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的旨意到了,这一点,肃王府上下,并不意外。??.??t w .
只不过,皇后的旨意中似乎是并未提及庄氏,只是在旨意中严厉地斥责了肃王妃,指其治家不严,罚了她半年的俸禄。
不只如此,紧接着皇上又下旨将早先太后赏赐给端木牙及其兄长的郡王和郡主的封号收回。
端木雅被贬为县主,其兄长的郡王爵位,亦被收回。
身为正一品的王妃,肃王妃的俸禄,自然是不低的。
皇后娘娘特意下来这样一道旨意,明面儿上是指责肃王妃,可是实际上却是在暗讽肃王宠妾灭妻,堂堂亲王府的后院儿,竟然是被一个女人给折腾地乌烟瘴气,实在是丢尽了皇室的脸面。
皇后虽然年轻,可谁让人家是皇后呢
那除了皇上,就是最尊贵的人了。
不对,对于现在的这位皇帝来说,皇后可是比他还要尊贵。
肃王的脸色极度难看,青一阵子白一阵子的,当真就是恨极了这个庄氏。
男人么,都是爱面子的。
如今面子里子都丢光了,肃王纵然是有几分的自责,可是更多的指责,却是指向了庄氏。
这个女人,他自以为当初是自己的眼光独道,可是没想到,到头来,却是养了一头毒狼在自己的身边。
一旦端木晴的清白真的毁了。
到时候再查出是庄氏所为,只怕,整个肃王府,都要承受皇后的怒火。
惹恼了皇后,就等于是惹怒了皇上,那可是天威难测,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要了他们的命的
“来人,将庄氏拖到柴房,任何人不许探视,一旦有人敢违背本王的命令,重责三十。”
“是,王爷。”
说到底,这王府里头最大的,还是王爷。
庄氏被打了二十板子,人已经是浑身是伤,当天晚上,就发起了热。
端木雅跪在了王妃的院子外头,哭个不停,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生娘亲,哪有不心疼之理
再则,端木雅心里也清楚,将来在府里,没了母亲的庇护,只怕她的日子,将再不会回到从前了。
没有了郡主的头衔,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主了,而且,名下再没有了封地,只是一个空壳的县主,这又有何用
只怕到了明日,她就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了
当初才刚回京时,她在京城是何等的活跃
人人都以为她是肃王最为疼爱的女儿,毕竟她的母亲可是在肃王府受宠多年,而且虽说她是侧妃,可是在肃王府,许多事情,还是得由着她的母亲的。
端木雅知道,这个时候,她不能再失了父王的疼爱。否则,她的一切,可就是真的毁了。
想想将来她的亲事还是要由王妃作主的。
再想想现在自己只要是扮演一番孝女的样子,父王总会要顾及到她这个女儿的。
如此,她在父王的心中,至少也算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就算是生母犯了大错,也知道为母求情。
说白了,这一切,都是做给肃王看的
不过,端木雅到底还是有些糊涂的。
如今这旨意是皇后下的,命令是王爷下的,现在她跪在了王妃的院子外头是何道理
若是被人传了出去,还以为是王妃在依仗着自己正妻之位,在故意打压妾室。
王妃直接就派了几个嬷嬷将端木雅给架了回去。
肃王府的事情总算是弄清楚了,也因为皇后的这道旨意,将庄侧妃身为妾室,竟然是敢谋算嫡女等事情就传了出去。
于是,早先被人指责失了清白的端木晴,一下子便成了一个被父亲妾室所嫉妒的可怜女子。
情况扭转,端木晴在沐清轩的开导下,很快也就大了胆子,敢出来逛逛了。
这一回,倒是换了端木雅,再不敢出门了。
之前刚回京那会儿,庄氏仗着自己娘家在京城的势力不弱,她又给王爷生了一子一女,所以在京中可是没少走动。
庄家也因为她的回归,而在京城也成了一时炙手可热的旺族了。
只可惜了,好景不长。
如今庄侧妃被贬,甚至是连她生的女儿和儿子的爵位也都被收了回去,端木雅,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主了。
庄家在朝中一下子便被孤立了起来。
虽然皇上不曾特意地为难庄家人,可是庄家几个原本待在了闲差职位上,只拿俸禄的人,却都被皇上给一一清除掉了。
当然,这等小事,由沐长安出面,即可料理了。
短短几日,之前还门庭若市场的庄家,此时已是变得寂寥了许多。
如果早知道会如此,只怕打死庄氏,她当初也不会同意了那人的建议。
庄氏在肃王府里几乎就快要断气了,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儿不说,面色亦是惨白惨白的。
两只原本水灵的大眼睛,也深深地陷了进去,再没有了之前的那种灵动和含情脉脉。
突然,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了庄氏的眼前。
庄氏冷笑一声,只是轻轻抬了抬眼皮,“怎么不放心我担心我会将你给供出来罗侧妃,你放心,如果不是沐心暖和沐家人,我又怎么会落到了这步田地所以,我是肯定不会将你说出来的。只要你能继续找沐家人的麻烦,那我就开心的很了。”
“你果然是如此想的”
庄氏的眼神陡然一变,“你不是罗侧妃,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冷笑一声,“你以为,这等地方,是我们主子会来的再者,你也不想一想,肃王爷在外头派了那么多人把守,主子怎么可能进得来”
如此,庄氏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说吧,你是来送我上路的,还是救我出去的”
话落,庄氏自己冷笑一声,“救我出去,只怕是不太可能的。行了,你把毒药给我吧。我自己会吃。”
黑衣人明显就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位庄氏的态度还真是如此坚定。
“你放心,主子的意思,是派我来救你离开此地。既然是合作了一场,主子断不是那种过河拆桥之人。”
庄氏的眼睛一亮,“我果然是没有看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