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夏嫣然脸色惨白的躺在地上,她们一起把她送到医院,检查出她抵抗里极差而且还有严重胃病,胃镜检查那么痛,小女孩一声没哭,病好后,她只知道自己叫嫣然,身世什么都不知道,张英杰和夏玉梅同时喜欢上了这个乖巧坚强的小女孩,为了不起纷争,让她了随夏玉梅的姓,认她当干妈,但是以后在何家生活。
当年自己三岁的女儿走丢,一直没找到,她把她所有的母爱都放在夏嫣然身上,现在夏嫣然出了事生死未卜,她宁愿躺在里边的是她自己,也不愿自己的女儿去受罪。
手术室门打开了,主刀医生摘下口罩,“病人后背被刺一刀,没伤到要害,已经做了处理,稍后病人家属可以去病房看她。”
听到没什么大碍,夏玉梅悬着的心才落下来。
“廖安安我送你回去。”等下母亲还要来,廖安安的处境并不好,为了避免尴尬,他打算把她送回自己的别墅,那里有自己的保镖,廖安安人身安全可以保证。
“好。”我点头,随何以安上了车。
“宋启天那辆车有什么进展吗?”想起何以安说过我和宋启天的车祸和当年那次很相似,那么长时间何以安也该调查出头绪了。
“这个人你认不认识。”何以安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是侦探所今天才发来的,之前调过摄像头只拍出一点侧脸,在A市侧脸相似的人很多,这种事情他只能交给侦探所。
从他手里接过照片,看第一眼还真熟悉,好像在哪见过,努力回想,就是想不起来。
“你见过。”何以安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见过这个人。
我点头,“是见过,想不起来在哪儿了。”
“想不起来别想了,我让侦探所去查,两天吧可能就有线索。”但愿能找到这个人,找到他当年的真相也许就水落石出了,越是接近真相,何以安心里越是不安,母亲一直阻止他,他最怕母亲和当年的事有什么牵连。
何以安的实力我相信,他想查什么没有查不出来的,和他合作看来是明智之举。
“何以安你喜不喜欢夏嫣然?”今天他紧张的抱着夏嫣然离开,那种神情不像是装的,如果真是装的,那他一定会是今年的奥斯卡得主。
何以安抿抿嘴,“如果我说喜欢呢?”试探着,想听听女人怎么回答。
“喜欢就喜欢吧,等哪天你想结婚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们去离婚。”我耸耸肩无所谓的说,在何以安面前还是说假话的好,他这个人太自信,偶尔打击一下他,看他吃瘪的样子,心里挺爽。
微弱的手机震动想起,何以安从兜里抽出手机,是黑色屏幕,“呆女人你的手机。”
“我的手机吗?”刚才一直游荡在自己的世界里,手机震动没听到,从包里掏出手机,是邵静打来的,接通电话。
“安安……”
邵静在手机对面哭着喊我,“怎么了?别哭慢慢说。”
“安安我弟和人打架住院了,伤的很重,动手术要很多钱,我拿不出来。”邵静在里边哭的近乎崩溃。
邵静的事我也多少知道一些,爸妈离婚,是弟弟退学打工供她上的大学,现在她弟弟住院,拿不出钱做手术,她的心情我能理解,“邵静你先别哭,告诉我需要多少钱。”
“医生说我弟很严重,费用全部算下来大概需要二十多万。”
二十多万,我这个月发的工资才几千块,杯水车薪,小晓更没什么钱,邵静在那边一直哭,只能先安慰她,“邵静你先别哭,我手里有些钱先给你,剩下的再想办法。”
“安安谢谢你。”
“没事,等我,我去医院找你。”挂掉电话,把手机放到包里,还没告诉何以安我要去医院,何以安已经掉了头。
到了医院,邵静正坐在长椅上哭,心里一酸,想起当年我等妈妈做手术的场景。
“邵静。”喊了一声,在她身旁坐下。
邵静抬起头,头发被泪水沾湿贴在脸上,抱住她,“别担心还有我们呢,弟弟怎么样了?”
“还在手术。”说着眼泪又流下来。
邵静的手机想起,来电显是爸爸,她接通电话。
“静静,爸爸的钱都赌光了,打伤小飞的人没给赔偿吗?”
