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想着,两人的小脸均是羞的一片通红,直让一旁的洛潇然暗暗不满,于是沉默了一会儿后,终是有些阴沉地开口道:
“本王昨日只是与七小姐小饮了一夜,你们知晓便可,若是有何不好听的话传了出去,又或者传到了本王的耳朵里,你们应该知道后果。”
带着威胁的话语刚一落下,那俩丫鬟便颤颤巍巍地跪到了他的身旁。
“殿下放心,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奴婢也是,奴婢今日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轻轻点头,这才起身缓缓地走了出去,“如此最好,收拾完后,便将早膳送到正殿去吧,别忘了给七小姐也送上一份。”
“是……”
听及此,他的脸色这才有了一丝缓和,只是出门的那一瞬间,却是意味深长的摸了摸自己的唇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倒是另一边的凉音十分郁闷的回到了她的小院,一路上,看到她的下人无不是毕恭毕敬的同她行着礼,偶尔迎面碰上几个丫鬟,她们也会战战兢兢的低下头去,小脸一片通红。
就连小画看她的眼神都略带深意,让她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
想来,她昨晚在洛潇然的房里呆了一夜的事似乎已经传开了,那些个下人看她的眼神就是最好的证明,如此,她与洛潇然的关系是真的剪不断了……
昏沉沉的吃了早饭,为他准备好药浴后,守在药房外头的她难得一句话也没有多说,而洛潇然也破天荒的没有搭理她,直到泡完之后,才缓缓地张开了口。
“你今日似乎有点不太自然。”
凉音的唇角微微一抽,望着已经穿好衣服的他,脑海里却全是昨晚他喝的醉醺醺的模样,一时便也十分尴尬,“没啊,可能是昨晚喝懵了。”
洛潇然面色平淡,整理好衣裳后,才缓缓地走到了她的跟前,而后略带尴尬着道:“昨晚,本王可有说些什么……”
“有吗?你喝多了,倒下就睡。”
凉音连忙开口,听及此,洛潇然这才稍稍松了口气,“那就好……”
一旁的凉音偷偷一笑,倒也不言不语,既然是人家的醉话,她也不好意思胡乱说出来呀。
接下来的几天倒也算是平淡,只是关于他们的流言蜚语却是越来越多,各种议论层出不穷!
而传的最多的一句话,还是那句“殿下宠幸了七小姐”的传闻,不过五日,两人的关系又被传的更深了一层,虽然一直没有传到他们的耳朵里,但他们多少都能感觉的出来。
于是乎,后来的每一次泡药,凉音都会刻意的远离一些,毕竟她以后还要离开这里的,而洛潇然也没有多说什么,似乎那些子无须有的传闻也让他很是头疼。
终于,他身上的毒被完全解清,只需再泡一次药浴便能完全康复,于是那一日,凉音也是极其的勤快,一想到自己终于能离开了,她的心里便觉得无比轻松。
可瞧着这么多天来一直闷闷不乐的洛潇然,她的心情忽地又变的沉重了些。
同样是在药房里,屏风的另一头,坐在桌子旁的凉音轻轻一叹,“等毒解干净了,你会去做什么?”
洛潇然缓缓闭眸,“做本王该做的事。”
“是先找母妃,还是先报下毒之仇?”
“你这是在关心本王?”
凉音不恼,只是有些惆怅的望着屏风的方向道:“别自恋了,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他笑了笑,这才浅声解释道:“自然是先将眼前的事情处理了,至于下毒之人,只要白公公还在,便不难查到。”
凉音默了默,“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已经查了,他在宫里头收养的干女儿失踪了,应该是被谁绑架了,现今他已被本王发现,大概他的干女儿也没救了。”
屏风那头的洛潇然神色淡然,也听不出是什么语气,大概是见凉音半天不语,他又有些打趣着道:“怎么,你想本王帮他救出他的干女儿?”
凉音的脸上闪过丝丝尴尬,“这关我什么事?与我无关的事,我从来都不会搭理的。”
他戏谑的挑了挑眉,“当真?”
“当然!”
“也不知道警惕心如此强的人,为什么会察觉不到人家想杀她,分明就是对人家有所信任了……”
不等他说完,却是凉音十分尴尬的站起了身,“你瞎说什么,我凉音是那种会随便相信别人的人吗?别说白公公,就是你我都不相信好吧?那次只是喝多了,换做平时,我自己就能将他给打趴下,然后将他踹到河里给水冲走,再不然也会打到他下跪求饶,我那么高冷高智商的人,怎么可能随便相信别人!白公公那次只是失误罢了。”
说着,她又有些不太自然着道:“不过,如果你深查的话,没准真能查出是谁绑架了他的干女儿,如果查出了,顺手一救也不麻烦……”
洛潇然的唇角微扬了扬,还高冷呢,这丫头也只会在人前装装罢了,刚认识的时候或许每一个人都会那么以为,但认识一久,她不还是原形毕露!
嘴硬心软!
想着,他倒也没有拆穿,只是平淡地开口道:“你觉得本王该如何处理他?”
见他突然这么问,凉音忽儿不明所以,“他是你的人,问我有何用?”
“本王想听你的意见。”
凉音微眯双眸,沉思了一会儿后,才缓缓道:“既然是有苦衷,那就赶出离城好了,不杀他已经是对他最大的宽恕了。”
“好,就这么办!”
凉音唇角一抽,似乎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按着自己的意思办事,想再开口,但瞧着他已缓缓起身,一时便也有些羞涩的转过了身。
于是乎,屋内的气氛又是静的尴尬了些。
倒是另一边的丞相府内,于若悠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坐在于若心的雅竹院中,脸上写满了不甘。
“二姐,你说那丑八怪什么时候才会出来嘛?一想到这些日子她天天都呆在然哥哥的身旁,我就好生气愤,可然哥哥不搭理我,无论我怎么做,他都不曾理我分毫!”
坐在她身旁的于若心蹙了蹙眉,“那日她为何会出现在离王府的事,还是没有查清吗?”
“哪能查的出来!大哥现在理都不理我,偶尔见到我,还会马上扭头离开,更别说从他嘴里挖出什么了!除了他,也没人知道那丑八怪是怎么逃跑的了,我现在甚至都不晓得她的清白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