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真的是周烬?
君梓琳抚着胸口,听到久违的熟悉的剧烈跳动之声,眼圈都有些发红。
她有多久没见着周烬了!
自从上回他不告而别,她还以为,要在另一个地方才能再与他相见。
可是他竟然返回陵州了!
不对!
君梓琳突然品出了不一样的味道,这件事情完全不对呀。
周烬虽然回来了,但是显然,他并不是来找她君梓琳的!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君王妃在薛府住着呢!
那么,这个男人第一时间回到陵州,究竟是来这衙门找谁的?
郑普徙?章睿苑?还是……乐儿?
对,现在的周烬一定还不知道乐儿已死。
君梓琳想罢之后,立即便开门跳了出去,这个时候也不管暴露不暴露的了,她得看看,周烬第一时间赶回陵州,他要去哪里!
一路追出去,君梓琳看见周烬的黑袍就在前面的拐角处消失,她飞奔着上前,拐过去,就见周烬,在君王妃于这衙门内的居所门前停了下来。
此刻扮成单狭的君梓琳,定定地站在原地,看着周烬推门而入。
君梓琳不敢再向前面走去,她只能站在属于自己的这个房间外头,静静地看着,但却不能走进去。碍于现在的这张脸,她已经是单狭,而不是君梓琳。
只是周烬回来的第一时间,却是跑来君梓琳在这衙门内的居所,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这究竟是为什么?
慢慢地朝后退了两步,君梓琳低头微微思量,众所周知君王妃已经住进了薛府,按正常程序,周烬会先入薛府……不错,周烬是先回的薛府,但是极有可能他识破了小蝶伪装的君王妃,所以才会赶到这里来看?
刹那间,君梓琳猛地想透了这一点,再往下想去,顿时感毛骨悚然!
不好,她必须现在便离开这里,她上当了!
转身,君梓琳飞快拔步而走。
然而,早晚了一步,身后一道劲风忽地而至。
君梓琳知道,那是周烬的掌风。
她不怕,继续朝外飞奔,很快就来到院中,这时衙门内的人都还在,只看见世子爷的侍卫单狭,在前面逃奔。
而后头……
晋王殿下他居然在追单狭?!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大家面面相觑,随之,就看见单狭这跑得也忒慢了,几乎是三步之内就被晋王给截住,接下来,人们看到无比辣眼睛的一幕:只见晋王虎扑过去,直接把单狭给扑倒在地。
在单狭一阵闷哼痛呼之中,晋王直辣辣的把人压倒了,压倒了……
“王爷他,没事吧?”燕青看到这一幕,以为自己瞎了,忙问身边的衙门。
第五木揉揉眼睛,无比认真地看一遍再看一遍,尔后重重点头,下了一个结论,“晋王爷应该是个假的!”
“是啊,总觉得看到了假的晋王!”众人一致同意道。
而一直侍立旁边,久违现身的雪卫,则是一脸无表情望天,天知道,他们一回到陵州,便直奔薛府,结果在那府内,却见着了一个怎么看怎么都别扭的王妃娘娘。
雪卫一搭眼看,就觉得那君王妃有问题。
可悲的是小六那家伙,居然还敢瞒天过海。
王爷看到王妃之后,只一眼,便扭头离开。
雪卫知道,小六这回遭殃了。这个假扮君王妃的小妮子,怕是也不会好过。
而现在这个被扑倒的侍卫,大约是真正的王妃吧?
雪卫不太确定,但是他相信他家主人。
这个被压在下面的侍卫,必定是君王妃!
“你……”
压在下头的单狭眨眨眼,推开周烬。
但她力量实在太小,撼动不了周烬分毫,当着众人的面,周烬俯身,直接吻上了她。
“唔!”
这画面冲击力太强,衙门内的人都跟着捂眼睛,有的以为自己作了噩梦。
事情过后,燕青摸着下巴问身边的同僚,“你说王爷是不是好男色?否则怎么就偏偏看上了世子爷身边的侍卫呢,还当众亲人家!?那个侍卫,以后可怎么做人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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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普徙从薛府返回来之后,中途又转了一圈,才姗姗而回。
刚进来,便听见燕青如此说,因问,“晋王回来了?何时的事情?”
燕青忙把事情说了。
郑普徙听完之后,气得脸色铁青,怒声吼吼地直拍桌子,“成何体统?简直本末倒置……是枉顾人伦!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亲别的男人。晋王这是要造反么!!”
燕青掏掏耳边,听他吼完,她在旁边更正道,“大人,晋王没造反。咱们都亲眼所见,晋王身边就一个侍卫呀,这还能造反?”
“混账,我说的不是这个!”
郑普徙气得不轻,他妹妹,人就在薛府。周烬居然能抱着世子爷的侍卫,在人前不检点!这个晋王,他怎么不抱着世子爷去亲啊!?
“那大人您说的是哪个?”第五木眨眨眼睛,露出无比迷茫之色。
郑普徙懒得跟他们说,直接便去找周烬理论清楚。
待他一走,燕青便对身边的同僚说道,“我听闻,男风乃是雅致之事,咱们陵州城不也有小倌馆么。其实吧,晋王殿下好这一口,也没什么吧,你们说呢?”
第王木用匪夷所思的眼睛看着燕青,好像是在看一个女怪兽!
洛书吏则是缓缓闭上了眼睛,低低念叨,“真是罪孽啊,燕捕头居然好男风,怕是这辈子也嫁不出去喽!”
吴师爷摸着自己的手指甲盖,苦苦思量,一遍遍地喃念:“这不对呀不对呀,刚开始完全没有预兆呀,怎么就能突然,突然就……”好男色了呢?
离开后的郑普徙,赶去找周烬。
结果听手下的人说,晋王在君王妃的居所呢。
一听这话,郑普徙心里这个气呀!
周烬你好男色,你喜欢那单狭,只这些也就够让人不能善罢甘休的了,你居然还跑到我妹妹的房间里,与别的野男人卿卿我我的,你究竟还要不要脸?
郑普徙气得胸口气伏,脸都紫了。
待他赶到之后,却看见竟还有另一名不速这客:世子爷章睿苑。
“世子爷,您怎的来此了呢?”郑普徙向他行了一礼,强压心底的怒火,作出如常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