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龚和斐小宝辞别了百越王。
在路上,斐小宝便是按捺不住心中的郁闷,他凝声对斐龚说道:“老爹,那个百越王好像没有什么好心思!”
斐龚暗自点头,斐小宝这小子还算是看出了点门道,也不至于再是以前那般的愣头青了,总算是有了那么一点属于自己的想法,这是非常关键的一个事情,不管是在什么时候,这样的情怀都是需要的,而斐龚也是相信,只要是按照这样的事情去做了,那么就一定是能够有所得。
悲从中来,越是看好的事情,就越容易失败,越是无意而为,则往往能够给人带来惊喜,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原因呢,没有多少人能够解释的清楚,斐龚微笑着说道:“小宝,你能够看出这一点,很不错,只是有时候你必须不要那么轻易的就是让对方看穿了你的目的,也就是说,当你了解到一些事情的时候,你可以装作不知道,让对方明白你清楚了一些事情又是有什么好处呢,难道让对方觉得你聪明,还是让对方觉得你有什么过人之处,这些都不是重点,若是能够凭借着这一点而让这么一个让对方松懈的事情作为一个突破口,那么往往是能够让对方在不知不觉间就是给你摆弄了,得失之间,有时候根本不是简单就能够衡量的出来的!”
斐小宝凝思着斐龚所说的话,细细的体味着斐龚话语中所蕴含着的深刻道理,有时候,别人轻轻的一句话就是能够给自身带来非常大的一个启发,这或许就叫做启迪的力量。
斐小宝不是一个傻子,他自然是能够从斐龚的话语中听明白斐龚是要告诉他一些什么事情,而若是能够将这些事情尽数的落到实处,斐小宝相信,一定是能够给自己带来非常大的好处,斐龚身上的学问,那可不是简单的一天两天就能够学完的,而斐小宝也是有着空杯思想,他并不自满,他相信自己只要是有这份心思那么早晚有一天,他也是能够得到自己所想要得到的。
斐龚看着斐小宝一脸受教.的样子,心中也是十分的欣慰,为人父者没有想要子女坏的,而为人父者更加希望自己的子女都能够有一个好的发展,所以斐龚自然是不会敝帚自珍,只要斐小宝想要学,那么他就愿意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是拿出来跟斐小宝分享,这样的情怀他还是有的。
父子而来走回西石城的基地,在.这里,一切都是跟方才看到的的百越的王都有着截然的不同,这边所有都是大的方条石建造的巨大建筑,比起百越的王都不知道气派了多少倍,而那些正在建造这些建筑的工人,却大多数是百越民众,现在大部分的建筑都依然是在兴建当中,只有少量的已经是建造好了,斐龚开发一个地方的宗旨就是一边建设,一边开发,不管是做任何事情,都是要确保抓好进度,这在斐龚看来是非常重要的,若是做什么都是要等到条件许可了,那么很多的事情也就是不用去做了。
斐龚从百越王嘴中也是没有.问出太多关于印加的有用信息,这一点,恐怕还是要依靠自己慢慢来去累积,那个百越王应当是有意的不跟自己说得太多,可能是怕自己知道的越多,心中就是越有顾虑,那么这一场龙虎斗就不能够如期上演,百越王自然是要非常的失落了,他便是打着这样的一个心思,斐龚确实是十分的无奈,但不管是无奈也好,还是愤怒也罢,对方已经是作出了这么一个表态,自己去敲打百越王也是没有太多的意思,那么便只好是将事情给放缓了,斐龚虽然有大气魄,但这表示他做事莽撞,相反,对于自己感觉没有完全摸清楚对方底细之前,斐龚一般是不会贸然行动的。
斐龚将言二和范小龙还有斐小宝都是纠集齐了。
然后斐龚沉声的说道:“现在我们有一个比较麻烦.的事情,那就是我们现在对印加的情况还是了解的相当的少,那么既然是我么要和这样的一个国度战斗,那么就是要让自己了解的更加多一些这样的心思,只是他们的城市都是建在丛林之内,一路之上都是机关密布,可以说是相当的难以突破,这样的情况之下,我们想要去做点什么,那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够做得成的一个事情!”
