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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三姨娘无心莫正冲,就是她的家世地位也不一定比得过方氏,四姨娘的情况就更不用说。如果二姨娘您再不愿意,那么正妻的人选,不是只剩下一个方氏了吗?”
“可我答应过晟哥儿,从今以后再不会去争宠,再不会让自己或亲人陷于险境。”二姨娘哀哀地叹了口气,语声悲凉。
无意中戳到别人的痛处,云琬有些愧疚,她上前握住二姨娘的手,轻声道:“对不起二姨娘,我只是一时心急说错了话,你不要再难过了。”
二姨娘却摇了摇头,她伸手摸摸云琬的发丝,柔声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明白你的心情。方氏如此可恶,不光是你,就连我也不愿意她有朝一日成为正室。可如今就算我愿意争宠,也不过是徒劳。老爷对府里的这几个人,除了知秋,都失去了兴趣。只是知秋的性子你也知道,那般敷衍的态度怎么都是不讨老爷喜欢的。所以云琬,要想斗败方氏,我们只有从别的地方下手,你应该要知道,成为正室还有个最重要的条件,那就是善良贤淑,持家有道。”
云琬明白二姨娘话里的意思,只是方氏那么精明,做坏事从不会让人抓住把柄,她已经暗中搜查了很多证据,没有一样可以指控方氏的罪行,所以根本行不通。
“嗯,我明白了。”凡事只要慢慢来吧,她就不信方氏能永远这么伪装下去,总有一天她会现出原形的。不过二姨娘还有一句话却让她觉得疑惑,“二姨娘,你刚刚是说父亲还喜欢三姨娘吗?”
二姨娘点点头。“男人,总是对得不到的东西感兴趣。知秋自从嫁入莫府,几乎从来没有对老爷笑过,她不争宠不说话,整个莫府就像是没有这个人一样。要不是因为晟哥儿的事,我想我也不会跟她走到一块儿的。不过凡事都讲究一个度,知秋跟块木头似的呆在莫府这么多年,不管老爷对她再怎么好。她都无动于衷,所以老爷渐渐对她失了耐性。但我知道,老爷心里其实还是一直喜欢她的,不过是拉不下脸来罢了。”
云琬从第一次见到三姨娘就觉得奇怪,她始终不明白为何这个女人会甘心一辈子呆在这方大宅院里过着活死人般的生活,她曾以为是她心机太重,掩饰力好,但后来发现不是。她又以为是她本性如此,不容改变,但后来发现也不是那样。至于到底是为什么?她以前猜过是与三姨娘的娘家有关。但真正的原因,至今还是个谜,因为三姨娘,根本就不会对任何人卸下心防,说出自己深埋在心底的秘密。
“若是三姨娘能学会争宠。其实拼一拼,正室的位置也许能争到。”云琬喃喃自语。不过很快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相比方氏,没什么交集的三姨娘也不是正室之位的好人选。
“其实云琬,如果你父亲能娶个继室回来。这是最好不过的了。”二姨娘突然开口,“不过京都官宦大臣的女儿,除了那十六岁的叶诗诗,还未嫁人定亲的都还年纪尚小,也不知谁会愿意将女儿嫁来当人家的继室。”
继室?那不就是要莫正冲娶个跟她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回来给她当后妈?虽然莫正冲刚过而立,又长得玉树临风,潇洒倜傥,但是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一个可以当她姐妹的女孩子做她的后妈!真是想想都恶寒。
“这件事还是以后再说吧!”云琬敷衍道,真怕二姨娘再出什么雷人的主意。
二姨娘怎会不知道云琬的顾虑,她不禁笑了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你那衣裙卖的是极好的,听说连京都最著名的优伶舞衣都置办了一件,她虽说是个伶人,但穿衣的风格可是让大家小姐都趋之若鹜去模仿的。”二姨娘将话题重新说到云琬设计稿的事情上,以此来调节气氛。
果然见云琬的脸色好了些,不过听完二姨娘的话,她却有些好奇,“舞衣?可是听雪轩内唱《潇湘怨》那首曲子的伶人?”话一出口,云琬便自知说错了话,她一个闺阁女子,怎么会知道这种事!
