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将军!”“老爷!”大家伙完全没有想到陆辰飞会正在这个时候出现,其实连陆含烟都没有预料到,她本来打算的是将这件事情闹大之后,闹到了陆辰飞的面前去,却没有想到歪打正着。
实在是没有想到这时候大家正好都聚集到了这里,而且还将之前的那些惊天大秘密全部都说出来了,而且双方矛盾的激烈程度好像是比陆含烟预期还要好,她实在是没有想到陆紫涵竟然在关键时刻也不站在孙姨娘那一边。本来陆含烟还在暗自惋惜陆辰飞没有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呢,却没有想到说曹操曹操到,正当陆含烟还在惋惜的时候,陆辰飞的声音竟然就这样从身后响起了,倒是吓了在场的所有人一大跳。
看清楚来者确实是陆辰飞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赶紧吓得闭上了嘴巴,虽然有些人的口中说着不害怕不担心,但是在真正的看到陆辰飞的时候,还是吓破了胆子。刚刚得知了那么多事情真相的陆辰飞此刻气的都站不住了,但是具体的事情还需要自己去弄清楚问明白,想到这里,又赶紧压抑住了自己内心的极度的愤怒,直接走到人群之中来。
走到了孙氏的面前,看着她早就吓得说不出了话,无奈的摇摇头然后停了下来,痛心疾首的问道:“她们刚才所说的可都是句句属实?”
“老爷……她们……我……你要相信我呀!她们都是诬陷我的,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呢,老爷……”孙氏听到陆辰飞面对自己发问,赶紧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讨好的挽住陆辰飞的胳膊,她以为只要是自己坚决的不承认那些事情是自己办的,相信陆辰飞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相信你?你要我怎么相信你!”陆辰飞实在是被她气得不得了了,立刻将她的抓住自己胳膊的手给甩掉,恨铁不成钢的说到:“难道她们都联起手来欺负你吗?难道就连你的女儿也会诬陷你吗?事到如今了,面对这么多人的指控,没有想到你竟然不但不认错,还煮熟的鸭子嘴硬。你拿我当傻子多久了,我替你养你跟别的男人的孩子,我相信你的温良娴熟,却没有想到真实的你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擅于心计。”
眼看着陆辰飞都不相信自己,孙氏此刻才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了,意识到自己此刻就算是全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于是干脆跪在了地上,双手抱住了陆辰飞的腿,企图得到他的原谅。“我……老爷呀,我跟了你多少年了,你想想这么多年来我是如何对待您的,是如何对待这个大家族的。您一定要相信我呀……”
“你现在当真还不知道悔改吗?你到底做了多少事情,你的心里承受能力到底是多大,现在整个将军府的人都在指控你,你还不知道认错,还不知道悔改吗?”陆辰飞看着此刻抱住自己双腿的孙氏,也感到了深深的无可奈何,难道让这个女人直到自己错了就那么难吗,她是有多
么的执迷不悟呢。
“妾身直到错了,老爷,妾身知道错了。妾身不该嫉妒袁静,妾身也不该向您隐瞒那些事情。但是妾身也是被逼无奈呀,妾身本来就出身卑微,之前的生活更是困难艰苦,在蓝冥国只能靠着卖笑为生,赚点钱还要给那个不中用的男人抓药治病。妾身当时也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想着能够好过一些,只希望不要在活的那么累了,于是才欺骗了您。”孙氏知道自己此刻已经再也不能强词夺理的死不认罪了,只好将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说了出来,关键是还添油加醋说了很多自己不容易的话。
“妾身也没有想到您会真的重情重义的带臣妾回到紫惑国,毕竟您之前的仓皇而逃让妾身认为您和妾身不过是露水情缘,还以为您肯定不会再来找妾身了,于是只好让紫涵冒充我之前怀上的那个孩子。诬陷袁静,那是因为袁静总是仗着自己身为正房妻子欺负妾身,妾身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本来只是想要给她点教训挫挫她的锐气,却没有想到她的性子那么烈,竟然一气之下上吊自杀了。”孙氏絮絮叨叨的向陆辰飞坦白着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最后还是没有忘记往自己的脸上贴上同情弱者的标签。
