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年快步上前,“你觉得呢?你若起了伤害自己姐妹的心思,她自然会盯着你的,所以这段时日,你切莫太过激动,快快整理好情绪吧,再过十几日便是春节,那时宫中盛宴,你该好好冷静冷静了,不然到了那日,还理不好情绪的话,难免十分麻烦。”
“但我根本就没有做毒害凉音的事,这一切,都是她在污蔑我的!如今我名誉受损,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南云凉笙一脸焦急,接着又道:“不然这样,你将府上的银子拿一些出去,再多弄一点儿粮食给云都的百姓们,善事做的够了,那些见风使舵的百姓们,定然又会一边倒的说我善良的!”
瞧着南云凉笙一脸急切的模样,还有那目光炯炯的神情,斯年的心里没来由得便涌出了一丝丝的厌恶。
“行了二公主,名誉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南云凉笙面色一僵,“不然呢?还有什么更重要的?别人的眼光对我来说就是特别重要,所以我绝对不能忍受身败名裂,更不会原谅她凉音今日的所做所为!”
顿了顿,她又快步走到了他的跟前,尔后甚是凝重着道:“还有,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她已经恢复记忆了!所以咱们绝对不能放过她了,一定一定要将她杀了,你明白吗……”
瞧着她那接近扭曲的面容,斯年的神色不由又更加阴沉了些。
“末将已经试探过她了,她并没有恢复,只是今日那个镯子,确实是……”
“啪”的一把,南云凉笙一巴掌便甩到了他的脸上。
只见她一脸的怒气冲冲,“斯年,你就当真这么放不下她吗?她早已不是以前的她了!而且今日,是她在算计我们啊!你没听外头的人都说咱们对不起了她吗?凭什么啊?要说对不起,她将咱俩弄的如此下场,她才对不起咱们吧?”
说着,她又死死的瞪着眼前的男人道:“你到底还是爱她,明知她在装模作样,还是下意识的不想看她受伤,斯年,你太让我失望了。”
斯年脑袋微斜,俊脸也因那一巴掌而变的一片通红。
“我没有,是你想多了。”
南云凉笙冷冷一笑,“呵,我想多了?”
说着,她又不屑着道:“既然你都如此认为了,我又还能再说什么?”
斯年低了低首,“等你冷静一些了,我会再来找你的,告辞。”
话罢,他转身便走了出去。
看着他的身影毫不犹豫的往外走去,南云凉笙忽地便更加愤怒了!
“你要去哪?”
斯年不理,脚步加快。
南云凉笙紧握双拳,“你给我站住!”
斯年依旧不理,同时更是快步走远。
一时间,南云凉笙不由又更加生气了些,冲着他便大大地的喊道:“斯年,你别忘了你想要什么!”
“我是不会放过南云凉音的,绝对不对,啊啊!”
话落至此,她大叫不止,满脸疯狂!
南云凉音,你给我等着!
转眼已是夜深人静,就在凉音的公主府上,忙碌了一天的凉音也甚是疲惫的躺回了床上。
公主府外,那个刚离开南云凉笙那儿的斯年竟是出现在了第五公主府的府墙之外,看着那堵甚高的墙,他蹙了蹙眉,却是脚尖一点便翻了上去。
下方正好有人巡逻,他静静的站了半响,待到巡逻的将士一一走远后,他才缓缓地跳到了地上。
尔后借着记忆,一点一点的往寝宫的方向靠近了过去。
就在他到寝宫之外的那个小院子时,又见两个丫鬟正守于院门,闪身看前,一手一下便打晕了她们,接着悄然潜入了院中。
寝宫门口的四个丫鬟都有一些不太精神,大概是夜深人静,她们也时不时便打个哈欠,所以不一会儿便被打晕了去。
正欲上前开门,忽然一个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
“都道你是这南云国里最俊美的将军,为人也是光明磊落,真没想到,你竟也是一个偷偷摸摸的主。”
斯年的神色猛地一僵。
“谁?”
忽觉声音是自头顶而来,他不由又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尔后抬眸望向了屋顶。
便见月光之下,一位风度翩翩的蓝衣少年静静的躺在寝宫的屋顶之上,一手抓着一块会发光的石头,一手抓着酒壶,石头上还绑着一根笛子,这算是什么场景?
一个吊儿郎当的江湖浪子,躲在堂堂公主的寝宫之上喝酒?
且不说这样的场景有多奇葩,便是那个喝酒的少年,也太胆大包天了吧?
想着,他脚尖一点便跃上了屋顶。
“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此?”
欧阳子昱蹙了蹙眉,“这话不该我问你吗?堂堂护国大将,不好好的呆在你的将军府,也不好好的留在你的二公主府上,却偷偷摸摸的来我家臭丫头这,你到底是安了什么心思呢?”
“你家臭丫头?”
斯年蹙了蹙眉,心下莫名抽了一抽,“你是洛潇然?”
忽然想到什么,他又连连摇了摇头,“不,他不可能离开东离的,所以你又是谁?”
“我是谁,你配知道吗?”
轻狂的话语刚一落下,只见一个酒壶迎面砸来,紧接着,斯年连忙闪开,而那酒壶也随之狠狠地砸到了屋下的地板上,传来“嘭”的一声巨响。
斯年的脸色猛地一变,好狂妄的男人!
敢在他的面前如此狂妄,不将他踩到脚下,心里着实不太甘心呢!
想着,他拔出腰侧的剑便狠狠地刺向了欧阳子昱。
“不管你是谁,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话语间,一个人影忽地便闪到了他的身后,同时一掌狠狠砸向了他的脖颈。
他再次躲开,持剑狠狠刺向身后,只见身后的人影忽然腾空而起,只觉脑袋一凉,一只笛子便悄悄拍了一下他的脑门。
“死穴。”
斯年的心里猛地一凉,连忙快速后退了去。
该死的,这个男人的速度太快了,自己只有力量会大一些,比起速度,似乎远远不及眼前的人!
想着,他紧握剑柄,“你到底是谁?”
“你配知道吗?”
欧阳子昱再次冷笑,接手一甩,一支飞镖便向他的方向射了过去。
他再次躲开,紧接着,狠狠一踹,脚下的瓦片腾空而起,再次一踹便砸向了欧阳子昱!
欧阳子昱躲的轻松,猛地一个闪身,又闪到了斯年的跟前,尔后一拳狠狠砸向了他的手腕,他侧身躲过,又见脖子一痛,那笛子又再次砸到了他的脖颈。
“又抓到你死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