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龙重生之前,曾经看过已经退休多年的厉坚信大使的回忆录,对于“炸馆事件”的前因后果,以及当时和阿国交涉等细节都有过比较详尽的介绍。
“炸馆事件”后,阿国副国务卿匹格斯在5月8日晚向厉大使递交了北约关于“炸馆事件”的声明和阿国国务院发言人的谈话稿。阿方轻描淡写地把炸馆事件说成了“意外事故”,甚至在国务院发言人的谈话稿中都没有一句公开道歉的话。
对此厉大使非常严厉地指出,如此声明华夏政府是无法接受的!并要求阿方对事件真相进行调查,严惩肇事者。
虽然随后阿尔波特国务卿深夜紧急约见厉坚信,并对炸馆事件表示了歉意。但依然坚称这是一起“意外”。而她的歉意也仅仅是对发生这一不幸事件深感“痛心”和“遗憾”。与此同时阿尔波特还表示,阿国政府对其驻华使领馆人员的安全表示关切。
这让厉大使对阿尔波特的态度非常不满。厉大使表示:“阿国自诩人权卫士,却完全无视华夏人民的人权,将屠杀华夏人的罪行轻描淡写说成是所谓意外,不但不立即向华夏政府和人民公开道歉,反而阻挠联合国安理会谴责这一暴行。”
会谈时,厉大使就严正地向阿尔波特提出要求阿国政府向华夏人民立即正式道歉。
后来虽然阿尔波特在被华夏记者围堵之下发表了一个简短声明,算是阿国政府主要官员在“炸馆事件”后第一次公开表示道歉,但阿国政府在随后各种场合的表态依然轻描淡写地将事件称为“误炸”,并用“惋惜”和“遗憾”等说辞来搪塞。
可以说在整个过程中阿国政府方面根本就没有任何真诚的歉意,而是表现出了一种唯一的超级大国的傲气。就连阿国本国的媒体都说,克莱登政府在事件发生后起初所作的道歉不认真、不真诚,更错误地把“炸馆事件”与
南斯拉夫政府的“种族清洗”政策联系在一起,试图继续混淆视听转移视线,这实在让人无法理解。
紧接着在华夏爆发的一系列抗议和示威行动,以及华夏政府的严正立场,让阿国政府感到了华夏政府和人民的压力,态度慢慢发生变化。
5月9日,克莱登总统就“炸馆事件”给华夏国家主席写信,表示“对发生在华夏驻贝尔格莱德使馆的悲惨场面和人员伤亡表示道歉和诚挚的哀悼”。克莱登还希望能在方便的时候两国元首直接通电话交流对事件的善后处置事宜。
对于克莱登总统的这些表态,华夏政府虽然觉得事情并没有发展到无法解决的地步,但依然认为在阿国表示正式的道歉之前,很难进行最高领导人之间的对话。
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克莱登总统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才决定在白宫会见华夏大使的。
5月13日,厉坚信大使带着两位副手一起去了白宫。在出发前,厉大使特意带了一本使馆设祭时的吊唁簿,在这本吊唁簿上有很多国家驻阿使节以及阿国知名人士的吊唁留言。厉大使觉得在适当的时候,可以让克莱登看看他们拒不道歉是有多么的不得人心。
在白宫椭圆形总统办公室,克莱登总统接见了厉坚信大使一行。
一坐下来,克莱登就郑重地请厉坚信大使转达他对遇难者家属的道歉和慰问。
“……总统先生的道歉和慰问我会转达的。但这三位遇难同胞不只是他们父母的儿女,还是华夏人民的儿女,所以总统先生应该向华夏政府和华夏人民道歉。”厉坚信大使再一次正式地表达了华夏政府要求阿国道歉的严正立场。
一开始克莱登还试图回避这个问题。但在双方进行了一番唇枪舌剑的交锋之后,克莱登总统最终还是表示他可以道歉。
厉坚信大使一字一句地说:“华夏人特别重视白纸黑字,所以请总统
先生将道歉写下来。”随后,他就将带去的吊唁簿交给了克莱登。
克莱登沉默了一会儿,拿起笔在吊唁簿上写下了一句话:“对死难者表示深切的哀悼,对其家属和华夏人民表示真诚的歉意。”
签名后,克莱登对厉坚信大使说道:“对于此次事件所造成的不幸,我的心情格外沉重……我和阿国人民都对这一事件深感不安,这绝不是阿国和北约蓄意所为……”
会谈结束之前,克莱登向厉坚信大使保证,阿国将进行全面、彻底的调查,并及时公布调查结果。
对于总统的日常工作,阿国一直有着保留影像资料的习惯。这次会见也不例外,整个经过都被在场的CNN摄影记者埃森•塔尔曼的摄像机记录了下来。
也许是克莱登在会见结束后,感觉到这件事情如果被媒体报道出去,会让人以为他对华夏太过软弱。他就立刻给厉坚信大使打了电话,在电话中请厉大使对今天发生的事情能够向媒体保密。厉大使虽然对克莱登身为一国总统如此没有担当的态度有些不满,但对于他的要求还是答应了。
这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克莱登在和厉大使通完电话后总算是想起了录像的事。
很快白宫的特勤人员就来到了塔尔曼的家里。
虽然对于白宫方面要求收回视频资料很不满,但作为白宫记者,塔尔曼很清楚他不能和白宫闹僵,否则今后再要做下去就会变得很麻烦。
他交出了摄像机里的带子之后,又对白宫特勤说道:“电脑里还有一份,我正准备剪辑呢!”
当着白宫特勤的面塔尔曼将电脑中的相关视频彻底删除了,来人这才放心地离开了他家。
但他们谁都没想到,这段视频影像却被早就伺服在塔尔曼电脑中的“魅影”木马给偷走了,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这段视频将甩给克莱登和阿国政府一记响亮的耳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