“老爷呀,您和妾身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应该是知道妾身的为人的,妾身真的不是那种阴险之人,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太过巧合了,是妾身也没有想到的,当初也只是想着顺利的过度就可以了,妾身从来没有想着让谁去死呀。”孙氏说的连自己都快要感动了,边说还边抹眼泪,不知道是因为羞愧还是内疚,还是因为希望让陆辰飞看到自己可怜所以对自己网开一面。
“孙氏你可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了,没有想着让谁去死,那为什么在我母亲死了之后,你还不知道悔改,还继续残忍的对待我,虐待我。不但找人将我在测试殿测试天赋的结果掉包,而且在以后的生活中还屡次纵容你的女儿们陷害我!”陆含烟听着孙氏的认错并没有感到满意,她才不会相信如此富有心机的孙氏会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单纯。
“孙氏你就从来没有因为你做的事情而感到良心的谴责和不安吗?自从被你诱惑哄骗着陷害了大夫人之后,我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整天吃斋念佛就是为了缓解自己良心上的不安。尽管做了这些,但是每当下雨的时候还总会想起袁夫人上吊自杀的场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做噩梦……你却生活的风生水起,是因为从来没有感到愧疚和不安吗?”连一向胆小怕事的阮氏,此刻也忍不住出声谴责孙氏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因为那件事情,她却从来没有好好的生活过一天,而孙氏每天却还活的那么津津有味。
“我为什么要感到良心上的不安,袁静的死又不是我一手造成的。那是她自己想不开,她自己上吊自杀的,不是我杀死的她,她死了我就该整天的痛哭整天的悔恨吗?”孙氏听了阮
氏的指责,不但没有感到自我反省,反而是强词夺理起来,让本来还有点恻隐之心的陆辰飞听到了,心一下子跌入了谷底。
阮氏听了孙氏的话也是气的不行,本来还有些胆小内心不够强大想要退缩的阮氏,终于也实在是忍不下去了,面对陆辰飞承认起来了当年的事情:“老爷,这一切都是我们的错,是妾身当年太过年轻了,听信的奸人的谗言,所以一时鬼迷心窍,竟然帮助了她陷害大夫人。其实当年大夫人并没有背着您和那个下人通奸,只不过是这个孙氏当时给两个人下了迷药,然后将两个人给放在了床上而已。当时为了防止您会发现有什么不妥,所以当看到两个人一起在床上的时候,孙氏便让我赶紧装作是动了胎气,好让您顾着我要紧,没有心思去深究床上的两个人是否是自愿。”
“本来是听了那个人说一起挫挫袁夫人的锐气,却没有想到袁夫人会因为这件事情跟老爷您大吵一架,而且老爷您竟然还不听夫人的解释将其关进了柴房,导致了心灰意冷的夫人一死了之。妾身自从夫人死后一直生活在噩梦之中,每天都深受这良心的谴责,但是妾身又不敢给您说出事情的真相,害怕您在一气之下将妾身和建宁给赶出家门。妾身出身卑微娘家也没有什么撑腰之人,要是被您赶出家门,妾身担心会带着建宁流落街头,不过现在妾身想开了,想来想去,还是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一些,虽然可能会被您赶出家门,但是至少再也不用受到良心上的谴责了。”
陆辰飞虽然刚才听到了一点陆含烟她们之间的对话,所以只是了解了一个大概,只是知道大夫人当年的事情好像是有些蹊跷,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如今听到了阮氏的自我坦白,确实是感到非常的震惊,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当年大夫人的事情竟然是孙氏设的一个局,他更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当时只顾着相信自己的眼前所见,没有选择去相信袁静。说到底,自己还是不配爱袁静,因为自己当时还只顾着别的女人,都不肯相信她,说到底袁静的死也有自己的一部分责任。
“那……袁静的死,也应该有我的一部分责任,是我先对不起了她,辜负了她却还不相信她,让她伤心让她心死如灰。照这样说,我其实也是当时将袁静逼死的凶手之一,也有着不可逃脱的责任……”知道真相的陆辰飞不禁流出了两行悔恨的清泪,然后陷入了深深的自我责备之中,然后缓缓的走进了还在修缮之中的大夫人生前所住的院子,将剩下的一众人留在了外面。
外面的人也陷入了沉思,尤其是陆含烟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发展的如此迅速,谜团之外还另有一个谜团,一个真相之外竟然还有另外一个更加让人感到震惊的真相。大夫人当年之所以会发生如此悲惨的事情,最终还是因为和陆辰飞之间有着太多的隔阂和不信任,说到底两个人之间最重要的应该还是信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