“爸,赔偿还在协商,现在做手术要紧,你上次不是还要给我钱,你先拿出来,等给了赔偿我再还你。”
嘟嘟……邵静的爸爸挂掉电话。
邵静满脸落寞,攥手机的手,青筋已经爆起。
“邵静我去趟厕所。”起身离开,捏着手里的银行卡,先交一点是一点吧,交上钱,从缴费窗口转身,看到何以安正在大厅里站着。
微微一笑,“谢谢你把我送到医院,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我陪陪邵静。”
女人坚强的让他心疼,她身上有多少钱他一清二楚,钱都拿出来了,她都不考虑自己以后怎么生活下去。
“好。”何以安点头出缴费大厅,他没有离开,躲在暗处看小女人离开后,才出来又进了缴费大厅。
医院长廊上,邵静把头埋在膝盖中间,真后悔刚才没有开口找何以安借钱,何以安走了我再怎么帮邵静度过难关。
“你是邵小飞的弟弟。”阿诺拍拍邵静的肩膀。
邵静抬头,眼前这个女孩穿着一身劲装,红唇扎着高高的马尾,两手插在兜里真看着她。
“你是?”
“我是他朋友。”
邵静只知道弟弟做快递,他身边的朋友她从没有见过,从弟弟出事,这是第一个来看弟弟的朋友。
“哦哦。”邵静起身,拽拽折皱的衣服,“你先做,小飞正在做手术,估计还有半小时就出来了。”
“这些钱你拿着。”阿诺把塞的鼓鼓的信封放到邵静手里。
“谢谢你,这些钱以后我们会还你。”邵静捏着信封的厚度估计得有好几万,这些钱可以支撑到对方赔付赔偿金。
“不用还,这些钱是邵小飞的工资,等他可以说话你给我打电话,我再来看他。”主人让她查帮里还有多少蝙蝠帮的人,刚查到邵飞,邵飞就因为打架住了医院。
阿诺离开后我才回到邵静身边,邵静的脸已不再那么苍白,手术室灯灭了意味着手术已经完成,没多久,门打开,主刀医生,摘掉口罩,“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邵静向前一步。
“病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
听到这里我和邵静紧绷的心终于松下来。
“但是病人的肾脏受到严重损害,以后不能再做重体力工作。”
一个但是把我们的心又提起来,谁都明白肾对男人意味着什么。
邵小飞被从手术室推出来,脸上戴着大大的氧气罩,从我面前经过,这个男孩我认识,他是抢我钱包的人,也是李斌手下的小弟,阿诺来送钱说明邵飞是青阳帮的人。
“安安你回去吧,这里我盯着就行。”邵静环顾狭小的病房,里边住了三个病人,加上守床的家属,里边满满当当,外人连坐的地方都没有,没什么可埋怨的,手里的钱只能住普通病房。
“明天礼拜天不用上班,我再来陪你。”让邵静在病房门口止住脚步,邵小飞虽然脱离了危险但还是需要人细心照顾。
在何以安别墅院子里慢悠悠的走着,天上月亮很大很圆,别墅花圃里的迎春花发出淡淡的幽香,坐在竹椅上,享受难得的静谧。
一觉醒来,已经在我那张大床上,昨晚依稀记得,睡梦中何以安把我抱回了房间。
起床洗漱,准备去医院,邵静熬了一夜一定很累。
“廖安安。”何以安来到我房间。
“什么事?”拿着牙缸探出头,嘴里含着牙膏泡沫支支吾吾问。
何以安坐到我梳妆台前,拿起一只眉笔把玩着,“收拾一下陪我去百货大楼一趟。”
“去百货大楼干嘛?”拿毛巾擦着脸从里边出来。
何以安透过镜子,看到廖安安不施粉黛白白净净的小脸,起身,把她按倒凳子上。
“干嘛?今天不化妆了,咱们什么时候走?”我扭着身子问道道,为了节省时间,我决定先和他去百货大楼,再去医院陪邵静。
“不急,我为你画眉。”何以安拿着眉笔在那一本正经的说。
“呵呵……何总你会吗?”捂嘴笑起来,画眉我也是最近才学会的,他一个男人,技术真不敢恭维。
“没试你怎么知道?”何以安说着弯下身子,刀削般的脸在我眼前放大,他一手拂去我额前的刘海,一手认认真真的画起来。
眉笔在他的手中顺着眉毛滑动,望着他专注的模样,嘴角不由翘起来,这个男人要定了,我在心里暗想。
“怎么样?我不去做化妆师可是化妆界的损失。”何以安把我的身子在镜子面前扳正。
黛眉如画,不可否认何以安比我画的还要好,“真好看,你怎么画的?我每次画眉手都会发抖”
“天生的。”何以安笑着道。
“切。”我起身扎上马尾,“走吧,和你去百货大楼,不过工资加倍。”礼拜天工作我可不能吃亏,再说我的钱包已经饿扁了,我得想办法把它再喂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