斐龚的表情很严肃,那是因为这个事情,还真的是.让斐龚感觉到一些棘手,虽然不至于是让人痛不欲生,但如果不能够很好的将这个事情给解决,那么下一步自身要面对的麻烦事儿则恐怕是更加的多了。
斐小宝和范小龙都是沉默不语,这个时候,言二.则是在细细的琢磨着斐龚的话语,对于言二来说,他并不说要让自己表现的更加的出众一些,而是他已经是形成了一种习惯,那就是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只要是遇到了难题,那么他都是会很用心的去琢磨,希望是能够找到解决的办法。
想了想,言二恭.声说道:“魁首!这个时候,我们与其是求教于百越王这样的上层,还不如是去找百越中一些年纪稍大的老人,他们记忆中关于印加的事情一定是不少,虽然这些信息不知道跟实际的情况会有多大的出入,但毕竟他们应当是不会对我们隐瞒太多,或者是故意误导我们!”
斐龚点了点头,这个言二,就是有这股子钻研的劲头,遇到事情不怕困难,而只要是有了这样的精神,不管是做什么事情,都是应当有一个相当不错的表现,所以斐龚对言二,才是会一直以来这么的器重。
“言二说得甚是,这一点就连我都是有些忽略了,言二,这个事情就是交给你去处理了。小宝,小龙,你们两个要以言二为榜样,凡事都琢磨,若不然,总是很难找到正确解决问题的方法!”斐龚朗声说道。
“是,魁首!”斐小宝和范小龙两人恭声应道,若是换过别人,可能是会对言二有一些妒忌,但是一来斐小宝和范小龙两人和言二都是关系极好,二来他们也是自认自己在这一点是不如言二的。
斐龚摆了摆手,这便是让言二去问话,而斐小宝和范小龙两人也是知趣的退了下去让斐龚一个人安静的休息休息。
斐龚长长的叹了口气,他自己沉声说道:“看起来事情还真的不是那么简单啊!”
有困难那是绝对的,只是就斐龚来说,可能他没有预料到困难居然是会来得如此的大,在这样的情况下,不管是做什么事情,都不会是收到太好的效果,而斐龚也是暂时决定自己的行动应该要缓一缓,一些斐龚原本预定的进度肯定是无法像原先预想的那般快了,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的事情不是自己想如何就是会如何的,计划总是比不上变化啊!
2天后,言二来到了斐龚的帐内,这个时候斐龚也是没有闲着,他正是在看着一个异常粗糙的地形图,虽然描的很是粗糙,但是斐龚依然是看的很入神,对于斐龚来说,看着这样一个地形图,还是非常的有参考价值的,所以他并不会去嫌弃这个地形图到底是简陋还是华丽。
“魁首!”言二恭声唤道。
“嗯!”斐龚淡淡的应了声,然后慢慢的转了过身。
虽然斐龚对言二向来都是非常的亲切,但是言二依然是在心底深处对斐龚有着深深的敬畏,这一点不是谁说能够磨灭就能够磨灭的,这当中有着言二太多的情感,是在很多次的事件当中慢慢的累积的,而言二愿意将自己的这份敬重一直保留在心中,不管斐龚如何跟他说,他都是不会改变这样的一个盘算。
“魁首,我详细打听过了,从各方收集的信息来看,印加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强大,印加的战士据说是人员比较杂乱,这也是因为印加是一个不断向外扩张的帝国,所以它吸收了非常多不同的种族人员,而且最让人忌惮的是,印加有一只兽军,其中不单单是有大象军,更有一直千虎军团,可以说是所向披靡,最近,印加帝国仿佛都是在忙于西进,所以百越在能在它的身边卧榻!”言二沉声说道。
斐龚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这样的一个情况还不算是特别的糟糕,只要是自己能够将一些事情给尽量的处理好,那么到了明天,很多的事情都是还依旧能够一一铺展开来,只是对一个你不是了解的非常清楚的对手,这种不确定性总仿佛是一根刺一般的扎在你的心里。
“这个印加帝国看起来并不是像我们想象中的那般容易对付,那么事情则必然是要进行一些小小的变故,不管怎么说,这一次我是要去先谈谈对方的虚实,然后才能够是定出具体的作战策略出来,而现在,我们恐怕还是不宜有什么太大的动作才好!”斐龚沉声说道。
言二楞住了,他急声说道:“魁首,难道你要亲自去探听虚实?”
