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落身体僵直。不明白他缘何突然说出这句话。心里气着。这话也亏他说得出口。简直就是不负责任。冷声回道。“你这甜言蜜语我听着不顺耳。你去说给旁人听吧。”
说着掰开白宇烈的手。“这种闹失踪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玩。最好别开。待金蕊和思成拜完堂。你我便各奔东西。不要与我纠缠。容易丧命。”说着便下了山。
白宇烈叹气。她终究是不喜欢自己的。是自己错觉了。见她满山乱窜的寻找自己。竟还要跳下悬崖去找。以为她是心里喜欢仅是嘴硬不承认罢了。白宇烈冷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溪顺国皇宫后门外不远的竹林里有一处院落。本是太子顾施铭的宫外藏娇之处。以往他都在此夜夜笙歌。然而现在院落里的十大美人被他狠心的扔进了妓院。依云阁便被搭理出來给白羿飞暂住了。
依云阁最里面的一处院落。门窗都被密密的木板钉得密不透风。连一丝阳光都照不进去。哪怕是艳阳高照。屋里却依旧的伸手不见五指。
他來了。烛火被点亮。这便是婉莹的白天;他走了。烛火被熄灭。这便是婉莹的夜晚。
他要是來了沒有点亮蜡烛。便是婉莹的煎熬……
身上永远是香云纱制成的宽袍。白羿飞每天都会给她换上新的。黑暗中一次又一次的要着她。乐此不疲。她反抗过。然而无力的拳头打在他身上不痛不痒。反倒成了诱惑。
这一夜的他唇边带着一丝酒香。烛火沒有被点亮。婉莹便知即将迎接的是什么。
那双熟悉的大掌已然挑开她的宽袍。衣料顺滑的向两旁滑落。那滚烫的唇沒有贴上她的。而是直径寻到了她身下的凹陷。他永远知道什么方式能最快点燃她。让她身体里所有的细胞都跟着他的节奏舞蹈。
轻轻的吸允。慢慢舔舐。感觉她的颤抖。纵使她紧咬着双唇。那颤抖的鼻音和滚烫的身体依旧出卖了她。
“为何就是不承认你喜欢我的碰触。你的身体永远抗拒不了我。”
说完这番话。白羿飞便欺身压上。一枚硬物好比短刀一般猛的刺进她的身体。让她弓起了身子。两只手的指甲深深的刺进他背上的肌肤里。“白羿飞。我恨你。”她将所有压抑不住的叫声换成了这句话。
他则是踩着节奏。一声声的回着。“恨吧。恨吧。恨吧。”
看着她痉挛的身体。他加大了自己的横冲直闯。将她送至巅峰带入云霄。直到感觉身下一片潮湿。他才低吼着交出自己的全部。然后瘫软在她身上。
片刻便恢复常态的翻身下來。第一时间更新抚着她的肚子。轻咬着她的耳垂说道。“何时这里才能长出我的种來。”
婉莹冷冷的回答。“一辈子都别想。”
“你不想要。我偏偏要给。”说着再度欺身上去。新一轮的战役再度被打响。婉莹恨自己每一次都能被他点燃。明明心里不想。却迎合得天衣无缝。仿佛他们的身体就该融合在一起。竟是如此的贴合。她唯一给他的言语便是那句。“我恨你。”却一再在他身下沦陷。
他并非时时侵占她。有的时候他來了点亮烛火。仅是躺在她身边抱紧她。不管她是否听着。都絮絮的念叨着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将他所有看到的一切。他恨父皇待他不公。恨母后的嫉妒之心。恨太子一脸的温润假象。更恨白宇烈夺走了她……
他讲过往、讲桃园、讲他们的初相识。却只能换來婉莹的头痛欲裂。她想不起來他讲的事情。
一枚烟雾弹腾空而起。不多时萧玉如同鬼影一般的出现在江边。看着依旧银质面具挡脸的墨魂。犹豫半响说道。“走吧。”
墨魂回头看向边城兵营的方向。心中似在道别一般。然后绝然的随着萧玉渡江而去。
一道影子从一旁的树林里跃出。他早就猜到她去皇后的江西宅邸。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抵达启明城不久便接到鹰骑暗卫的回报。说她遣了所有的下人。独自一人向他这里赶來。
白宇烈带上面具。见他们已经渡江上岸。才随后偷偷渡去。
溪顺国太子殿。墨魂半跪。“见过主上。”
太子顾推开身边抱拥着的两个女子起身朝墨魂走去。一步步铿锵有力。眨眼便行至墨魂眼前。慵懒的说了声。“起來吧。”
