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弧破狠狠的盯着沉夕,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把他当空气,在她眼中他竟然连一个女人都比不上。
他一走过来,便看到隐身在假山后的她了,与她上次相见,已过了七八日了,可不知为何,这几日里满脑子里都是她的身影,可笑的是每当夜色降临,他便忍不住的想要去看看她,太反常了,这不像他。
他告诉自己,他只是因为思念醒儿,所以才想去看看她,可是当一双凌厉的眸子扫上沉夕的面庞时,他竟怔了一下。
是他从未仔细看过她,还是夜色的原因,她清丽的面庞竟找不到一丝同醒儿相似的地方了,而印象中那张清丽如水珠般的面庞,却不知不觉变得娇艳起来。
他哪里知道,随着封印的解除,沉夕的容貌也渐渐变成她本身的容貌,只是,现在才解了第三道封印而已,她只是不再相似余香醒。
如今的沉夕,虽然清丽,却是清丽中带着娇媚,加上掩不住的妖娆气息,和难以亲近的傲然,更是让男人无法抵御的诱惑。
东弧破无意识的吞了一口唾沫,喉头滚动间,下身已有了些许的反应。
真是见鬼,他竟然对这个该死的女人有了反应。
她可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啊。
“哎呀,妹妹什么时候来的这里,不会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了吧”,余香若花颜失色的问道,只是美丽的脸庞上怎么看都带着些幸灾乐祸。
沉夕心底冷哼一声,余香若,比起余香醒的手段来,你可是差的远了。
沉夕未做回答,余香若还以为沉夕是心虚了,娇媚的脸上更显得意,攀着东弧破的手臂也更有示威的意味。
“妹妹,这些下人都是胡说,你可别放在心上,咱们都是王爷的女人,只要伺候好王爷就行了,管别人说什么呢,你说是吧?”
后面那句话,惹得东弧破微一皱眉。
余香若似乎感觉到东弧破周身突然冷戾,看向沉夕的眼中多了些胜利之姿。
“嘴长在别人身上,我自然是管不住,只是若是没有人指使,姐姐你以为这些胆小的丫头就能随意乱说?再说了,这是我的事,她们是不是乱说只有我最清楚,我自己问心无愧何必在乎他人怎么说,所谓谣言止于智者,而这些话能在王府如风滋长,也只能说明王府中的人全是愚笨不堪的人”。
沉夕轻蔑的看一眼东弧破和余香若,虽然已隐藏了自身的傲然之气,可与生俱来的冷然,却或多或少的透露了些许。
轻轻的一个眼神,却让余香若不自觉的踉跄了一步,那是什么样的气势,只看一眼,却如穿透了灵魂,让她不由自主的从心底产生畏惧,只是再看去时,已是淡然一片。
东弧破也怔了一下,可是当仔细看去时,却是什么也没有。
“侧王妃,我还有事,恕不奉陪了”,娇柔造作,有胸无脑,这样的女人也担得起她一声“姐姐”?
沉夕飒然转身,白色纱裙在尘土中划出一个好看的弧线,可是沉夕还没走几步远,东弧破那冰寒的声音便喊住了她。
“站住”,东弧破阴狠很的看着沉夕,为她的漠视而生气,可是他却不知到自己为何在意她的漠视。
沉夕停下步子,却仍未转过身,一旁的小丫担忧的看着沉夕,生怕王爷一个不小心便为难起姐姐。
“连王府的规矩都不懂吗?果然是没有教养的贱人”,东弧破冷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沉夕却仍是一动未动。
她,不永远都不想看到他。
“见了本王竟然不跪,你以为你是谁?”东弧破不由得吼出声,沉夕的沉默更加激怒了他。
该死的女人,真的将他当空气了。
一旁的余香若见王爷突然对沉夕发火,以为是王爷为自己出气呢,也得意的看着沉夕。
沉夕倏的转过身,直直的看着东弧破,“我只是一个女人,一个从青楼出来的女人,一个长相酷似王爷心中女子的女人,在王爷眼中最下贱的女人,而这样的女人,王爷只要一招手就有一大堆,可是,我却不是那些女人,因为我从来都不想成为你的女人”,一双眸子在月光下闪闪烁烁,若不是其中那灼人的愤怒,倒是像极了夜空中的星子。
“所以,侧王妃大可不必将我当成对手,派人造谣生事,对我示威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也可以省一省了”,转向余香若,沉夕毫不留情的说出口。
她们真当她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吗?
“你…你什么意思,我…我…”
“我什么意思,侧王妃心里不是最清楚?”沉夕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