斐龚点了点头,朗声说道:“这一次只是带三十人的小队去看一看就可以了,不需要大张旗鼓,你们三个好好的给我看着大本营,咳咳不能够有任何的闪失!”
“魁首,你不能够以身涉险啊,这个事情可是有着非常非常大的风险性的,还是让我来去替代魁首你去做这个事情吧!”言二急声说道,他的确是有些急了,在言二心中,斐龚的安危可是比太多太多的事情还要来得重要多了,那绝对是不能够出哪怕是一点点的问题,而现在斐龚居然是在这个事情上面如此的固执,在言二看来,现在斐龚的举止实在是有些不当,而不管什么情况下,不管对方是有着什么样的一个表态,言二都是要强烈的阻止斐龚这么干的。
斐龚嘎嘎笑道:“言二,你竟是在替我的安危担心,我倒是问问你,这天下之大,又是有谁能够留得住我,就算是它有千虎团万象营,又是能奈我何,我问一戟一马在手,天下都可去得,难道你是对魁首我的实力不放心?”
“魁首,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言二可真的是有点急了,只是还没等他说完,斐龚就已经是打断了他,然后斐龚摆了摆手,他并不希望继续的跟言二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长的时间,斐龚有时候是非常固执的,特别是在关系到一些比较危险的事情上面,难道让言二去做这么一个事情斐龚就是会感到安心了,若没有发生什么还好,若真的是出了什么意外,斐龚还真的就是会更加的怨恨自己了。
“你放心,魁首我在还没有得到黑珍珠之前是绝对不会有任何闪失了,哇嘎嘎,伯婆摩,这个女人怕就是在等待着我的到来!”斐龚嘎嘎大笑着说道。
言二无奈的苦笑,这个时候他又是还能够说些什么呢,甚至于他又是能够做点什么呢,只要是魁首认定了的事情,这个世上恐怕是极少人能够说动得了魁首了,而言二不觉得自己是其中的少数人之一。
言二见到自己没有办法做些什么,便是朗声说道:“魁首,你一切都是要小心啊!”
斐龚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言二能够这样的担心自己的安危,这一点还是让斐龚非常的感动的,毕竟能够让别人关心,这也是一个让人感到异常欣慰的一个事情。言二这小子还是相当的不错的,这一点斐龚看在眼里喜在心头,不管什么时候,这样一个体己的小子,总是能够让人感到十分的欣赏的。
亢奋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儿,不管是做到了还是没做到,那都是能够给做事者本人一种非常好的感觉,这样的感觉有时候并不是通过别的一些东西能够换取得来的。
当斐小宝和范小龙得知斐龚要亲自率领一个队伍去探知印加帝国的虚实的时候,他们可是大大的吃了一惊,但两人也是没有说什么,斐龚是谁,那就是天,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特别是言二告诉他们他已经是劝诫过一番,但是无效的时候,两人便更加知趣的闭上了嘴巴。
斐龚可是不理会三个小子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这个时候,他最为迫切是要亲自的去打探一下,到底对方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这是非常重要的,在战场上,一个小的信息无茶,都可能是让自身受到非常非常大的麻烦,这不是斐龚想要去承受的。
斐龚亲自挑选了30个精干的战士,这些人都是老兵了,一个个不需要太多的吩咐,斐龚跟他们强调的只有一点,那就是万一暴露了,那就是自问,千万千万不能够泄露了身份,事关之后对印加的攻击是否能够保密,这样的事情还是斐龚比较在意的。
翻过一座座大山,越过一道道水涧,从百越一路摸索着前行,斐龚心中只有一个大致的方向,对于真正的印加古城在丛林中的何处,斐龚自己也是没有一个定数,但是他知道,在没有找到对方之前,自身的行踪绝对是不能够暴露,就要不然,一切都将是会失去意义,到时候自己一路这么辛苦,那都是将化为乌有。
