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引刀离开的背影,无视突然开始怀疑自己对溪幼的感情,犹豫之间,他叫住了引刀:
“你说,她究竟是我的什么人?如果说她是我的主人的话,那为什么我在三岐山的时候,明明已经和她断绝了关系,却还是时时刻刻地想要知道她究竟在哪里,无时无刻不都在关系她的动向?”
“哦?”引刀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无视,千年不变的冰山脸居然笑了:“因为,那个时候,她只是一个你喜欢的女人罢了。”
我喜欢的女人?
无视睁大了眼睛,看着引刀渐行渐远,嘴里嘟嘟囔囔:“开什么玩笑?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对我下命令的人,我怎么会对她是那种感情?”
“仙人!”就在这时,叶溪幼回来了,“引刀呢?”
“他去三岐山疗伤了,应该明天就能回来了。”一看到溪幼,无视脸上的困惑全然退散,好看的瓜子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许久都没有这么光彩照人的笑过,猛地出现的可爱表情,让叶溪幼一瞬就被惊艳到了。
“晚安咯,仙人!明天的比赛,如果引刀还没有好的话,就要靠你咯!”溪幼跳上了床,“噗”地一下吹灭了蜡烛——
依照今天引刀的伤势来看,很有可能在明天之前是不能痊愈了,所以,溪幼已经做好打算让无视代替引刀上场了。
黑暗中,无视侧卧在床上,酥肩半露,虽然四周都是一片寂静,但是,他的耳中,却全是溪幼轻微细碎的呼吸声。
显然,丫头已经睡着了,但是,无视却望着她,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喜不喜欢,那就让我来试一试吧……
轻微地拉了拉衣服,无视坐了起来,借着月光,他飘到溪幼的身边,赤裸的脚踝上还带着蝴蝶的荧光,衣袂飘飘,晚风轻抚。
来到溪幼的床边,无视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额前的碎发,刀刻般的面庞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俯身,红润的唇温柔地贴在溪幼的额头,两人的体温在这个敏感的部位传递。
渐渐地,
无视好看的唇一点点下移,他轻轻地啄吻,但是在她的脸上却没有留下一丝的痕迹,似乎根本就没有吻到;
无视的白皙的双手烫得吓人,骨节分明但是又充满力量,每一寸肌肤都紧绷着。
半坐在床边,他的身体轻轻地压在溪幼之上,修长的臂膀顺着溪幼纤弱的胳膊滑下,十指环绕相扣,两人之间,隔着薄纱,可是中间浮动的空气,却掺杂着暧昧的温度。
无视一路吻下,在遇到溪幼小巧的嘴唇时,兀地含在口中。
怦然心动,血液倒流,此时,他只觉得自己的心,乱了……
突然,他抬起眸子,黑暗中看到女人并没有醒来,才长舒一口气。
此刻,他已是大汗淋漓,罩在外面的薄衫不知道什么时候露出了他精干有力的胸膛。
我在干什么!
无视猛地从溪幼的床上跳下,坐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手覆着自己的面红耳赤,无视不敢照镜子,他害怕看到的是自己已然动情的面貌;
他更不敢去看溪幼是否醒来,因为他更担心自己会一不小心要了她!
“呼——”
“仙人,你干嘛呢!”
就在无视好不容易平复下心绪时,溪幼半梦半醒间感受到有人在自己的脚边,随口问道。
“没……没什么……”故作淡定地起身,为溪幼掖了掖被角,“早点睡吧,明天丫头还要辛苦地战斗呢。”
语气里的宠溺,让无视自己都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说得这么轻柔。
“仙人也早点休息吧!”溪幼实在是困的不要不要的,但还是被尿意憋醒,一翻身准备起床,脚丫还好死不死地踹到了靠在床旁的无视仙人的脑袋上。
“……”无视看着这个大大咧咧的丫头,深吸一口气——
难道,真的是喜欢的?
这一夜,对于无视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不过,对于北滨国未来的国主锦江祀来说,可是一个不夜天。
在今天的比赛现场中,他远远
地就看到了溪幼站在赛场上,于是,在有关比赛的赌局中,他全部压溪幼赢,整整一千两白银,现在,翻了翻好几倍,一千两一天之内,就变成了八千两!
“来人!”锦江祀叫来了随行的小厮。
“储皇!”小厮叩拜在地。
“把这三千两秘密地送与十二王妃,莫被发现是本宫送的。”锦江祀抿了一口茶,浅浅一笑——
就算不能让十二王妃成为我北滨国的人,也定要和这个奇女子有点什么关系,说不定以后会有大用!
深夜中,小厮一路小跑,在几番周折之下终于来到了比赛人员所住的客栈,在打探到溪幼所住的房间之后,小厮轻手轻脚地就上楼了。
“啊,这不是……”
结果,还没等小厮进门,他就看到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站在叶溪幼的房门口——
圣王听楼!
小厮立刻吓得捂住了嘴,半天都动弹不得:
传闻说圣王听楼想杀人,就没有人能够活着离开!
他还不想那么早的去见阎王!
门外,听楼的脸简直黑的都能挤出墨滴,四周的温度明显比楼下要低得多,威压已经让年久失修的顶梁柱开始裂缝,冥冥之中,小厮似乎都能听到听楼咬牙切齿的声音。
此时,听楼站在门外,眼睛里的杀气似乎随时都准备将屋子里的人统统杀光——
没错,他一点儿都没错过,他清清楚楚地用内力感受到了无视在屋内对溪幼做的事情!
“咔嗒!”
听楼紧握双拳,冷冷地看着,几次抬起手想要推门进去,但是,却都没有这么做——
此刻,他的心突然犹豫了:
今天叶溪幼那么辛苦,还是让她好好休息吧!无视那个混账不是没有做什么吗,我没有必要这么着急!
可是……
可是他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这种事情怎么能忍!
别说把叶溪幼压在身下,哪怕是吻她,不,哪怕是和她同房,兰彧锋一次都没有,一次都没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