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看着盒子里的珠子,觉得司徒娇的提议倒也不错。
不过陈氏总觉得不合适,毕竟司徒娇所说的这三个人,拥有相同的交际圈,就算不至于每次聚会都能遇到一起,十次聚会总也会遇到了七八次。
陈氏只要想像一下,若这些个珠子分别给她们三人制成一样的耳坠,到时一同戴了出来,这撞耳坠的场景,虽没有撞衫来得显目,却也着实不太合适,倒不如还是给司徒娇制成手链。
至于压得住压不住,陈氏并不觉得是个大问题,司徒娇的年龄虽小,可性子却沉稳,陈氏觉得根本就没有司徒娇压不住的颜色。
于是笑道:“娇娇这是不相信姨母的眼光?不是我小气不愿意把这珠子给你舅母和你娘,只是觉得我们三个人吧,总会出现在同一个场合,你说到时我们三人戴着同款同色的耳坠出现,不会让人觉得很奇怪吗?就算我们岔开来戴着出去,会不会引得别人产生误会呢?”
司徒娇脑补了一下陈氏、方氏和韩氏三人戴着就算制成不同款式却同为紫色的珍珠耳坠出现在聚会场合的情景,不由噗哧一声笑了起来,的确是有些怪异。
被陈氏这么一提醒,就算不是同时出现在一个场合,今日陈氏戴,明日方氏戴,再隔一日韩氏戴,落在别人眼里只怕成了三个人串着戴同一付耳坠呢。
如此一想,自个先前的提议,的确不合适。
“如此想想的确挺怪的。唉,要是杨大哥在京都就好了,杨大哥设计的首饰件件都不相同,就算是同样的珠子,在杨大哥手下也能做出不同的效果,绝对不会让人觉得是同一付耳坠子。”司徒娇将珠子放回盒子里,微微叹了口气道。
“想你杨大哥了?”陈氏看了眼司徒娇,挑了挑眉打趣道。
“哪有!”司徒娇俏脸不由一红,垂眸做羞怯状。
陈氏笑看着娇羞的司徒娇,心里说不出的喜欢。
片刻过后司徒娇将盒子往陈氏面前一推:“姨母还是将这些珠子收起来。等杨大哥回来,让杨大哥亲自设计。这样的珠子实在是稀罕,可不能随便找个师傅来制作,若埋没了这好好的珠子,着实太可惜了。”
司徒娇说到这个份上,陈氏也就不再勉强,反正等杨凌霄回了京都,就要接司徒娇进门,这些珠子最终还是司徒娇的。
司徒锦和张嬷嬷还在铺子里等她,司徒娇自然还要回铺子去,因此并没有在建国公府耽搁太久。
可是当司徒娇回到铺子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司徒锦和春桃的身影,只有张嬷嬷着急地在铺子里打转转。
见司徒娇过来,张嬷嬷连忙上来:“大小姐,你可算回来了。二小姐被人劫走了!”
司徒娇闻言,心里不由突地一跳,一把抓住张嬷嬷的手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嬷嬷且速速说来。”
“小姐刚带着杨小公子离开,就有位面生的小姐带着人硬将二小姐带了出去,春桃要拦却没能拦住。”张嬷嬷将当时的情况简单地做了介绍。
原来司徒娇姐妹俩与杨凌浩在这铺子附近的醉仙居一起用过午膳,这边司徒娇用马车送杨凌浩回建国公府,那边带着司徒锦则带着春桃和张嬷嬷回铺子准备再挑选一些货物。
主仆三人刚到铺子门口,就被一位大约十六、七岁的小姐带着两个丫环两个小厮给劫了道。
“嬷嬷不认得那位小姐,难道二妹也不认识那位小姐吗?”司徒娇听得眉头紧蹙,到底会是什么人将司徒锦带走呢?
“二小姐应该是不认得那位小姐的,只不过那位小姐似乎认得二小姐,因为那小姐直接就是冲着二小姐来的。
不过那小姐看着倒不像要对二小姐不利的样子,却硬生生地将二小姐与老奴和春桃隔开。
春桃虽说有些拳脚功夫,却并非那位小姐身边小厮的对手,最后不知那小姐在二小姐耳边说了些什么,二小姐就自愿跟着那小姐走了。
春桃跟了过去,老奴没那个脚力跟上马车,只能留在铺子里等候大小姐回来。”张嬷嬷最后道。
司徒娇眉头皱得更紧了,脑海里闪过一个人的影子,却快得无法抓住。
张嬷嬷所描述的这位小姐,其行为举止似乎很像某一个人。
既然张嬷嬷明确指出对方对司徒锦并无恶意,加上春桃跟了上去,因此司徒娇心里倒并不十分着急。
何况就算春桃没能跟上去,在司徒锦身边司徒娇还另有安排,司徒锦的安全自不会有问题。
虽然司徒娇并不着急,不过为了安抚张嬷嬷,司徒娇还是问清了司徒锦所去的方向,让张嬷嬷一起上了马车,吩咐赖二驾着马车寻找过去。
赖二如今成了司徒娇专用的车夫,司徒娇上马车前只简略地给赖二说了一下情况,赖二心里顿时有了计较。
马车的速度不快,行了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在一家名为飘香楼的茶馆面前停了下来。
很快赖二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大小姐,二小姐正在茶馆二楼的包间里与人聊天。恃电已经包下了旁边的包间。”
坐在马车内的张嬷嬷不由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她在青云阁待过一段时间,自然知道司徒娇是个有能耐的,也知道建国公府和大将军府分别给了司徒娇几个人,赖二刚才说的恃电可不就是其中之一。
不过张嬷嬷却没想到不过大半年的时间,大小姐的能耐似乎又长进了许多。
这一路过来,赖二赶着车,并没听他与什么人联系,却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难怪司徒娇得知司徒锦被人强行带走,却并不着急!
张嬷嬷开始的时候,还以为司徒娇是因为不待见司徒锦才如此不慌不忙,到此时才知道司徒娇之所以不慌不忙,只是她胸有成竹罢了。
“嬷嬷与那些人对过面,且在车上稍等,我定还嬷嬷一个全须全尾的二妹。”下车前,司徒娇对着张嬷嬷浅浅一笑,似打趣又似安慰。
既然恃电都已经包下了司徒锦那个包间的隔壁包间,那么司徒娇必定在司徒锦身边另外安排了人。
如此一想张嬷嬷还有什么可以不放心的呢,自然安然地重新在车内坐好,连窗帘子都没掀一下,只为不让人看到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