循序渐进,谨小慎微,斐龚平日里为人不见得是这样,但是一到了战场上,一旦是需要他这样的时候,那么斐龚绝对是不会含糊,他绝对不会因为自己一时的冲动而毁掉一切,那将会是个耻辱的事件。
丛林之中到处都是陷阱,这些很明显是印加人留下来让人栽进去的,斐龚让战士们都是非常非常的小心了,但是还是无法避免的不断有人因为不小心而落入了那些刀坑和箭阵中,那些刀尖和箭头上,都是涂擦了剧毒的药物,很快的就是有十几个战士阵亡了,这些还不是斐龚最担心的,而是他们这一批人在丛林中这样的一个表现,已经是让对方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那么这就是一个相当相当糟糕的事情了,也就是说他们这个时候可能正在搜索他们,没想到自己没摸到人家的地盘,对方却是可能已经是开始在寻找着自己了,一想到这一点,斐龚就觉得非常的郁闷。
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盘,虽然斐龚感到十分的郁闷,但是他也是知道,自己无论是在对地理环境的熟悉程度,还是在对设置陷阱埋伏上,恐怕都不是这些生于丛林长在丛林的印加战士的对手,一时之间,斐龚已经是意识到自己这一次要对付的恐怕是自己这辈子所遇到的最为强大的对手,不管对方是有着多少精干的战士,但仅仅是那种不知道他们飘忽在哪里的感觉,就足以让人心中发毛,因为斐龚进入丛林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发现对方的任何踪迹。
那些剩余的战士则是没有太多的顾虑,他们这个时候心中所想的更多的应该就是必须竭尽全力去保护好魁首的安全,这是他们唯一谨记在心大的,至于其它,或许则并不是他们这个时候想要去关注的一个事情。
斐龚他们一行人在丛林中游荡了不短的时间,在这段实践中,斐龚除了彻底的感受了一番热带丛林的恶劣环境之外,竟是没有任何的收获,这显然不是斐龚所想要的,但是现实并不会随着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这一次,仿佛一切都是不在斐龚的掌控之中。
这两天,斐龚是越来越感觉到背后像是有一双眼睛在偷窥着自己,这种感觉无论是在白天还是黑夜,无论是在行进中还是休息的时候,斐龚都是有着如此强烈的感觉,印加的战士如同幽灵一般的存在于丛林之中,而且斐龚觉得他们一行人的踪迹已经是暴露了,他有这种感觉并不是一种妄自猜测,而是他敏锐的直接所告诉他的。
斐龚是不会轻易妥协的,虽然他隐约间知道了自己的处境并不是十分的妙,但是他要等,他要等一个机会,只要是对方一现身,那么他就是能够开始有他自己的机会,斐龚知道,如果只是他自己一个人,那么他绝对是能够摆脱对方的盯梢,而不会是让对方给盯上,但现在,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这个时候斐龚最想要做的就是尽量的给自己争取到时间,而唯有这样,才是能够让自己摆脱对方。
斐龚靠在一棵大树上闭目养神,还有的7个战士环卫在斐龚的四周,其实这7个战士这样做是十分的不恰当的,这样相当于是将斐龚的地位给烘托了出来,而斐龚又是知道对方可能是将自己给盯上了,但这些战士恐怕是不知道这些,而斐龚也是不太在意这些事情了,所以他也是没有说什么,反正该来的总该是要来的,他不怕一切的挑战,不管对方有多少人,不管对方的埋伏有多深,他知道自己现在还有一个机会,那就是对方会小看自己,不管自己再如何强大,这都是只有自己才了解,而对方并不会对单独的一个人有什么太大的戒心的,这是一般人都是会有的想法,斐龚相信对方也是不例外,那么这就应当是自己所能够利用的一个机会了,只要是机会,斐龚就是不会放过,不管这个机会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只要是能够利用得上,那么就绝对是一个相当不错的机会。
斐龚的耳朵竖起来了,他这个时候真的是运足了自己的耳力去听,去感受这个丛林的呼吸,只有跟着丛林呼吸一起呼吸,那么自己才是能够和丛林融为一天,这样也是能够判断出是否真的是有人在附近。
唰唰唰!