好在二姨娘并没有怀疑,只当是舞衣太出名,云琬听说的而已。她点头道:“正是她,不过她唱的最拿手的可不是《潇湘怨》,而是那首《董妃情》,这曲子讲的是一个女子苦恋一个男子多年,不过最终没有得到回应,在被父母安排入宫后郁郁而终的故事。”
果真如严默所说唱的是一些上不了大台面的曲子,不过这种曲子才符合舞衣独特哀婉的气质。
想到舞衣,云琬不自觉地就想起了严默,不知怎的,脸一红,整个人都慌张了起来。
还好她及时调控了自己的心绪,才避免在二姨娘面前暴露出什么情绪。
听雪轩内,肌肤雪白,淡抹胭脂的绝色女子穿一袭绯色广绣立领的长裙从看台上缓缓走了下来,她赤着脚,踝上绑着金铃,每走一步都发出叮叮当当的悦耳声。
她眼神微微上挑,妖娆尽显,可神情却充满哀伤,让人不自觉的怜惜,特别是小巧鼻梁下那张淡的几乎透明的薄唇,更是让她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美。
她今日没有上妆,只简单在颊边擦了点胭脂,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虚弱的不像话,而且这一身绝美的衣物也给她不加装饰的脸增添了一抹亮色。
“舞衣姑娘,你刚刚那首《董妃情》唱的真好,比之前在台上唱的好多了!可是为什么要突然停下来?”听雪轩的小厮跑上前献媚,看着舞衣的两只眼睛微微放光。
舞衣低头看了他一眼,勾唇一笑,并没有接话,而是问道:“公子呢?他刚刚明明在这里。”要不是他在这里,她根本没必要在休息的时候还排练这首曲子,可谁知他中途却不见了。
“我刚刚好像看到他往后院的方向走的。”
舞衣闻言,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地朝后院的方向走去,再不理那花痴病犯的小厮。
后院有个两层的精致小木屋,第一楼种满了奇花异石,第二楼便是公子来到听雪轩专门休息的地方。这个地方算是禁地,公子是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的。若是有谁不小心擅闯了禁地,就会受到严厉的处罚。
舞衣今天打扮的特别美艳脱俗,像极了以前某人的样子,所以她笃定今日的她一定不会被公子责罚的。
踩着小碎步,舞衣在铃铛悦耳清脆的声音中缓缓步上了小木屋的二楼。
“公子,你在吗?”舞衣在房门外停下,轻轻叩了叩门板,小声询问。
然而等了片刻,却没有得到回应。舞衣又唤了一声,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微蹙着眉头,思虑了一会儿,便伸手推开了紧闭的房门。
迎面打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居高挺拔的背影,如同苍劲的大树给人浓浓的安全感。他今日未曾束发,一头墨黑的发丝垂落在肩上,伴随着窗外吹来的微风,给人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舞衣从未见过他这样温和柔软的一面,大多时候他总是冷着张脸,因此总让她在迷恋的同时也深深的敬畏。
突然,他转过了身,舞衣便看到了那张如同雕刻般的精致容颜,飞斜入鬓的剑眉,深邃幽暗的星眸,还有那薄如蝉翼的嘴唇。一切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样的冰冷没有温度,破坏了刚刚片刻的温暖和煦。
只是舞衣却并未因此产生退却之心,因为舞衣知道,他虽然长得薄情,但没有谁比他更痴心不变。
“严哥哥……”舞衣的心跳剧烈,让她忍不住想要揪紧自己的心。她努力表现的自然,却又无意间透出一股亲近。整个听雪轩,除了她之外,没有人可以这么叫他。
严默淡漠地扫了她一眼,视线在落到舞衣的打扮上时,眸中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暗光,不过很快他便转过了身,看着窗外,淡淡道:“有事?”
他没有生气!舞衣内心忍不住狂喜了一番,她就知道这样的打扮一定会触碰到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只是见严哥哥不见了,所以来找一找你。”舞衣轻柔地说着,抬脚便步入了屋子里朝严默走去。
“我说过这个地方不准任何人靠近吧?”严默缓缓转身,对着来到他近前的舞衣,面无表情地说道。
舞衣被问的猝不及防,她呆愣在原地,好半响才道:“是,是的……”
严默的脸色还是没有丝毫温度,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舞衣,依旧语声清淡,“念你是初犯,现在出去我不予追究。”
“严哥哥……”舞衣没想到严默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她僵硬地站在原地,脸上写满了委屈。虽然知道自己跟其他人在他的眼里没什么不同,但她内心深处还是忍不住希望他能对她不一样些!毕竟她是……
“出去,不要挑战我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