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般若的眉头能夹死一排苍蝇了。
“不想去可以,不需要这么多理由,你只是本王的侍妾,连妻都算不上。去吧!离开王府之后,你便是自由身了,从今往后,都不要出现在本王的眼前。”
这宋淑婉至从嫁到王府到如今,还是处子之身,这种生活,她早已经过腻了。
既然现在时局已经明朗,新帝都已经登基了,夜般若肯定是没有什么作为了,再说,还要贬到遥远的巴蜀之地。
离归来之期遥遥无日,罢了,这种夫君她才不想。
殊不知,夜般若早已经对她厌恶之极了。
苏琉氏站在宋淑婉的身后,以一种同情而又厌恶的目光看了她一眼。
对上夜般若的目光,她道:“王爷,不必为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子不快,臣妾等都会永远跟着王爷的。”
夜般若又是皱眉,“嗯,你去吩咐一声,但凡是不想跟本王去巴蜀之地的,可以在管家哪里领十两银子走人。无论是家仆还是丫鬟,或者是本王的女人,明日起程之前为限,否则,中途若要离开的,格杀勿论。”
苏琉氏看到夜般若眼里闪过的一丝杀气,不由得,心底隐隐一惊。
苏琉氏跟着夜般若这么多年了,她自然是了解自己的男人,她也相信他的实力和野心。
只是宋淑婉这个愚妇,在王爷落魄之时弃他而去,将来肯定不有好下场的。
“臣妾遵照王爷的指令去做就是了。”
苏琉氏离开夜般若的视线之后,出了一身冷汗,王府里的女人,算上丫鬟婆子粗妇,也有上百个,把大家集中起来,训话一顿,也有不少人当场愿意离去。
毕竟巴蜀之地太遥远了,有些亲人在京中,就不想离开,一时之间,想要离开王府的人,也有不少。
苏琉氏大略地登记了一下,把周妈妈叫到了跟前。
“此正置乱事之秋,你晚上抽空去一下他那边,送些银子等物过去。此一时,不知道何时再能相见啊。”
周妈妈脸色微变,“福晋,您这个时候怎么还牵挂着他?你自个……”
“去吧,我与他,也算是夫妻一场,虽然只是露水夫妻,但这份恩情,我这一生都不会忘的。”
周妈妈心中暗暗叫了一声孽缘,只得赶紧去办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微微亮,夜般若就得了新帝的旨令,准备动身前往巴蜀之地。
此时的京城,已是有些动荡不安了,虽然家家门口贴到了祝福新帝登基,普天同庆的等红喜朕。
但是,饥饿像魔鬼一样,向老百姓袭来,数家粮铺关门大吉,百姓家里没有什么余粮了,开始断炊了。
而朝延救济的大粥锅边上,从早上就开始排队了,这免费的粥一人只能领上一小碗,哪里够吃的。
各家洒店也纷纷关门,老板再也没有多余的粮食卖了,自家留着活命吧!
薄薄的晨雾中,京城宛如地狱一般,来往的路人有如游荡的孤魂。
夜般若淡淡地勾唇,带着车马缓缓驶离京城。
这一队马车,足足有上百辆,他昨晚谴散了奴仆和女人,剩下的女人除了苏琉氏和羽沧澜以及两名侍妾,再没有其他的人,加上管家和二个婆子四个丫鬟,总共不过十来人。其他的马车上,分别配了二名侍卫和满满一车粮,马车遮得严严实实的。
谁也看不出来是什么,夜般若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要把所有的粮食全部带离京城。
所有的银子等物,都已经交由林子监保管了,他只需要带走粮草就好。
直到最后一辆马车离开城门,夜般若终于淡淡地舒一口气。
远远地,新帝丹站在京城的城墙上,穿上龙袍的他,显得无比嚣张,他站得高高的,就是为了要清楚地看到夜般若离开京城的情形。
“皇上,夜王爷带了这么马车离开京城,太惹人注目了!”一位臣子道。
“哼,管他带什么多少马车,只要他滚出京城,朕就高枕无忧了。”新帝得意洋洋。
“皇上,这几日京城的米铺子都关门,米食告急,国库再没有多余的粮食来救济灾民了。再说一直救济也不是个法子啊!咱们总不能白养着他们啊!”
“废物,不知道拿银子去买啊,去附近的城池,去邻国去买,真是一群废物!”
新帝骂骂咧咧的,将一群穿着盔甲的勇士给骂走了。
虽然登基了,但面临的似乎是一个烂摊子,臣子们战战兢兢,国库日益空虚,看起来,这皇帝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当的。
一旁的老臣宋丞相道:“皇上,臣有两个女儿,正是豆寇年华,想入宫侍候皇上,不知道皇帝意下如何?”
“嗯,送进来吧!朕后宫空虚着,正需要女人,多多益善!”
宋丞相一张老脸放着油光,兴奋得两眼都眯了起来。
一天时间之后,马车缓缓停地放慢了速度,再往便是邻国东敖了,夜般若自然没有打算去巴蜀,出城之后,他都没有向西行,而是直接往东行驶了。
“全部停下来,在这里安营扎寨,粮草全部卸下来。”
夜般若吩咐道,远远地,苏琉氏注视着夜般若的一举一动,她很奇怪,王爷这是要做什么?
周妈妈陪在苏琉氏的身边,两个人走到了山谷边上的树林中,在窃窃私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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