这个时候,已经是不需要斐龚进行过多的判断了,对方的箭就已经是嗦嗦嗦的飞了过来,剩下的战士动了,他们一个个的挑开那些毒箭,然后扑向了箭矢射来的地方,只是这个时候,斐龚却是没有动,以不变应万变,不管是在什么时候都绝对是一个相当之好的应对方法,特别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要是去做了,那就是一定能够有所收获。
斐龚深深的吸了口气,对方可以说是一群阴险至极的战士,这一路行来他们都是没有付出太大的代价而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将自己的人给解决了,虽然他们利用的都是一些下三滥的小陷阱,但毕竟他们达到了他们所想要的结果,这就是重要的,而斐龚也是最为强调结果的人,对手段,他向来是能够用到多么极致就是用多么极致的手段,只是没想到今天,斐龚居然是让这样的手段给应对上了,那就是相当了不得的一个事情了。
这一次,斐龚手下的战士没有空手而归,他们都是狠狠的砍下了对方的脑袋,只是对方又是有更多的人汹涌的涌了上来,很快的,他们就是苦苦支撑着。
这个时候,斐龚没有选择去搭救那些战士,而是他选择了一个足以让所有人都无法想到的做法,那就是逃,是的,这个时候斐龚像是钻地鼠一般的逃窜而去,而且他的逃是不带任何迟疑的,也是不管任何方向的盲目的就是往前面跑。
只是这个时候不会有人能够看到斐龚脸上有多么的冰冷杀意,这绝对不是一个狼狈而逃的人应该有的怨恨表情,但却是非常明显的出现在了斐龚的脸上。
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只要是能做的,一并的应用到自己的身上,这才是最强的法则。
斐龚逃得并不是十分的好看,但是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一次机会,而这个时候,他需要保全自己,只有让自己消失在对方的监视之下,他才是能够找到机会,而紧接着他才能有所收获。
很显然,印加战士没有人会想到这个时候斐龚居然是会逃,而那些战士也是奋勇的抵挡着那些印加战士,他们是要为自己的魁首赢取逃走的时间,只是他们依然是坚持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已经是全部人都倒在了血泊中,而他们死去的时候,脸上是挂着笑容的,他们是很安详的去了,因为他们知道,他们要保护的人这个时候已经是达到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那么他们就已经是足够告慰此生了。
这群印加战士大概有百人之多,只是他们依然是让斐龚给跑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么米有料想到斐龚居然是会如此的狡猾和无情。
而那些战死的战士,给印加战士的感觉也是非常震撼的,因为每一个战士都是拉上了3、4个垫背的印加战士,而且许多的印加战士都是上了,若不是他们人多,对这些武艺高强,而且悍不惧死的战士,还真的是很难应付!
当天深夜,风很冷很冷,茂密的树叶将夜光都是遮住了,在这里,没有任何的光线,7名战士依旧是静静的躺在了地上,而这个时候,一个人影慢慢的走了过来,这个人不是别个,正是无情的斐龚。
斐龚真的是无情吗,他的眼眶中这个时候满含着泪水,滚烫滚烫的,绝对不是鳄鱼泪,这个时候斐龚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流泪了,但是这一次,他愿意失态一回,为的是这些让人感到敬佩的战士,他们是为了斐龚而死的,这一点斐龚心中自是有一笔帐 。
斐龚重重的跪了下去,斐龚向来是跪天跪地跪父母,而从来没有对别人下过跪,但是今天,他跪了下来,斐龚不觉得自己做这些有什么不应当的,他们为了自己,将命都是搭在了这里,什么是应当,什么是不应当,斐龚还真的是分不太清,他只是知道,做人要有良知,该是什么就是什么。
斐龚的逃离是为了给自己留一分生机,虽然他不清楚自己留下来是否能够救回这7个战士的姓名,但他明白自己逃离也是一种正确的选择。
斐龚用双手一下一下的刨着地,他要刨一个坑来安葬这些他有所亏欠的人,他不后悔自己的逃跑,但是他心中充满着愧疚,虽然这么做不能够给死者带来什么,但是他依然希望通过这样的举止来去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除此之外,斐龚并没有任何其它的目的,他就是这样刨着,不断的刨着,双手已经慢慢的破损出血了,但是他仿佛已经感觉不到了痛苦,虽然斐龚的双手已经是非常的强硬,但也是经不起像是这样掘土机一般的刨土法,毕竟人的肉体还只是凡物。
刨好了一个大坑,这个时候,斐龚的双手已经是血肉模糊,这也是斐龚的双手已经坚硬如铁,若是寻常人,这时候双手可能就已经废了。
斐龚没有什么废话,便是将7名战士抱进坑里,然后填上土,斐龚静静的站立了许久许久,然后才是转身而去。
感伤无济于事,发生了的便已经是发生了,斐龚这个时候心中充满了愤恨,是的,他需要报复,他要让那些 印加战士付出血的代价,他也要印加为此而付出血的代价!
