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不抓他,夜般若就会因为此事而蒙上污点,毕竟是他的失职。
“嗯,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作个交易,我答应救她,你必须按照我的话去做。”
“好!”夜离淡淡答道,没有一丝犹豫。
月光透过窗棂,淡淡地洒落进来,照在羽沧澜的脸上,脸孔精致而白滑的有如一面羊脂玉雕。
夜般若怜惜地手指,淡淡地划过她的额头,鼻端,冰冷的唇。
这一别,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变化却是如此之大,他,到底把你怎么样了?
夜般若俯下身子,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头,那触感熟悉而又冰凉。
一想到夜离与她的亲密,夜般若心里更是嫉火难烧。
“来人哪!”
“在!”风无影的身影很快从外面飘了进来,停在了夜般若的面前。
“去请京城里最有名望的郎中过来,给羽姑娘看病!”夜般若道。
“是!”风无影很快飘了出去。
夜般若紧紧握着羽沧澜的手,舍不得放开。
很快,京城里最有名望的郎中回春堂堂主,妙手郎中来了,夜般若站了起身,灯光下,他安静地注视着羽沧澜。
她的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只是无法苏醒过来,向妙手郎中大略地叙述了一下病情,妙手郎了中拈须点头,这便给羽沧澜把脉,翻看眼皮,妙手郎中看完之后。
这便对夜般若行了礼,“王爷,请恕老夫无能,这姑娘的病,老夫完全无法症断得出来!”
夜般若浓眉微皱,“平身,妙手郎中这话是什么意思,本王怎么听不明白?”
妙手郎中,须发皆白,看上去有六十多岁了,但面色红润,气色很好,身上穿着得体的医袍。
妙手郎中年轻的时候,曾在皇宫之中担任御医大夫数十年,后来年纪大了,告老之后,自己开了一间医馆。
可以说行医了大半辈子,对于羽沧澜的病情,他有些束手无策。
“恕老夫直言,这姑娘的脉相看起来,都很正常。看似像没有病的人,但是却是一直昏迷之中,依老夫之见,这姑娘怕是得了深度的臆症,就是一直沉迷在自己的梦乡之中,无法醒转!”
“哪,可有办法唤醒她?”夜般若急急道。
妙手郎中摇了摇头,“这姑娘下半生,可能会像植物一样,就这么一直躺下去了。王爷如果有耐心,可以试一试,日夜守在她的身边,呼唤她的名字,讲述这世间的事情,看看能不能有些效果。”
“那要不要吃药?”夜般若又问道。
妙手郎中轻轻摇头,“其实不需要用什么药了。是药三分毒,这姑娘她本身没病,完全不需要吃药。当然,一些补汤可以喝喝,毕竟老这样躺着,对身体不好。”
送走妙手郎中,夜般若有一点虚脱。
他一直心急火缭地盼着能找到她的一星半点消息,想不到回来之后,竟然是这样结果。
早知道是这种下场,当初在东敖国的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要用这种计谋去引诱夜离上当。
短暂的十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夜般若几乎要抓狂了。
在接下来的大半个月,夜般若能做的事情就是不断地请着郎中上门,给羽沧澜诊治。
可是,郎中请了不少,仍旧是没有一个能开出好方子,治好她的。
各种无能为力,让夜般若心力憔悴。
夜了,他一个人在发着呆,外面响起了淡淡的脚步声,“王爷,福晋求见!”
夜般若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羽沧澜,他放下纱帐,轻轻走了出来。
大门口,与苏琉氏面对面站着。
“王爷……”苏琉氏对夜般若行了一礼,然后淑贤地站着。
“嗯!”夜般若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起身向着后花园走去。
这个时候,他不想有任何声音惊动了羽沧澜,虽然明知道,就算是惊动了她,她也不会醒来的。
淡淡的月光洒在花园里,纵是万紫千红,此时在夜般若的眼里,都是一片苍白。
苏琉氏慢慢地跟在夜般若的身边,在进园之前,便打发着身边的周妈妈将后花园周围的下人全部清干净了。
此时,便适时地开口,“王爷,臣妾听说父皇已经不行了……”
“嗯!”夜般若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王爷,此时,全局的变化迫在眉睫,王爷万万不可掉以轻心。臣妾这几日听说,皇太子丹,暗地派人在一座的周围巡视着。臣妾害怕万一有什么变化,王爷都来不及应付……”苏琉氏说得情真意切,激动之时,不由得轻泪滑出,拿着绢子不停地擦试着。
夜般若突然回头,目光犀利地逼视着她,“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爷,臣妾觉得,王爷现在应该把心思放在大局上,而不是整天对个那昏迷的女子。将来,这天下是王爷的。如果被那女子牵拌着,王爷怎么能成大事……”苏琉氏越说越激动,一时之间激动晕了头,说出一些十分犀利的言辞来。等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时,夜般若的目光已经非常不悦了。
他冷冷地望着她,“本王什么时候沦落到要听一个妇人来教导了?”
苏琉氏的脸色变得紫涨,“王爷,臣妾不是那个意思,臣妾嫁给了王爷,就应该与王爷同舟共济,生死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