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的对牌。”覃纭修打开匣子,给她看。一对对的木牌,整整齐齐的码放在匣子里。
“对牌?”薛茗予拿过来,木牌上雕刻着不认识但是看起来古老的图案,有的大,有的小。小的看排列,应该是一种文字。只不过这种字体她不认识。
“嗯。我没成家,这个做出来也没拿出来用。”覃纭修见她看得仔细,心里松了口气。总算不是针尖对麦芒了。
“哦。给我啊?”薛茗予点点头,怪不得看起来很新呢。不过她随即觉得有点不自然,这算什么,把家交给她了?
“嗯,当然给你。难道还要男人管家?”覃纭修挑眉。
薛茗予无语的翻个白眼,非常勉为其难的合上匣子收下了。覃纭修看着面冷,说话真不饶人。
“你这,有什么要置换的么?”薛茗予不自然的转移话题,指了指房间里的家具。
“不用。在军中向来简陋。我也不挑剔。”覃纭修摇摇头。这是关心他吧。
“那没事了我回去了。”薛茗予下午走的多,小腿还酸胀着呢。而且跟覃纭修单独呆在一起,总觉得空气都不那么流畅了一样,呼吸说话都有些不自在。
“我送你回去。”覃纭修很理所当然的跟着。
“不,不用了。无忧就在外面等着。”薛茗予慌忙摆摆手。她才收起浑身别扭劲儿,竟然就节节败退一样。不摆脸色了,好像一下子太好说话了。
覃纭修却是不再跟她争辩,面无表情的跟在她身后出门。那瞬间又蒙上冰冷面纱的脸庞,看着薛茗予气急败坏。
别院不大,刚出了月泷沙,覃纭修竟然就觉得这走得太快了。“茗予,你高不高兴?”
“啊?什么?”薛茗予一头雾水,不知道覃纭修说的是什么。她只想赶紧走完这段尴尬的路。
“我很高兴。执剑说那晚他护送你,竟然发现你回了别院。我特别高兴。那你呢,你知道是我,高兴吗?”覃纭修从来没有说过这么温情的话,夜色中他心如擂鼓,却很想趁着夜色,悄悄的说给薛茗予听。生怕一见天光,这点冲动就不好意思出口了。
“我..”薛茗予低垂的脸上滚烫。覃纭修说的就是最后见面的那天晚上吧。她想到那个火热的吻,而耳边平静淡定的话,听得却是让她面红心跳。
“你高不高兴?”覃纭修侧脸看着薛茗予,就想听薛茗予说一句他想听的话来。
“我..我生气!”薛茗予结结巴巴的说道。要她也承认她高兴,还不如找个地洞钻进去呢。
“呵呵。”覃纭修看着薛茗予小小的侧脸死不抬头,又是倔强又是害羞,禁不住温雅的笑出声来。她不承认,也跟承认了一样,让他开心。
“我能留京三个月呢。”覃纭修语气疏朗。“茗予,”
“干嘛?”薛茗予低着头,心里甜蜜和欢喜交织。
“能不能..牵着你走啊?”覃纭修深吸一口气,才把一句话说完整。旁边比他肩膀还矮一分的小人影却是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