斐龚拽紧了拳头,他在心中暗自发誓!
男人的决心不容诋毁,男人的誓约必定遵循!
言必行,行必果,此之谓为大丈夫!
……
一个月的时间,丛林中四处都是印加战士的死尸,没有人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人们希望能够找到答案,但是仿佛没有人真正的能够知道,一开始是一两天死一个,但后来是每天都是人数在不断的增加,到了后来,这些在丛林中巡逻的银甲战士居然是一天死了数十个,这就是让人感到真正的担心的事情了。
军队的指挥官将这个事情上报给了国王,国王又是上报给了长老会,长老会经过一番深入的研究之后,也是没有一个大的定论,但是他们知道,可能是和此前他们杀了的那些侵入者有关,因为那些侵入者的头领好像是逃了,但只要是一个人就是能够对印加战士造成这样的威胁,没有人愿意去承认这个事实,因为这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有点太过夸张了,没有人肯轻易的去承认这样的一个事实,这对于印加战士来说是一种侮辱,而对于印加帝国,则更加是一种侮辱。
事情的存在不会因为你不去正视它而就不存在,这个道理谁都知道,但是在目前这么一个情况下,没有人能够不去正视这么一次情形,他们自认为对丛林是非常的熟悉了,但是在这一次,他们也是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助,若是能够有什么好的方法能够帮助到他们,那么他们愿意去用自己的生命换取这些。
最后,事情依旧是在发生着,巡逻战士继续离奇死亡,这个时候,长老会再也是坐不住了,他们请求圣女伯婆摩向神祈祷,希望神能够庇护他们的战士不至于遭受丛林魔鬼的杀害!
一场盛大的祷告仪式开始,这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广场上竖立着两个大大的柱子,柱子上雕刻的是恶魔的画像,而每一根柱子都是有一根巨大的蟒蛇缠绕着柱子,那蟒蛇的体型看起来跟柱子差不多大,恐怕是连一头牛都能够生吞的下,看来甚是骇人。
这时候,不单单是长老会的长老们,国王和王室成员,以及各大祭祀,还有官员们,凡是帝国的掌权者,这个时候都是来到了这里,可谓是济济一堂,人们鸦雀无声,都是伸长了脖子望着远方,这个时候,一个穿着麻衣白衣的青年女子慢慢的向神坛走了过来。
这时候,灯火仿佛也是暗淡了下去,因为这个女子的容貌,女子的肤色很是黝黑,面容五官搭配的比例臻于完美,那如同黑宝石一般的黑色双眸,红润的嘴唇,高耸的胸脯,更让人窒息的是她身上那种仿佛来自天上的那种飘渺气质,让人看了心中不再升起一丝的嗔怒和欲望,有的只是平静和平淡。
这个女子不是别个,正是印加圣女伯婆摩。
伯婆摩赤着双脚,她慢慢的走上了圣坛,然后人们便是慢慢的跪了下来,匍匐一地的都是印加的统治者们,而这个时候,他们匍匐的对象就是伯婆摩,神的使者,印加的圣女,印加的精神图腾!
