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月想到这里,还当真有些惭愧了。说起来,她开始修炼也有将近十年了,可到现在为止,就连最基础的道是什么她都不知道。更不要说修道的类别,她也是大概齐的想当然而已。
这也不能怪她,芷月有些悲催地想,她似乎没什么师傅命。简直就是个奇葩。
她自从开始修真便一直是乱七八糟的自学或是偷师。好不容易拜了个师傅,结果,人家还是个路过的,丢下一本书就跑了。现在想来,他应该也不是这个界面的人吧。
后来好不容易进了北冥学院,倒是又拜了个好师傅,结果,他还是没有正儿八经的教过她要如何地修炼,却是下了大气力教了她炼器和阵法。此时想来,似乎他们两个都不太在意自己的功法,修炼什么的东西,倒像是都刻意地避开了似得。
“天下之道,皆是一家,不管从何入道,都是一样。只不过看一个适合,一个机缘。”
两人自从有了那亲密的经历,似乎彼此的心思不用猜都能看出一二来,墨离倒也了然,轻轻笑了起来:“道不是靠人传授,要靠你自己去悟道。只有自己悟出来的才是道,传授给你的,那都是旁人的道,这就是大道三千,万物皆可悟道。”
芷月眨眨星星眼,感觉墨离的脑袋顶上似乎有几个白圈圈在闪啊闪的,晃得她有些头晕。
墨离又喝了一杯酒,笑道:
“剑道是最难修成正果的,而且要求也很高。但厉害的剑修越级挑战数阶以上的也不无可能。比如你家相公我,就是一个剑修。”男人臭屁的摸了一下鼻子,摆出了一个酷酷的造型。
芷月立马星星眼献上,她怎么觉得现在的墨离似乎是撕掉了平常身上那层硬硬的冰壳子,显得那么得亲近自然,甚至,有那么一丝丝得可爱。好吧,尽管这个词用在他的身上,实在是有点儿不搭调。不过,他现在真的好可爱。
芷月几乎立即便跳了起来:“好吧!那我也要修剑修,专治各种不服,专治各种犯贱找虐之徒。”
墨离笑了起来,这一次笑得越发肆意随性了,甚至露出了两颗白晃晃的小虎牙,他又揉了揉芷月的脑袋,让某只今天不知被揉了多少次的女孩儿瞪大了眼睛,抗议式地龇了龇牙。
“炼体术和剑修不冲突。剑修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肉体的强横。如果只练剑术不炼体,对方一道剑气杀过来,你连护体的罡力都没有凝出来,一个剑风就能把人划成两半了,还当得什么剑修,见鬼还差不多。”
芷月噗嗤笑了起来,又问起那皇宫里的两只墨离是如何打算的?
墨离笑得更阴险了,只伸出了一根指头,却不说话。
芷月踌躇了半天,才勉为其难亲了男人一下。
墨离笑眯眯凑近了芷月的耳边,顿时,那香浓到闻一闻都能醉了的酒香便顺着晚风直直钻进了芷月的鼻子里,让她猛然便觉得有些天旋地转起来。男人那热烫的呼吸吹在了芷月的颈间,让她的身上顿时如火烧般变得火烫起来,他声音低沉如酒,在芷月的耳边响起:
“我让他们狗咬狗。”
芷月愣了半天,才咽了口水转过头,两眼晶亮亮看着墨离。
墨离又笑了,微醺的眸漾着水样的光泽,好似阳光下最亮眼的水晶,完全没了往日清冷的样子。
“北冥乾得知了轩辕蓉晴背着他,伙同轩辕境图谋北冥家至宝的消息,再结合北冥学院失踪的几位导师和学生,这样的大阴谋,怎么会不引起北冥家族的上下震动。而轩辕蓉晴竟然在一夜之间病体就全好了,这绝对是得了什么大好处了吧!恰好,无名小岛消失了,不但是秘术没了踪影,连带着连本来定期上供的龙啖木也没了影踪,这表明什么?……”
墨离嗤嗤笑了起来,他眼眸流转,竟然让芷月看出了点点风情的味道。就像是原本一副绝美的白描山水,突然之间就变成了浓墨重彩的油画,那份令人怦然心动的美丽和源自心灵的冲击,让芷月一时间竟失了神,竟忘记了回答他的话。
墨离看着芷月有些呆萌萌的样子,更加忍俊不禁,一抄手,拦了女孩儿那细瘦的腰肢,来回掐了掐,嘴里嘟囔着:“太瘦了,怎么就是吃不胖呢?”说着,竟头一低,直接啃在了芷月的脖子上。
芷月只觉得浑身如电流蹿过,身体一缩,软成了一团,那鼻子里晕晕欲醉的酒香,让她觉得像是在梦里被人上下其手的搓弄着,她浑浑噩噩被人紧紧拥着,鼻尖全是他那熟悉的味道和低喃的声音,让她如坠梦中,不知今夕是何夕。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觉得有一丝清凉钻进了心里。
她瞬间回神,被羞得无地自容。简直差一点要钻进了地板缝里去,这里可是在外面,不是在房间里。虽说有一层禁制,可这东西见仁见智,万一有个比他们强的高手在,就像是他们方才偷听那些人讲话一样,那不就成了当众那啥了吗?
芷月的头几乎缩到了脖子里,身上此刻几乎已经成了寸丝不挂了。好吧,她其实今晚是被****了吧。那啥?太丢人,不说也罢。
她紧紧按住了墨离那作乱的手低低求饶着,可这样子的芷月不知道,在男人的面前,她越是这个样子,他就越是受不住。
墨离似乎是真的醉了,嘴里一直嘟囔着什么听不懂的话。手上的力气大得吓死人,压着芷月却又有些糊里糊涂,不得其法。
芷月可真急眼了。好端端她真是作死了,那几坛子她胡乱鼓捣的酒水,埋在空间,早被她忘到了九霄云外,到今天,这怎么着也得有八九百年了,就是酒糟都要变成酒精了。今天气氛那么好,她怎么就鬼使神差挖了出来,结果,却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出来。
简直是欲哭无泪啊!这墨离酒虫上了脑,那个虫也上来了,难道今天她真的就要贞洁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