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晟盘膝而坐,按照老乞丐的修炼口诀,开始感应起天地灵气。因为气感早成,所以很快就有灵气汇聚身体。
后被白晟意念所控,汇入脑海之中,双眉之间的泥丸穴中,努力的想要形成漩涡状。虽说白晟资质非凡,加上涅佛经主修神识念力,但要短时间内形成气旋,也是不可能的。
涅佛宗的修炼基础,先是从天地间汲取灵气,汇入到泥丸穴中。当灵气壮大到一定程度,形成念力气旋后,这时候被称做念之旋。随后,念力凝固成晶体状,称为念之晶。晶化为丹,称为念之丹。丹破成婴,称为念之婴。
据老乞丐所说,涅佛经主要以泥丸穴为主,身体经脉为辅。虽然白晟的经脉充满碎痕,任何真气都无法运转,但还是可以修炼的,只不过速度要慢上许多。
凭借着白晟的资质,如果他要努力一些,三百年内就能进阶元婴。只要能度过四九天劫,就可以有一次改造身体的机会。到时候,破碎的经脉,就能够恢复正常。而以后的修炼,就会迅速许多。
至于念之婴以后的功法,老乞丐没说,白晟也没问。现在的白晟,最关心的是,如何快速的修复自身的经脉,而不是修炼其他的功法。所以,他对修行界都赫赫有名的涅佛经,并不如何看重。连经脉都无法修复,估计也不算什么好的功法。
这几天,那位听说去山上采了两年药,却什么都没采回来的胡诌回来了。先是查看了一下白晟的身体,发现没有任何恶化,而肺腑的伤,也有些好转。后来又配了几副药,对身体有些微的恢复作用,但对于白晟来说聊胜于无。
白晟以后的日子,过的慢慢滋润起来。白天在家人面前当着乖宝宝,学着早已经熟练的字。晚上听着老乞丐讲解功法,偶尔问些修行界的事情。
不过老乞丐从来都没有,对白晟所表现出如成人般思想,而感到诧异。因为,在修行界来说,生而知之的人太多了,更别说只是稍微成熟一点罢了。
这几年里,除胡诌外,还有讨好白家的官员、别有用心之人,甚至还有燕帝,都邀请过许多的“神医”。经常会进入楚王府,查看白晟的身体状况。
或真心,或有意,经过这么多年的确认后,发现白晟确实经脉破碎,无法修炼功法之后,也就没人继续关注。
老乞丐也不再每天晚上都过来,开始是隔几天,后来,经常几个月不见人影,不知道去哪潇洒自在了。而白晟也终于有时间,全力的修炼玄功,修复经脉。
“听说小少爷今天又偷跑出去了?”
“哪里只是偷跑啊!听说小少爷还在,朱雀大街的集市上非礼人了!”
“不是吧?怎么回事?快跟我说说!”
“事情是这样的……”几个小丫鬟在厅外小声的说着什么,不时还发出几声,惊讶声和压抑的笑声。
“第几次了?”白闵端着茶盏,面无表情,但眼中含着宠溺的笑意,严肃的问道。魏太君和赵雅转过头去,不理会白晟可怜的目光,而白庆之则黑着脸盯着白晟。
“第六次了。”白晟跪在地上,小声的说道。
“一个月偷跑出去六次!每次你都惹一大堆事情回来,这次胆儿大了啊!居然敢当街非礼?”白闵大声喝道,但却忍不住发笑。
“我哪有,我那是救人!”白晟委屈的说道。
“闭嘴,混账小子,我看你是欠揍了!”白庆之黑着脸,大声喊道,就准备上前实施暴力。白闵瞪了他一眼,白庆之只好停下脚步,恨恨的看着白晟。
白闵放下茶盏,“救人?有你那样救人的吗?对着女子的嘴吹气。要不毅儿提前找到你,你还不得被打死?”越说声音就愈加严厉,最后甚至拍着桌子喊了起来。
“她昏倒了,我那是人工呼吸,要不是我救她,说不定就出事了!”白晟小脸倔强的说道,一副你们连这么简单的事,都不懂的表情。
“我打死你个小畜生。”看着白晟还在嘴硬,白庆之终于忍不住了,抽出腰间的佩剑就拍了过去。
白晟一看不对,哪还肯跪着挨揍,站起来就跑。在佩剑拍过来之前,跑到了奶奶魏太君身边,拉手奶奶的手说道:“奶奶,救命啊!爹爹要打死我了!”说完,还用手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
“跪下!”魏老太君脸一沉。
白庆之看到白晟,跑到母亲身边,无可奈何。听到母亲的呵斥,也跟着说了一句:“对,跪下,你个臭小子。居然还敢跑?”
白晟理也不理,爬到奶奶的腿上坐好。搂着奶奶的脖子,对他甜甜的笑着说道:“爹,奶奶说你呢?”
“啊?”白庆之这才发现,魏老太君确实正以严厉的目光看着他,只能不情愿的跪下,把佩剑放到了一边。
“你这个忤逆子,居然敢当着我的面,动刀动剑的。还反了你了?”魏太君抱着白晟,呵斥着白庆之。白闵坐在一旁,喝着茶,一声不吭。
“娘,孩儿错了。不过,晟儿才五岁,就如此顽劣不堪,确实该好好教训一番。”白庆之先是承认错误,随后又说起白晟的不是来。
“没用的东西,看把我的乖孙儿都教成什么样了。给我跪着,中午不许吃饭。孙儿乖,以后不许那样了,听到没有?奶奶带你钓鱼去。”魏老太君宠溺的抱着白晟,边说边向外走去。白晟对着白庆之得意洋洋地,吐着舌头做着鬼脸。白毅低头不语也紧跟着走出。
大厅中,白庆之跪在地上,脸色涨得通红。抬头看着父亲白闵,白闵放下茶盏,站起身来,斜了白庆之一眼,哼道:“没用的东西。”说完,悠然的负手出去了。
赵雅看着父亲出去,把白庆之扶了起来。拍拍膝盖上的尘土,娇嗔道:“你怎么能用剑打晟儿呢?那么小的孩子,你也真忍心!好好说说不就行了?”
“也不知道晟儿是跟谁学的如此顽劣,说能管用吗?”白庆之搂着赵雅,叹口气道:“我倒是真想打,你看看今天那两位,还没动手呢,一个就骂了我一顿,另一个也是横眉竖眼的。唉,这孩子没法管了!”
“晟儿还小嘛!再大点就好了,平常不是挺懂事的吗?就是偶尔顽皮点罢了!”赵雅安慰着丈夫。
“哼,慈母多败儿!晟儿如此,都是你们给惯的!一会我非得好好,揍他一顿不可。”白庆之强自说道。
赵雅柳眉一挑,不善的看着丈夫,“我看你敢。哼,今晚书房睡去!”说完腰肢一摆,扭身就走。留下白庆之,目瞪口呆的站在大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