印加是一个性泛滥的国度,但是圣女伯婆摩却是依旧完璧如初,这是因为伯婆摩在人们心中,是最为圣洁了,没有任何人可以玷污,就连印加的国王也是不能。
伯婆摩纤细的手按在自己胸前,另外一手轻轻的抚在自己的额头之上,然后嘴中轻声的吟唱着什么,这是一种十分飘渺的声音,仿佛很近,又仿佛很远,你根本就无法真实的捕捉到声音的感觉,而它却是让人由衷的产生一种由衷的感伤,开始自责自己的以前犯下的一个过错,这种声音,仿佛是有着一种非常高明的催眠力一般,让人无法拒绝。
经过漫长而复杂的祷告仪式,伯婆摩作为神的使者,算是将印加对神的祷告跟神进行了沟通,然后伯婆摩就是慢慢的走下了圣坛,然后便又是走向了一个小小的黑暗走廊,从那里,她将走到自己的小屋子里,过着一个人的生活,独立而又孤独。
这个时候,长老院的长老和国王们都是目送着伯婆摩的离去,所有人的眼中都是充满了深深的敬畏,对伯婆摩,人们是发自内心的敬重的,因为她的神的使者。
而这些人没有想到的是,伯婆摩在走向自己的屋子的过道上的时候,却是突然间,伯婆摩感觉到自己的嘴给一只大手给捂住了,然后她的身子就是给抱了起来,伯婆摩没有害怕,也没有挣扎,反而她异常的平静,她了解一切,现在她肯定是给挟持了,因为印加人是不会对她做出这样无礼的举动了,那么这个人一定是外族人,而且是一个非常强壮的男子,伯婆摩能够从掩住自己的手中闻到一股恶臭的沼泽泥地的味道。
男子抱着伯婆摩跑得很快,,一下子便是没入了丛林的深处……
3天了,3天来,那个表情可怕的男人没有和伯婆摩说一句话,而只是在要赶路的时候就将伯婆摩给捆扎起来背在他的后背上,仿佛他就是个哑巴一样,从来都是跟伯婆摩没有任何的语言交流。
“你是中土来的吧?”3天来第一次,伯婆摩忍不住的开口问道。一般而言,伯婆摩都是习惯了冷清,而不会主动开口和别人说话,特别是这个人还是挟持了自己的野蛮外族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男子的脸,伯婆摩居然是能够感受到一阵非常沉痛的哀伤,而让她忍不住的想要去安抚眼前这名男子的情绪,虽然伯婆摩而是不知道自己这样的一个想法到底是为什么,但不管怎么说,她还是问了出来。
“斐龚!”男子的声音非常沙哑,而且他看向伯婆摩的眼神就好像是一直饿狼盯着绵羊一般,非常的凶狠,仿佛他随时也是可能扑上来将伯婆摩给撕的粉碎。
伯婆摩点了点头,总算是说话了,对方不是个哑巴。
没错,这个人正是斐龚,斐龚这一个月成为了丛林的杀手,他从不知道丛林为何物,到像是一个幽灵一般的能够随意的狙杀印加战士,这中间,到底付出了多少的血泪,只有斐龚自己一个人清楚,但是他依旧是非常清晰的知道自己这一次进入森林的目的是什么,而今天晚上将伯婆摩给掳来,则是完成了斐龚的目的,报复早就已经过去,斐龚继续屠杀印加战士,就是为了引伯婆摩献身,这样他才是知道伯婆摩是住在哪里。
而让斐龚没有想到的是,原来伯婆摩就是住在神坛附近,而且根本就是没有任何人守卫,此前斐龚也是摸索过印加内部的一些守卫森严的地方,那里自然是一无所获,其实这也是因为伯婆摩的地位超然,已经没有人敢去打扰到伯婆摩,而伯婆摩住的地方本身又是在印加域内,根本没有人想到过居然有人能够轻易的潜入进来,而且是就这么将伯婆摩给掳走了。
“这个时候印加一定是非常的混乱,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但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还是要这么做,跟印加帝国做对,你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伯婆摩深深的叹了口气。
斐龚嘎嘎发声狂笑了起来,仿佛这是他听过的最为好笑的一个笑话,等到斐龚好不容易停下了笑声,他这才是恶狠狠的瞪着伯婆摩,斐龚冷声说道:“女人,我现在郑重其事的跟你说,我斐龚,从来不惧怕任何人,也从来不会畏惧你们印加帝国,我这次来,本来就是为征服而来,而你知道,征服必定会带来许多的血腥和屠杀,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探路,下次,则是战争,两国之间的战争,我看了你们的所谓的千虎团和万象营,其实根本就是没有人们传说中的那种规模,不过你们将动物应用于作战的水准也是让我非常的吃惊,但也仅限于此,我掌握很多你们无法想象的事物,而我今天要告诉你的是,印加圣女,我,斐龚,将会给你们印加带来毁灭!”说完斐龚则是愈发狂态的大笑了起来。
