过伤害我,相反,他一直都在护着我!”
卫国公皱眉,问:“可你爹说……”
“江南的事情,其中牵扯了很多误会,萧锦晔他的本意并不想把我牵扯进去,可无奈事情并不能尽如人意,一连串的意外,才造成了那样的结果,而他当时的身体已经撑不下去,他知道自己大权一旦交托出去,太后和皇甫宗亲必然不可能放过我,所以才让我假死脱身!”
唐茗悠将事情大致解释了一遍。
卫国公叹息道:“原来如此,不过仔细想想,也的确只有这个法子才能救你,虽然最后你还是被人找出来了,可到底过了三年安稳日子!”
“上次您和我爹闯天牢要救我,也是他先进了天牢将我带出来,否则可能你们进去的时候,我已经没命了!”唐茗悠苦笑道。
卫国公点头,道:“我也听说了,可见他对你还是有情有义的!”
“不管怎么样,我总想再试一试,可能这就是孽缘吧,明明我们都肩负着国仇家恨,可偏偏命运要让我们成为夫妻,既如此,不如就顺应天意,化干戈为玉帛!”唐茗悠道。
卫国公笑了,道:“说的对,也许这就是天意,你们彼此相欠的,最终还要彼此共同偿还!”
唐茗悠道:“就担心哥哥和父亲还是想不通,不肯接受萧锦晔!”
“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你爹那性子,我了解,他啊……这辈子就心疼你了,只要你过的幸福,他怎么样都乐意的!”卫国公爽朗地道。
唐茗悠道:“也对,只是为了我的事儿,让爹搭上了腿,我心中始终有愧,如今又要背着他的心意,重新和萧锦晔走到一起,怕他伤心!”
“他如何会伤心?当初可不就是他执意要你嫁给萧锦晔的嘛?如今你们能重修旧好,他该高兴才是!”卫国公不赞同地道。
唐茗悠道:“但愿如此!”
“你就别担心了,我这就命人去请若白过来一趟,你们兄妹二人好好将误会解释清楚,也好让你爹和你哥尽早从宝亲王府抽身!”卫国公道。
唐茗悠点头,卫国公让夫人好生招待唐茗悠,自己出去了。
卫国公的办事效率果然高,唐茗悠不过和国公夫人喝了两盏茶,唐若白人就到了。
卫国公带着夫人离开了,将花厅留给他们兄妹二人,还招呼唐若白要耐心听唐茗悠说话。
唐若白则是一头雾水,因为现在,他还觉得唐茗悠是陌生人,是个别有居心的陌生人。
“哥……”唐茗悠喊了一声。
唐若白皱眉,道:“虽然你我同姓唐,但这声哥哥,我可担当不起,摄政王妃!”
唐茗悠深感无奈,哥哥对外人,永远都这么冷漠。
“你就是我哥,我们当了这么多年的兄妹,你竟能将我全忘了吗?”唐茗悠故意不给他解开催眠术,偏要胡搅蛮缠一会儿。
唐若白眉头皱的更紧了,道:“摄政王妃,你莫不是疯魔了吧?我爹可就我一个孩子,哪里来的妹妹?”
“我就是你妹妹啊,你看,这个你是不是也有一个?”唐茗悠从身上解下一块玉佩,她和唐若白一人一只,一直都贴身带着的。
唐若白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玉佩,果然和唐茗悠的一模一样。
“你怎么也会有这块玉?这可是我唐家的祖传之物!”唐若白震惊地问。
“因为我就是你妹妹啊,你有,我自然也有,是爹给我们的,从小就带在身边!”唐茗悠理所当然地道。
唐若白摇头,道:“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你若是我妹妹,我为何都不认得你?我爹也没有告诉我,我还有个妹妹!”
“你还不信我?那好,我问你个事儿,你回答我……你是不是从小是左撇子,后来爹逼着你用右手,所以你现在左右手都能使?”唐茗悠问。
唐若白一愣,他是左撇子这件事,除了唐振钦之外,没有人知道的。
“你如何得知的?”唐若白问。
“我都说了,我们做了十几年的兄妹了,你的事情,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胎记长在左胸位置我都清楚!”唐茗悠道。
唐若白立刻就捂住胸口,道:“你这个女人,好不害臊!”
“哥,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算了,不逗你了,你看着我!”唐茗悠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唐若白下意识地就看过去,又很戒备地问:“你要做什么?”
唐茗悠没有理他,眼神一变,手指在唐若白面前旋转了一下,唐若白就怔愣住了。
唐茗悠解了他的记忆消除,让他回忆起了所有的事情。
唐若白清醒过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开骂:“唐茗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我和爹用催眠术,你是不是疯了?”
唐茗悠又是委屈又是好笑,表情十分尴尬,道:“我也是有苦衷的!”
“什么苦衷?让我们把你都忘了,竟让我一直觉得自己没有妹妹,那么多年的骨肉情,你都不要了,也不让我们要了,你真是好狠的心!”
唐若白说着,眼圈也红了。
虽然不过短短数日,可知道他自己这几日彻底遗忘了妹妹,这种感觉实在让他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