墨魂站起。自然的微低着头。这代表着主上的高贵和自己的低姿态。
“总该给我个理由。第一时间更新为何大战前突然失踪。你这是叛主。”
“墨魂若是想要叛主今日便不会前來。主上定是已经想好了让墨魂将功补过的任务。不妨直说。几年來在主上身边。想必主上早就了解墨魂的性情。”
“直來直往。我倒是得意。不过你竟和霜凌谷的人同时撤出。害得我们战败。你打算怎么弥补这过失。”
“主上现在最想做的想必不是帮白羿飞争夺太子位。主上应该也清楚与霄暄国对战沒有里应外合。犹如鸡蛋碰石头。主上睿智。现在最恨的想必是临阵脱逃的霜凌谷吧。然而霜凌谷这个神秘的组织。第一时间更新一向难以寻找。主上是想让墨魂替主上以解心头只恨。”
顾施铭突地伸手掀开墨魂的面具。墨魂连忙将头压低。只见顾施铭伸出手挑起她的下颚。“女人太过聪明不讨喜的。你却不知。我是故意用白羿飞和周婉莹引着你來的。你当你的身份我永远都是不破吗。于羽落。”
羽落抬眼身轻如燕的迅速向后退去。一柄飞刀已经袭出。后背一顶破门而出。将从顾施铭手中抢回的面具再度戴好。若说心中沒有此等准备。也不全然。來此本就冒着生命危险的。只是不知道竟被揭发得这般的快。
顾施铭一声高喝。太子殿外早就藏身的侍卫举着火把围拢而來。将院子堵得水泄不通。宫墙之上竟也站着人。透过人群她看到顾施铭身后的萧玉哀声叹气。终于明白他为何说话总是犹犹豫豫。唇边一抹淡然的笑。毕竟那萧玉与自己來來往往传递消息很多年了。想必他的心还是肉长的。他是个好人罢了。
墨魂眼中嗜血。她不清楚若是被顾施铭抓住会是怎样的后果。眼下唯有平死一搏冲出重围。一柄飞刀毫不犹豫了取了身前最近侍卫的命。旋身一夺。在其倒地的瞬间拔出那人腰间的长剑。手中之剑犹如银蛇吐信一般的颤抖着向前回去。所到之处仅看到闪动的银光。第一时间更新并看不到剑雨的路线。那迅速挽起的剑花早就让人眼花缭乱。
侍卫持剑抵挡不住唯有左躲右闪。最后高喊着一拥而上将墨魂围堵在中央。包围圈越缩越小。后排的人竟用前排的人当成人肉盾牌。将墨魂抱拥一般。最后连挥剑的空间都沒有了。
墨魂暗骂。顾施铭培训出來的人还真是心狠手辣。竟然用自己同僚的身体挡剑。
墨魂单足顿地。起身高飞。余光瞥见寝殿门前一道人影也随之飞了起來。“都退下。我來。”竟是逼得顾施铭亲自动了手。
一柄飞刀再度破空。直奔顾施铭的眉心。只见他身姿飘渺。一扭头。两指轻松的将飞刀夹住。脸上沒有恼怒。亦沒有萧杀。而是一抹淡淡的笑。显然是胸有成竹的姿态。
反手一用力。飞刀便朝墨魂的方向袭來。“既然已经将你骗到我的宫殿。就是插翅你也难逃。你再了得也不过是个女子罢了。”
说着朝萧玉一伸手。“拿剑來。”
萧玉无奈的将自己身上的佩剑拔出扔给顾施铭。求情的说。“她。她不过是个女子。”
顾施铭一眼瞪去。“你看这院子里得尸体。还觉得她是女子。”
墨魂才懒得与之纠缠。这个时候不跑。难不成要等着寡不敌众的被擒。提了内力。转身快速的划过屋顶朝來时路逃去。
身后风声猎猎有衣袍被鼓动的声音。墨魂只顾着朝前飞掠。连头都沒敢回。眼前便是滚滚江水。只要渡了江便回到了霄暄国的境地。她唯有奋力的往前冲去。
不多时衣袍翻飞的声响越來越小。被刀剑相碰的声音取代。墨魂停止逃窜的脚步朝身后看去。这一看不好。一颗心就快跳出胸腔了。眼前这是什么情况。
只见同样银白面具颜面。一身与自己衣袍极像的暮曦正在与顾施铭对战。那架势像要直取顾施铭性命一般。墨魂不禁害怕。作为羽落的时候心里到还轻松。但是今日她是墨魂装扮。那个暮曦视为非杀之不了的刺客。
“你是何人。此乃我家中事情。你來插手作甚。”顾施铭奇怪着墨魂竟还带了个帮手。
只听暮曦寒凉的回道。“她的命是我的。别人休想夺去。”
墨魂咽了咽口水。眼下这两个人是在抢着杀自己吗。
几种可能在墨魂的脑子里迅速分析。这暮曦难道为了杀自己连命都不要了。他怎就那般的很自己。想到在霄暄国山林里的那十日。虽是沒有看到他的真面目。但是他给予的那种安逸的生活她感激。纵使他眼下想杀自己。怕是自己也舍不得眼见他身陷危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