望着恣意大笑的斐龚,伯婆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感觉到心中一阵的紊乱,她对事情本身是有着非常高的敏感度的,这样伯婆摩才是相信眼前这个男子所说的应该不会是假,难道对方真的是能够有什么很强大的武器吗。
“在我们逃离这片丛林之前,你不要再啰嗦,要不然我不管你是圣女也好,烈女也好,我会直接的将你敲晕,这样你就是不会那么多废话了,当然,如果你能够像前几天一样,闭口不言则是更好!”斐龚冷声说道。
伯婆摩从斐龚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敬重,这让自小就是受惯了万民敬仰的伯婆摩有些无法接受,毕竟伯婆摩的心中还是十分的高傲的,这在平时可能还不会那么明显的表露出来,但是在斐龚如此傲慢的态度下,伯婆摩的骄傲已经是给激发到了极点。
但是伯婆摩还是有着很好呃修养的,所以她没有说什么,而只是闭上了嘴。
这个时候,斐龚可是没有任何的怜香惜玉,虽然他自己也是成人,这个伯婆摩有着如丝绸一般细腻的肌肤,而且容貌也是具有非常野性原始之美,再加上那种无人能及的气质,怪不得是人们会称她为“黑珍珠”,只是伯婆摩皮肤的黝黑程度并不像是黑人那般,只是略微的黑,跟黑人比起来那简直是太白!
斐龚也是不再废话,便是将伯婆摩给捆扎起来背在背后,这几天,斐龚可是没有任何的歪心思,所以虽然伯婆摩软香如玉,斐龚也是不觉得有任何的异样,反而是伯婆摩,随着这段时间的增加,她的心态反而是有所变化,而无法保持之前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心态了,而这到底是怎么了,特别是一跟斐龚有肌肤亲近的时候,伯婆摩就觉得自己的心乱了,再也是不能很如常的心思了,这让伯婆摩感到一阵紧张,她也是不清楚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但是她也是十分的感到担忧。
斐龚有斐龚的坚持,斐龚有斐龚的原则,跟印加的梁子,可以说是结的非常之大了,而斐龚不觉得这有什么,虽然他不是一个无端就要生什么是非的人,但他也绝对不是一个怕事的人,既然对方要跟自己进行这么一场对抗,那么自己绝对是要毫无保留的让对方清楚自己到底有多么的强悍。
只是其实斐龚也是有点强盗逻辑了,毕竟这一次是他自己侵入人家的地盘,然后人家才是将斐龚的战士给杀害了,但斐龚自然是绝对不会这么想的,他所考虑到的完全就是对方的错,气在心头的斐龚的火气自然也不会是那么容易就能够缓和的下来的。
慢慢的走出了丛林,跟斐龚的日子 越久,伯婆摩就越是觉得这个男子让她看不透,因为她无法理解为什么斐龚能够丝毫不受她的任何影响,即便是她对斐龚施加一些特有的影响力,例如魅音,但这些都是影响不了斐龚,难道眼前这个男子是自己的克星吗,一想到这一点,伯婆摩的心情就是如何也好不起来了。
斐龚却是没想到伯婆摩会有这么多的想法的,他种心志坚忍之辈若是这么容易受到伯婆摩的影响,那么他就不能够是市场之上能万人众取上将首级的彪悍匪徒了,人,只要是达到了一定的心理境界,就是能够达到一种很强的心理定力,这种定力之强大,是随着每个人能力而增强的,斐龚的定力之高可是符合了许多层因素的组合体,自然不是说攻破就能够攻破的。
一路无话,斐龚顺利的返回了基地,而斐龚一行人等离开基地长达两个月的时间都是没有任何的消息,这样的时间已经是大大的超乎了范小龙、斐小宝和言二所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但是斐龚走之前又是前叮嘱万嘱咐的告诫他们若是没有他的消息之前,千万不能够妄自行动,也不能够派任何人进入去寻找他们的踪迹,这对于三个小将来说自然便是非常痛苦的煎熬了,现在见到斐龚回来了,三个小将都是喜极而泣,这个时候,他们眼中看不到有点像是仙境中的妖魅的伯婆摩,他们眼中有能够看到活着的斐龚,虽然斐龚的神情十分的憔悴,但不管怎么说,斐龚还活着,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三人抱着又跳有笑,有泪有喜。