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画哪里见过这阵势,心跳不禁加速,可清晰的头脑仍提醒着自己不可以束手就擒,气极败坏之际,她探头向孟庭的手背咬去。
那孟庭一阵吃痛,瞬间酒醒了几分。出于男人的尊严,翻涌而上的除了身体上的欲火,还有心灵上的怒火,他忍住疼痛,手上不禁加重了力道。苏锦画再怎么反抗挣扎,可也是个闺房女子,力气怎么比得了孟庭……
很快,苏锦画便被拉到了小树林里,孟庭借着酒性将她扑倒在地,一手疯狂的私扯着她的衣服,一手捂住她的嘴,防止她叫出声来。
苏锦画“呜呜”地不停叫喊着,可被孟庭死死地捂住嘴巴,喊不出声来,又没有多余的力气来反抗,眼见得就要被扒光了,苏锦画急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心中满满的绝望,心想着自己的一世贞洁就要毁在这禽兽手上了。
正当孟庭兽性大发时,突然一道光束直直照了过来,孟庭大惊失色,来不及从苏锦画身上爬起来,随手从边上扯过一件衣衫便遮起羞来,那苏锦画心中紧绷的一道弦蓦地断了,似乎是惊吓过度,目光呆滞地盯着头顶的稀疏的树冠。蓬松的发髻铺在地上,身上的衣衫衣不蔽体,甚是狼狈。
带头的苏锦书冷哼一声,提起手上的灯笼往地上一照,待看清人脸时,已然是大惊失色,苏锦书惊讶地喊出声来,“锦画?怎么是你?”
苏锦画却似乎没有听见她说什么一般,眼神木讷地将眼珠子转到苏锦书身上,直勾勾地盯着她,甚是吓人。对上苏锦画的目光,苏锦书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忙摆摆手吩咐道:“将苏锦画扶回去吧。”
听到她的吩咐,立马从身后走出两个丫鬟,将剩余的布料衣衫紧紧裹在苏锦画身上,这才一人扶着一个肩膀,离开了小院子。
苏锦书见事情并不像自己所料,心中愤懑异常,将满腔怒火发在了孟庭身上,谁料这孟庭虽是个无耻之徒,可也算讲求道义,并未将苏锦绣给供出来,只道是苏锦画欲与他私通,特意约了他……
苏锦绣心下明了他的德行,知道他是起了色心,却也无法,见套不出什么话,只能愤愤地拂袖而去了。
苏锦书见此事没有达到自己预期的结果,又见竟然牵扯出了向着自己的苏锦画,本意要将此事压下去……谁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多嘴的丫鬟婆子竟将此事原原本本地告诉给了苏老夫人。
第二日,苏锦绣刚好在老夫人的房里陪着,一婆子刚献殷勤地向老夫人禀告了昨晚的丑闻,老夫人听闻半晌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见大小姐那丑事刚消停下来,现在二小姐又来了这么一出……
本来就不待见那两个孙女,此时心中更为恼火,不由得气急攻心,一怒之下老夫人出言道:“真是两个败坏门风的小祖宗!传我命令下来,将那大小姐苏锦书和二小姐苏锦画各自关在绣楼里待嫁,没有我的吩咐不得出来!”
苏锦绣在一旁轻轻地为老夫人按揉着肩膀,一旁安慰着老夫人道:“祖母,您就消消火,许是我那两个姐姐年轻不懂事儿……”
老夫人听着苏锦绣的劝解,心中更是欢喜三孙女得好,伸手拍了拍搭在自己肩膀上苏锦绣的手,长叹一声道:“真是祖母的乖孙女,还好我苏家还有这么个乖巧伶俐的小孙女。”
苏锦绣忙道:“这都是祖母您教导的好。”老夫人心中听着欢喜,心里却道女儿随母,不禁怨恨起了孟倩容和冯姨娘二人,眉头不由得皱了皱。苏锦绣察言观色,知道这些事儿惹得老夫人烦闷不已,忙使了使眼神示意那婆子下去偏偏•便。
那婆子不得不转身离去了,苏锦绣这才继续按揉着老夫人的肩膀,亲切道:“祖母,听花枝说您最近晚上老是睡不好觉,孙女特地熬了一锅助睡眠的莲子薏米粥……”说着便转头示意一旁的丫鬟将那莲子薏米粥呈上来。
老夫人见三孙女这般体贴,烦闷不禁消了许多,她慈祥地转过头看向笑容甜美的苏锦绣,怜惜地摸了摸她的手背,声音带着难以言表的喜悦,连声说道:“好,好,好!”
一时间,屋里原先的肃杀和沉默之气瞬间消失的荡然无存,站在一旁的花枝看着屋里一片其乐融融,老夫人火气难得这般快,心里也暗自高兴。不禁对苏锦绣也高看了一眼,看来老夫人对这三孙女不是一般的喜爱呢……
长泽院。院子里清冷的无一丝人气,门口齐刷刷站着的婢女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皆是低头认错的模样。屋子里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极是刺耳。
远远看见有一人走来,墨菊凝眸一瞧,正是冯姨娘,她自知这冯姨娘与自家夫人走得极近,忙迎了上去,问了声安,直接开门见山道:“夫人现在正在房里怄火呢,谁劝都劝不住……”
冯姨娘看了墨菊一眼,心里有了底,缓声道:“我去看看夫人。”
说着便抬步向屋里走去。“夫人,你没事吧?”冯姨娘看着呆坐在房里的孟倩容,弱弱地问了句。
孟倩容本在气头上,吩咐了谁也不能打扰,可一听有人进来,愤怒地转过头来,看清是冯姨娘时,这才作罢。
“冯姨娘你来了……”到嘴边的呵斥声变成了一句淡淡的问候。孟倩容哀叹一声,收回刚打算砸掉的玉镯子。冯姨娘低头看一圈屋子,地面上到处是破碎的瓷器碎片,和凌乱的纱布衣裳。
“夫人,如今我们已经是同病相怜了……”冯姨娘找了块地面上能落脚的地方站住了,目光悲戚地看向孟倩容,顿了顿又道:“夫人你说这事怪不怪,我可不信锦书和锦画是那种不知贞洁的女子……”
“哼!这其中不应该是他孟庭一个人干得出来的,这侄子我知道他的品性,平日里确实是个好色之徒,只是他生性胆子极小,这种事若不是谋划好的,他一个人可干不出来!”孟倩容冷漠地抬起带火的双眸,眼中充斥着满满的鄙夷和不屑,勾起残酷而冰冷的笑意看向面前的铜镜。
冯姨娘愣了愣,她可没想到这么多,只知道这一切都应该怪罪在那孟庭身上,哪里还想到其他幕后之人,忙询问道:“那夫人心中可知道这是谁干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